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身畔已經沒有了男人的蹤跡。
宋可樂很費力的從牀上坐起來,茫然的看着空空蕩蕩的臥室,直到胸口處傳來一陣清涼,她才低了腦袋,卻猛地發現,自己的身上竟然什麼都沒有!
她心中一慌,趕緊就重新的縮回了溫暖的被子裡面。
此時此刻,關於昨晚的記憶,亦如潮水般的朝她涌了過來。
宋可樂很窘,畢竟,昨天的事情,是她先主動挑起來的。
唉!
她很糾結,現在該怎麼辦?
想到這裡,宋可樂又不禁咬牙,經過一番複雜的心理鬥爭以後,她最終掀開了被子,小心翼翼的滑下了牀以後,正準備走到衣櫃面前去拿衣服,哪想,她的手纔剛碰到衣櫃,後面傳來開門的聲音。
然後……
“別進來!”
宋可樂嬌斥。
已經晚了,陸晉琛已經推門而進。
待見着屋內的場景時,他愣住。
“你幹嘛啊!”
宋可樂氣得不行,趕緊又跑回了牀上,像是滑溜溜的小泥鰍兒似的,一下就縮進了被子裡面。
她好像很氣憤的樣子。
“我不是讓你出去嗎,爲什麼還要進來?”
還在不斷的質問着男人。
陸晉琛很無辜。
“我不知道你已經起來了。”
他如此解釋道。
“那你現在知道了嗎?”宋可樂瞪着眼,紅着臉頰,模樣極爲嬌憨,卻也跋扈:“你出去!你出去!”
嬌滴滴的呵斥聲,不單沒有半分威懾力,倒是讓人心裡很甜。
陸晉琛舉步來到牀邊,並落座。
“你!”
宋可樂被氣得瞪大雙眼。
陸晉琛倒是難得的好脾氣,他將手中的溫水遞向她,一邊道:“乖點,你先喝水,我去給你找睡衣,好不好?”
他始終都是溫柔以待。
宋可樂雖然不高興,但畢竟,他是陸晉琛。
“好嘛……”
她撇了下嘴,表示同意。
“來。”
陸晉琛欲將她從牀上扶坐起來。
“別,我自己來就好了。”
宋可樂拒絕了他的幫助,並自己慢香香的從牀上坐了起來,雙手抱着被褥,始終小心翼翼的沒有讓自己的身體暴露出來。
陸晉琛見她如此謹慎,不忍笑道:“又不是沒看過,羞什麼?”
“你閉嘴!”
宋可樂出聲,臉上的那抹紅色,早已蔓延到了耳根子後面。
陸晉琛見到她實在是羞澀,便也沒再繼續逗她,只是小心的將水杯放到她的手中以後,這才起身爲她去拿衣服。
“要穿哪件?”
他打開衣櫃,看着裡面琳琅滿目的各類漂亮衣服,不禁問道。
“唔,就是那件哆啦A夢的睡裙!”宋可樂答道,雙手捧着水杯,慢慢的啜飲着。
隔了幾秒,她沒聽到男人的聲音,不禁又轉頭望過去。
卻見着陸晉琛滿臉的無奈之色:“哆什麼啦?”
“是哆啦A夢!”
宋可樂又說了一遍,眼神兒很鄙視:“你不會連哆啦A夢都不知道吧?”
陸晉琛:“……”
“唉,就是一隻藍顏色的貓,你找一下。”宋可樂解釋道。
“好。”
陸晉琛開始翻找。
很快,他翻到了一件藍顏色的睡裙,便不由得將它取了出來,問向女孩兒道:“是這件嗎?”
宋可樂擡頭望來。
“嗯,就是這件!”
她點頭。
陸晉琛舒了口氣,將睡裙展開以後,目光盯着上面的圖案,默默的將這個卡通人物給記了下來。
“你拿過來呀!”
彼時,宋可樂的聲音傳來。
陸晉琛走了過去,將睡裙放在牀邊,掃了眼她手中的水杯,發現她已經全部喝光。
“還要嗎?”
他問道。
宋可樂搖頭,微微傾斜着身子,小心的將水杯重新還給他,並一邊道:“你先出去,我要換衣服。”
“好。”
陸晉琛無異議,拿着水杯往外走。
只是,臨到房間門口時,他忽然停了步子,轉頭望過來。
宋可樂還是保持着之前的姿勢,見着他忽然轉過頭,當即便敏感的呵斥道:“不許偷看,出去以後把門關上。”
“我沒想要偷看。”
陸晉琛無奈。
這小丫頭未免太過敏感,他倆都已經有了最親密的接觸,爲何還這般羞澀?
思及這裡,陸晉琛又不由得繼續說道:“換完衣服以後要記得洗漱,然後出來吃點東西。”
“噢……”
宋可樂縮起腦袋。
原來,她是誤會人家了。
很快,陸晉琛走了出去,並且把門也帶上了。
宋可樂坐在牀上,仔細的聆聽着外面的腳步聲,確認陸晉琛走遠了以後,她才慢香香的起牀開始換衣服,然後去浴室裡洗漱。
只是,她在刷牙的時候,無意望見了自己的脖子。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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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嚇得不小,趕緊拉開自己的衣襟,發現自己的肌膚上盡是深紅色的吻痕。
“天啦!”
她驚呼,立馬又撩開了自己的裙子,發現自己的胸前、小腹前、大腿上全部都有!
哦買噶!
宋可樂兩手捂着自己的臉,只覺得滾燙一片。
足以見證,昨晚的戰況有多激烈!
……
十多分鐘以後,在陸晉琛的第二次催促下,宋可樂纔不甘願的從臥室裡走了出來。
“你怎麼了?”
陸晉琛見她臉色有異,不禁皺起了眉,關切道:“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沒……”
宋可樂搖頭。
“是嗎?”
陸晉琛狐疑。
他繼續道:“你不是要穿睡裙嗎?怎麼又換成睡衣褲了?”
“這樣暖和一點,呵呵!”
宋可樂答了句,疾步往前走。
奈何,她剛走了沒兩步,立馬又停住了。
她擡手捂着自己的小腹部位,表情很奇怪。
緊接着,身邊傳來熱量,陸晉琛已經彎了腰,大手覆蓋在她的小手上,含笑的深沉嗓音,就在她的耳邊:“又臉紅了?唉,你這小丫頭的臉皮,怎麼就這麼薄呢?”
完全是開玩笑的語氣。
宋可樂卻不樂意了,拿眼睛瞪他,鼓着腮幫子,氣呼呼的:“陸晉琛,你以爲誰都跟你一樣啊?臉皮厚得跟城牆拐角似的,你是最壞的了,我昨天都那麼求你了,你就是……就是……”
“就是怎樣?”
男人眯着眼,促狹的看着她。
宋可樂咬着牙齒,惡狠狠的:“你別得意,陸晉琛,君子報仇,十年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