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謝必安和範無救從劉傑的辦公室逃出來之後,此時那範無救嘴中還在不停的謾罵。
“老子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怎麼今天就遇到了一隻刺蝟呢?傷他不成,還搞得我一身的傷。”
說罷這黑無常還咳嗽了幾聲,看來方纔那一道落雷着實讓他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身旁的白無常一如既往的帶着笑臉,長長的舌,頭耷拉在外面。
“老範,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這娃娃日後勢必不會是個平凡人,再說了,這事兒自然是沒得完了,咱們哥倆啥時候吃過這種苦頭?”
聽到白無常說起這話,那黑無常也是口直心快。
“老謝啊,你還記不記得千年前,那隻潑猴啊?”
白無常聽後,臉上的笑容難得的消失了。這黑無常怎麼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一點兒都不給自己留面子。
就在白無常準備還嘴之際,一道淺藍色的光芒映入了他們的眼中,這光芒之中蘊含着無上道力,一看就是仙人降世。
兩人看到這種情形,趕忙停了下來,擡頭一看,卻是一個鶴髮童顏的老道,悠悠地站在一朵祥雲之上。
“參見仙人!”黑白無常見狀,趕忙跪了下來,這人他們豈能不認識?這不就是那正一道人,張天師嗎?
張天師揮了揮手中的拂塵,臉上略帶微笑。
“二位公務繁忙,貧道也是有事相托,否則也不會阻擾二位的步伐。”
黑白無常聽到這話,對視一眼之中,面面相覷,這張天師竟然還有事情需要我們這種地府陰差幫忙?
“仙人請說。”
張天師也沒廢話,手中的拂塵一撣,一副人像便出現在了半空中。
看到這影像,黑屋無常無不瞠目結舌,一臉不敢相信的看着上方那人,這人赫然就是之前打傷黑無常的張行!
怪不得那小子身上會有如此特殊的血脈,原來是與這張天師有關係。白無常一下子反應了過來,那張行身上奇異的現象,現在也終於是給出了一個解釋。
“這人你們定當認識,之前還與你們有過交集,我想其中的一位還以因此受了重傷吧?”
張天師說話的語氣平平,但其中有一些得意隱藏其中,畢竟這張行是他的弟子,能傷了這黑無常,長的自然是他這個做師父的臉。
黑無常此時一臉懵逼的看着張天師,可白無常不一樣,天生精明的他自然是聽出了這張天師話中有話,趕忙再拜。
“上仙請放心,我等之後必不會再糾纏於他,此時自當兩清。”
張天師聽後,微微點頭,一副理應如此的樣子。
“甚好,這人是我的親傳徒弟,之前多有得罪,還請二位不要見怪。”
說罷擡起了左手,對着那黑無常輕輕一點,那黑無常只覺得渾身一顫,隨後一道暖流遍及全身,一息過後,自己受的傷竟然就這般痊癒了。
張天師這醫術果然了得,只需要手指一點,便能療傷治病,換做是凡人,這一指都能起死回生了。
但張天師順應天道循環,自然不會幹這般逆反天道之事。俗話說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如今這黑白無常受了這張天師的恩惠,自然是不會再去打那張行的主意。
還沒等二人拜謝,張天師便消失在了半空之中,腳下那一朵祥雲也隨即飄散開來。
“我這徒兒與你們有緣,日後必定再會相見,順應天時便可
。”
二人一怔之時,張天師的聲音又從天際傳來。
黑白無常說透了也不過是地府之中陰差的小頭目,張天師這話蘊含天道,豈是他們能懂的。
二人回過神來,也當今天的事情沒發生,帶着劉傑的魂魄和那犯事的手下,回那地府中去了。
……
張行此時站在一個頂大的葫蘆上,擡頭環視着周圍,這地方他可是來過的,可是爲啥這次看不見張天師的蹤影呢?
就在自己疑惑之際,那張天師白光一閃,便出現在了張行面前。
“師父,你怎麼來了?”
張行看到張天師出現在了自己面前,着實被嚇了一跳,雖然之前自己知道這是在張天師的葫蘆之中。
之前張天師對自己說,仙界這段時間會斷開與人間的聯繫,現在既然出現在了自己面前,應該是這段時間已然過去了。
“徒兒,廢話不多說,爲師此次前來,是與你說些事情的。”
張行點了點頭,席地而坐,準備聽張天師說事兒。
“天界與人間的聯繫又重新打了開,這就意味着飛昇之日將近,三日之後,所有到了渡劫期的修煉者都會同時飛昇,這也算是一大盛事了。”
張行一聽,不免驚訝,這就意味着小嫺三日之後便會白日飛昇,今天要不是小嫺出手相助,自己此時可能已然是一道亡魂,又怎麼可能見到張天師呢?
