“將軍,他們的主力部隊上來了!”一名弓箭手大喊到。
蒙志踢開一個攀上城牆的士兵,雙手撐在城牆上,他看見,九宮格的後六個方陣都進入了護盾之內,人員密密麻麻地擠在城下。
“欒團長,能讓你的天羽出手嗎?”蒙志大聲喊着欒天齊。
“知道了。羽兒,龍嫂,看你們的了。”欒天齊招呼羽兒和婕西卡。
羽兒雙翼一震,飛到高空向高空一引,一道閃電劈下,劈中羽兒的翅尖分裂成多股小股閃電呈叉狀電向城下的士兵,叉狀閃電接觸到士兵的鐵甲化作大範圍的電弧在不同士兵身上跳躍,只是雷光波動一招,就有數百名士兵倒下。
婕西卡亮出背後的紋章,恐怖的壓迫力傳來,不少爬到城牆的士兵都被這股壓迫力壓得掉了下去。婕西卡背後第九紋章點亮,一段時間後,原本晴空萬里的天空突然變得陰雲密佈,一頭巨大的雷龍自烏雲中伸出頭來。
“龍姐,不可以!”林梓寧趕忙叫停,要知道,如果對普通人使用大規模殺傷技能的話可是冒天下之大不韙的,甚至會引來最高安理會的責罰。
“閉嘴,你懂什麼。”婕西卡沒有去理會林梓寧,雙手高舉,雷龍頭釋放出一道閃電與婕西卡雙手相交,形成一股巨大的閃電鏈,隨後雷龍口中噴吐出大量風暴,碗口粗的電光不斷自空中落下,劈落在地上形成一個個巨大的電弧囊括了方陣中絕大部分士兵。婕西卡跟雷龍之間的閃電鏈斷開,雙手握住閃電鏈用力抽下,電鞭抽在地上形成了寬約五米的巨大溝壑,隨後電鞭消散成爲無數個閃電球炸向四方,電弧像浪潮一般將奎亞帝國軍隊淹沒,一股濃烈的電烤肉味道和焦糊味道交替傳來,城下跳躍的電光足以亮瞎人類的雙眼。
天雷滅殺!一箇中等範圍殺傷性的雷屬性技能,威力是羽兒雷光波動的數十倍,但依靠着電屬性對盔甲的剋制,婕西卡這一擊至少葬送了上萬人,還不算站在靠外的被電得不省人事但沒死的士兵,達到了大範圍殺傷性技能的效果,原本這個技能只是婕西卡針對強者或者紋章師兵團用的。婕西卡一擊直接擊潰了奎亞帝國的心裡防線,還能動的士兵都紛紛脫下盔甲向後跑去,完全無視戰場現狀,甚至連奎亞帝國的指揮官都被士兵挾持着逃走了。
蒙志完全看呆了,他甚至忘了命令騎兵團出城追擊,當然,騎兵團也有不少人被雷電誤傷得一陣亂顫。城下,一道深深的溝壑和無數的大坑以及數不盡的燒焦屍體說明了戰爭的結果,血液被完全蒸發,欒天齊甚至無法從這些被燒成焦炭的屍體中汲取到一滴鮮血。
“這簡直是……人間地獄。”蒙志有些恐懼地看着婕西卡,“你這樣做就不怕招來最高安理會的報復麼?”
“讓他來,你也知道,我們龍族跟最高安理會不共戴天。”婕西卡此時也有點虛弱,把最終技能威力最大化消耗的能量太多了,“我也正有此目的,把最高安理會招來,然後一舉殲滅,還能迅速解決戰爭,簡直是一舉兩得。”
蒙志苦笑着搖了搖頭,打了勝仗自然是好事,但是最高安理會一旦責怪下來,自己真的沒處說理去。要說是一頭雷龍吧,婕西卡是一頭變異雷龍,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雷龍這個部落;要說是天羽騎士乾的吧,大陸上都幾千年沒出現過天羽騎士了,更沒有出現過天羽騎士爲國家效力的情況,自己真的沒法解釋。
“放心吧,我們在這呆到最高安理會的人過來。”欒天齊拍了怕蒙志的肩膀。
“也只好如此了。”蒙志苦笑着說到。
“別一副死了爹的樣子,咱倆好好配合,指不定你還能加官進爵呢,哦,對了,最高安理會要是問下來,你就說是天羽騎士乾的,他就在你這兒。”欒天齊說到,“剩下的我們自己處理,只要你什麼也不說,你一點事都沒有。”
三天後。
一位穿着古樸繡着金邊的中年人前來考察花語平原戰爭的形式。
“是雷屬性造成的痕跡。”中年人用手觸摸了一下溝壑,“看來有天羽騎士重出江湖了啊?得儘快找到他。”
“最高安理會的成員?裡面請。”蒙志客氣地對中年人說到。
“嗯,說說吧,爲什麼對普通人下如此狠手。”中年人語氣很平淡,聽不出一點責備的意思。
“大人,是這樣的,來協防的傭兵中有一位天羽騎士,他的天羽爲敵方攻城器械所傷,一怒之下才釋放了這樣的禁咒技能。”蒙志恭謹地說到。
“天羽騎士?他還在嗎,帶我去見他。”中年人的話語裡捎帶着一點吃驚。
“在的,跟我來。”
中年人跟隨蒙志來到了欒天齊的駐地,此時,羽兒正以龍形態趴在地上,欒天齊帶着橡膠手套拿着一根水管沖洗羽兒的身體,羽兒身上不斷冒出電光,電光逆着水流流向欒天齊,觸碰到橡膠便戛然而止。
“天羽不是被流放到天羽島了麼,怎麼會出現在大陸上。”中年人眉頭一皺。
“安提加條約只是說我們不能在大陸上居住,可沒說我們不能來大陸上游歷,更沒說我們不能跟人類結合成天羽騎士啊。”羽兒懶懶地說到。
中年人微微額首,羽兒說的不錯,上古安提加條約並沒有約定天羽不能來到大陸,但眼下這頭天羽擊殺瞭如此多的普通人,也不能輕易放過她。
“不對,你纔多大,200歲都不到,怎麼可能放出這麼強大的雷屬性技能?”中年人眼光一冷,看向了正在給羽兒洗澡的欒天齊。
“我是血龍屬性的,別看我。”欒天齊淡淡的回了一句。
“血屬性!”中年人亮起了背後的紋章,紋章是青色的風屬性紋章,一共8大8小共88級,“你居然活到了現在?”
“我正想找你們開具證明呢,你瞧。”欒天齊點亮背後的血屬性紋章,第二大紋章呈高亮顯示,欒天齊雙眼變色,笑容變得猙獰,但站在原地絲毫沒動。
“看看,我的血煞之心是變異的,能在我維持狂化狀態的同時保持靈智,這樣就不用擔心我亂殺無辜了吧。”欒天齊說完,解除了血煞之心的狀態。
“嗯,有意思。”中年人拿出紙和筆寫了點什麼,然後又用一個小巧的印章蓋了一下,再把紙遞給欒天齊,“以後有人質疑你血屬性的時候,把我開具的證明給他看,他會看明白的。”
“謝了。”欒天齊把證明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