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牛迴旋!”
屈身下蹲,調動丹田內爲數不多的一些元力,於浩然整個人猛然前衝。
但前衝不到二米時,整個身體以一種非常怪異的姿勢扭曲迴轉,左拳快速擊出。
伴隨着拳法的擊出,蘊含元力的左臂直接攪動四周的氣流,迅速形成一頭淡淡的白牛頭。
白牛頭重重的擊打在虛空中。
雖然莽牛迴旋形成的白牛頭,肉眼並沒有發現虛空有任何的變化,彷彿沒有太大威力似的,但是在於浩然看來,剛纔的出拳他感十分滿意。
這是重生之後的第一次煉拳,通過剛纔出拳的姿勢和力道,已經發揮莽牛迴旋這一招拳法的七成威力,足以開碑碎石,越階戰鬥,已超出他一開始的預想。
壓制內心的喜悅,繼續煉習莽牛拳法剩餘的幾招拳法。
“莽牛衝撞!”
“莽牛踏天!”
“莽牛攬月!”
“…!”
……!
一個月後!
隨着第三條經脈陽蹺脈被徹底打通,於浩然的修爲順利邁入武徒三品巔峰。
接下來,只需要鞏固剛剛打通的第三條經脈,使其和前面打通的兩條經脈勾連在一起,修爲便能順利的邁入武徒四品,也就達到了他一開始制定的目標。
內心無喜無悲!
深吸一口氣,正打算一鼓作氣突破武徒四品,然後正面迎戰於浩誠的威脅時,於浩然忍不住的皺起眉頭。
雖然他整個人都進入域塔內修行,但是通過塔靈留在意念中的印記,他可以清楚感應到域塔外的一切動靜。
就在剛纔,他明顯感應到房門被急促敲打的聲音。
自從被逐出家族,貶爲雜役後,他的性格漸漸孤僻起來,平日裡沉默寡言,極少與人交談,除了那幾個經常欺壓他的雜役和正副總管以外,並不認識雜役區的其他人。
這個時候能夠來找自己,並且非常有禮貌的敲門,恐怕只有那幾個跟姐姐關係不錯的婢女。
雖然一鼓作氣的突破武徒四品很重要,但是跟姐姐的安危比起來,境界的突破顯然微不足道。
所以,於浩然連忙收功起身,意念觸碰印記,瞬間回到房間中。
撤去抵住房門的椅子,迅速打開房門,隨之他看到一個年約十**歲,相貌和身材都十分普通的少女,正一臉焦急的站在門外。
“於浩然,快跟我走,你姐姐出事了!”等到於浩然剛剛打開房門,站在門外的少女連忙說道。
“藍慧姐,我姐怎麼了?”雖然內心早已有所猜測,但是真正聽到姐姐出事了,於浩然還是忍不住的緊張起來。
“來不及解釋了,邊走邊說!”伸手拉住於浩然的胳膊,被稱爲藍慧的少女,神焦急的說道。
……!
“王茹,你該死的賤婦!”聽到藍慧詳細說明於思堪正在遭受的欺辱後,於浩然難以壓制內心升起的殺氣,咬牙切齒的低吼道。
做爲平陽城三大家族之一的於氏家族,對待族人的族規算是比較寬容,但是對於地位低微的雜役和婢女,族規則就接近於苛刻和殘酷。
如若犯錯,輕則剋扣俸祿和辱罵,重則體罰和鞭打,甚至有可能送命!
而做爲大長老一系刻意打壓的對象,他和于思琪更是被專門針對的對象,不僅處處受到打壓和羞辱,而且每天的工作量極大,除去四個多小時的基本睡覺時間外,根本沒有空閒的時間。
由於前天他被賀總管打傷,一直昏迷不醒,需要有人來照顧,所以于思琪只能犧牲睡覺的時間,抽空來照顧他,以至於她已經三天二夜沒有正個八經的睡過覺。
睡眠嚴重不足的情況下,導致她的精力難以集中,最終在打掃房間時,無意間打碎了二長老的長孫女,于思丹房間一件普通的茶具。
像這種失手打碎普通茶具的事情,本身並不嚴重,最多也就是被辱罵幾句,然後扣去一點俸祿。
但這件事情放在於思琪身上,卻被負責管理奴婢的執事王茹無限放大,甚至上升到觸犯族規的程度。
現在,她正在於思丹的院子中,承受着王茹的鞭打。
想到姐姐的修爲被廢后,身體一直都很虛弱,而且平日裡營養和休息不足,恐怕難以承受對方的鞭打,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心急如焚的情況下,於浩然趕緊調動一絲元力於手臂上,微微一震,直接震開藍慧緊握的手,然後加速衝向姐姐受罰的院子。
而看着急衝衝離開的於浩然,藍慧臉上焦急的神不見了,只見她嘴角微微上挑,流露出一絲陰謀得逞的詭笑。
……!
等到於浩然急衝衝的趕到于思琪受罰的院子前,透過敞開的大門,看到一個腰有水桶一般粗壯,年約四十左右的悍婦,正揮動着一根沾滿火油的鞭子,狠狠抽打着于思琪的後背。
“王茹,你這個賤婦,你在找死!”
看到姐姐鮮血淋淋的後背,以及蒼白的臉,於浩然忍不住的怒吼一聲,然後直接衝進院子中。
鞭子抽打形成的劇痛,以及失血過多造成的虛弱感,讓于思琪一直處於精神恍惚中,根本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事情。
但當她聽到熟悉的怒吼聲後,精神頓時一震,連忙擡頭望去,正好看到於浩然一臉殺氣的衝進院子中。
想到王茹不僅是大長老一系的心腹,而且還是一個心狠手辣,修爲達到武徒四品高期的高手,她忍不住的臉一變,連忙大聲喝斥道。
“小然,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現在馬上給我回去。”
“嘎嘎,小子,你現在想要離開,已經晚了!”扭過身來的王茹,一臉獰笑的說道。
做爲負責管理家族奴婢的執事,王茹在雜役區的地位非常高,而且她本身的實力已經達到了武徒四品高期,在雜役區也是排名前十的高手。
同時,她也是大長老的心腹,於浩誠的**媽。
在整個雜役區內,除了正副三位總管以外,沒有任何一個人敢於頂撞她,更不用說是當面辱罵她。
所以,於浩然剛纔的辱罵,真正激起了她內心的殺意。
“王執事,奴婢求求您,只要讓我弟弟回去,您想要奴婢做什麼都可以。”
感受到王茹獰笑中流露出的濃濃殺意,于思琪臉突變,哭泣着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