該走的總會走,小嫺也該得到她應得的東西了,這樣也好,自己更應該勤加修煉,否則日後再遇到類似的麻煩,到時候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自身的強大才是真正的強大,後援團這種東西,畢竟有它的侷限性。
也不說話,張行微微點頭。
“還有一事,爲師感覺到一股危險的力量正在向你靠近,你如今築基未成,勢必無法抵擋,所以要勤加修煉,不可怠慢。”
張行白眼一翻,自己這師父還真是隻要有空,必定三天一叮囑,這話耳朵都聽起老繭來了。
況且哪裡是一股啊,現在明明是多股危險的力量將自己夾在了中間,要不是憑藉着自己聰慧無比的頭腦,早就暴屍荒野了。
“嘿嘿,師父,我想跟你打聽一件事兒,那東市之中有一處龍脈所在,其下有一隻旱魃,這事兒真不真啊?”
張行不是不相信蒼雲子說的話,而是這個時候需要用引子拉出這件事情來。
張天師微微點頭,確實如同張行所說。
“那我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將他收服呢?”
張行此時想的是,那青城山的鎮山大印終究是要還回去的,只不過現在自己的能力不足,沒有辦法,所以不如來問問這張天師,說不一定他有什麼辦法。
“旱魃這東西本就在天道之外,你要是有心收服它,也倒是一件好事。但此時時機未到,再說這東西本就是你歷練的一部分,應當自己去尋找解決的方法,來問爲師作甚?”
這張天師能掐會算,處事精明,張行這點兒小心思,他怎麼會不知道呢?
張行微微嘆氣,也沒有繼續央求,既然張天師說了這是自己的歷練,那就沒什麼好說的,這方面的事情,張天師向來無情。
“只不過,你現在手中缺一趁手的法器,也確實有些不堪入目呀。”
聽到這張天師峰迴路轉的話,張行眼中頓時亮了起來,難道這張天師是要賜自己一些法器?用於防身?
“徒兒,我之前便和你說過,我飛昇之時,法器散落人間,等你處理完手中的事情,且去尋找,那些可都是不凡的法器,包你滿意。”
這張行也是想的太多,張天師怎麼可能會讓這張行有可趁之機呢?
聽到這話,張行一臉黑線,這老頭兒原來是給自己施壓來了。看來今天張天師找自己,也就只是爲了告誡自己而已。
詢問了一些之前自己疑惑的事情之後,張行也是收穫不小,伴隨着張天師那百日不變的告誡之聲,張行也是回到了現實之中。
張天師說到那劉傑的魂魄已然被黑白無常帶往了往生之路上,這樣一來,張行心中那塊石頭也放了下來,畢竟這是自己答應劉傑的事情,食言之事,張行自然是不會做的。
如同先前自己離開之前的那樣,在劉傑的辦公室之中,蘇淺靜靜靜躺在沙發上,呼吸聲規律的響起。
“小嫺,你出來一下。”
一聲之後,張行胸口處的九尾狐印記便消失不見,隨後化爲了一個妙齡少女,亭亭而立,就站在了張行的身前。
“恩公,小嫺在呢。”
張行對着她點了點頭,隨後將張天師告訴自己有關飛昇之日提前的事情告訴了小嫺。
小嫺明顯是不知道此事,先是一愣,但隨即又喜從中來,這一天終於是來臨了。雖然還有天劫也會隨即而來,但有張天師的符紙,這些都不成問題。
一番交談之後,張行從一個錦囊之中摸出了一道符紙,這道符紙明顯就不是張行這個層次能畫出的,其上仙氣騰騰,必定不是凡品。
“小嫺,這是張天師親手所畫的符紙,飛昇在即,你且拿去,這些日子你也幫了我不少忙,這份恩情我張行也是感激不盡,無以回報。”
小嫺接過符紙之後,先是一笑,隨後擺了擺手。
“恩公言重了,這不過是小嫺分內的事情,只不過在飛昇之後,小嫺就不能再幫你了。”
張行擺了擺手,眼神之中帶着笑意。
“那就不多說了,三日之後便是飛昇之時,時間倉促,你也快去準備吧,就此別過,後會有期!”
小嫺作揖之後,身形一閃,直接消失在了張行面前。自己的守護神終於是離自己而去了。
張行長舒一口氣之後,又打起了精神,畢竟還有事情要做,不能就此停步。
“淺靜?淺靜?快醒醒。”
張行將自己的靈氣注入了蘇淺靜體內之後,蘇淺靜身軀一顫,隨着一身嬌哼,眼睛也緩緩睜開了。
“張行?我這是怎麼了?我覺得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裡有兩個人,一個穿着白衣服,一個穿着黑衣服,都帶着高高的帽子,好恐怖啊。”
看着睡眼惺忪的蘇淺靜,張行摸了摸她的長髮。這哪裡是夢啊,明明就是現實,那兩人不就是黑白無常二兄弟嗎?
但張行不會告訴蘇淺靜這些事情,知道的越少,那就活的越自在。
“走吧,還有事情要去處理呢,東方地產這塊地盤還沒拿下來呢。”
蘇淺靜點了點頭,看到劉傑的屋中一切都已塵埃落定,那自然是都被張行處理完畢了。
起身扶着張行的手臂,二人走出了劉傑的房間。
可是這一出門,就把他們嚇住了,門外怎麼有那麼多人。
但其中有一個熟悉的身影,看到此人之後,張行淡淡一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