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氏家族,靜雅閣!
“還原!”
沒有理會於浩然的玩笑話,塔靈被他剛纔提到的還原二字給吸引,內心隱約有了一種猜測。
如果猜測成功的話,按照於浩然睚眥必報的性格,那麼僱傭殺手偷襲的幕後黑手,恐怕也要承受幽靈噬魂劇毒對於識海神魂的吞噬過程,那種慘絕人寰的痛苦。
等到手腕傷口飄出的黑色氣體,完全進入第一個黑衣儒士的體內,並且順着經脈進入識海後,於浩然立刻把手腕的傷口對準第二個黑衣儒士。
接下來一段時間,利用同樣的手段,把體內幽靈噬魂劇毒形成的黑色氣化,全部轉移到二個黑衣儒士和七個強盜首領體內。
閉雙眼,仔細檢查體內的狀態,在確定體內幽靈噬魂的劇毒全部轉移乾淨後,他順勢服下事先準備好的療傷丹藥。
一邊藉助丹藥恢復小腿和手腕的傷口,一邊把九具離死已經不遠的屍體,以扇形的方式重新擺好。
隨後,於浩然曲膝盤坐於九具屍體的面前,然後調動丹田之火。
丹田之火幻化出九條青色小蛇,分別順着九具屍體的嘴巴,直接進入他們的識海,開始包裹成功吞噬神魂,並且擁有一絲靈性的黑色氣體。
緊接着,他又取出丹爐和抹有幽靈噬魂劇毒的短劍,利用丹爐丹火成功分離短劍殘留的幽靈噬魂毒液。
“引!”
利用丹爐丹火繼續提純幽靈噬魂毒液的同時,空閒的左手快速結印。
每當結出一枚的印記,印在一具屍體時,被丹田之火給包裹的黑色氣化,便會直接脫離屍體的識海,然後融入丹爐丹火的幽靈噬魂毒液。
等到九絲擁有一定靈性的黑色氣體,全部都融入丹爐毒液後,於浩然立刻從儲物戒指取出八株蘊含劇毒的靈藥,然後同時丟入丹爐。
融化、提純、凝丹,跟正常煉丹的程序一樣!
不過,等到丹成出爐時,塔靈驚訝的發現,最後飛出丹爐的並不是丹藥,而是一條活靈活現的墨色小蛇。
拿起事先準備好的丹瓶,對着半空不斷飛舞的墨色小蛇畫了一下,墨色小蛇有些不太情願的飛進丹瓶。
“於浩然,根據我對幽靈噬魂劇毒的瞭解,它們在吞噬神魂的同時,自身的毒性也在減弱。”
“神魂滅亡之刻,是幽靈噬魂劇毒消失之時。”
“爲何你利用移花接木的手段,分離幽靈噬魂的劇毒後,不僅沒有消失,反而有如生靈一般的具有靈性?”
看到有如異獸一般的墨色小蛇,不太情願的進入丹瓶,塔靈相當不解的追問道。
“其實道理很簡單!”
一邊收起裝有墨色小蛇的丹瓶,於浩然一邊笑着解釋道。
“我剛纔煉製的丹藥,蘊含着豐富的魂力,能夠讓幽靈噬魂的劇毒,一直保持吞噬的狀態。”
“至於爲何具有靈性,既有我融入丹藥鮮血的原因,也跟我剛纔施展的煉丹手法有關。”
吩咐黑熊處理掉九具屍體,並且通知林允和於氏家族的人返回於家府邸後,於浩然本想重新回到煉功室,繼續熟悉修爲和肉身品級突破的力量,卻發現身後的靜雅閣,被自己突然變身將近八百米長的巨蟒,直接給摧毀了。
有些傷感的嘆息一聲,於浩然乾脆重新盤坐下來,在這露天的院落修行。
……!
距離咸陽城北城約二十里外,一座用來休息的簡陋風亭內。
雙手背置於身後的於浩然,站在風亭,視線眺望着咸陽城的方向。
而在他的身後,則是端坐着摘星、五散、冰霜和百花,以及一個身着碧綠色長袍,一頭波浪紅髮,年約五十左右的怪異老者。
九天!
距離當初被迫逃離咸陽城,已經過去九天的時間。
對於修煉有成,擁有更長壽命的武者來說,九天的時間也只是彈指一揮間。
但對於於浩然來說,這九天的時間,跟九年的時間一樣漫長。
九年的時間,積壓內心的屈辱和憤怒,讓他對於宗人府府主秦柏軍的恨意,已經達到了無法遏制的程度。
此時,重返咸陽城,更是直接點燃了內心的怒火。
“於浩然,靜氣凝神!”感受到於浩然體內不斷涌現的殺氣,生怕他做出瘋狂的事情來,識海的塔靈忍不住提醒道。
深吸一口氣,強行壓制內心不斷涌現的殺氣,於浩然神色平靜的轉過身來,對着摘星五人示意道。
“走吧!”
做爲跟於浩然關係最爲要好的摘星,緊趕二步的來到於浩然身邊,輕笑着問道。
“於老弟,接下來咱們有什麼樣的計劃?”
“是喬裝打扮的偷偷混進咸陽城,還是想辦法引出宗人府的強者,在咸陽城外進行暗殺。”
停住腳步,扭頭看着摘星,於浩然搖了搖頭,神情平靜的說道。
“大搖大擺的進入咸陽城,光明正大的殺向宗人府!”
隨後,他直接沖天而起,化成一道閃電衝向咸陽城。
而聽到於浩然的回覆後,摘星感到驚訝的同時,忍不住的跟四個同伴對視了一眼,然後苦笑着騰空而起,快速追趕提前離開的於浩然。
……!
原本熱鬧非凡的咸陽城,最近一段時間內的氣氛顯得較壓抑。
造成氣氛壓抑的原因,既有已經開啓的征戰,也有九天前訂婚儀式的變故。
正是因爲這種極度壓抑的氣氛,讓看守城門的城衛兵,最近一段時間的心情相當不爽。
“你,過來!”
做爲當值的小隊長,剛剛被司給訓斥一頓的王信超,臉色陰沉的看着通往城門的行人。
在看到一個身着宗派弟子服飾,修爲僅有武師一品的年輕人時,王信超厲色的喝斥道。
“何事?”面對王信超喝斥的宗派弟子,神情絲停不懼的站在原地反問道。
“哎呀,沒想到你小子還挺狂的。”
看到宗派弟子面對自己的喝斥時,不僅沒有表現出絲毫的驚慌,反而有一種高高在的優越感,這讓王信超頓時有了一種威信掃地的羞辱感。
同時,又想到最近一段時間,幾位司正是因爲一個宗派弟子不知好歹的舉動,導致心情不爽之餘,經常找自己這些下屬的麻煩,王信超頓時心生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