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顏琰登場了。
顧燁等人在包廂裡打麻將,顏琰拉着一條大狗,直接踹門就衝了進來。
他顯然沒料到屋裡有這麼多人,當場愣住。
“滾出去!”
顏郡賢厲斥。
顏琰一副無所謂的態度,視線環顧了一圈,最後在金翹翹的身上多定格了兩秒。
他痞痞的開口:“一堆大男人玩,帶女人做什麼?”
顏郡賢直接抓起麻將子就扔過來。
顏琰靈敏的躲開,拉着大狗就退了出去。
助理走過來撿起麻將,恭恭敬敬的還給顏郡賢。
而後,房中又恢復了安寧。
隔了會兒,金翹翹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顧燁的身邊小聲說道:“小叔,我想出去走一走。”
顧燁蹙眉:“要去哪?”
金翹翹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我剛纔看見有人在吃涼麪,我去吃一碗就回來!”
顧燁頓時明瞭。
原來,這丫頭是饞嘴了。
“早去早回!”
他開了口。
“哎!”
金翹翹點頭,出了包廂。
在外面的露臺上,有遮陽傘和小桌。
金翹翹向工作人員要了一份涼麪,默默地坐那吃。
不知何時,顏琰走了過來。
他語氣嘲諷:“一個人吃?”
金翹翹聞言,擡頭望了他一眼,並未說話,重新低頭繼續吃。
顏琰落座,翹着二郎腿,眯眼望着遠處的起伏山巒,緩緩道:“聽說,你最近跟着阮青青在混?”
金翹翹還是不說話。
顏琰有些不高興了。
“裝什麼聾子?金翹翹,我問你話呢!”
“噢,原來你是在和我說話啊!”金翹翹擡起頭,目光涼涼的看着他:“顏大少爺,如果你是來看我笑話的,你現在也看到了,是!我就是一個沒朋友的人,所以只能一個人在這裡面吃涼麪,你滿意了?”
顏琰皺着眉頭。
他有些不能理解:“爲什麼你不去交朋友?”
“不想!”
金翹翹答了句。
顏琰雙手環胸,似笑非笑的:“以前阿珞和我說,你是一個Xing格外向的女孩兒,怎麼會交朋友困難?”
金翹翹有些不耐煩:“你是不是很無聊?如果是覺得無聊的話,我相信有很多人願意和你玩,我現在就想安安靜靜的待在這裡,不想再回答你這些毫無營養的問題!”
“切!”
顏琰側過了頭。
他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誰稀罕和你說話?”
金翹翹翻了個白眼,道:“求之不得!”
說完,埋頭繼續吃麪。
她吃得很大口,幾乎可以用毫無形象來形容。
顏琰看着她的動作,覺得很不可思議,這就是虞珞喜歡的人?
在顏琰的心中,虞珞就是一個優雅溫爾的男人,他怎麼會喜歡上這種可以稱之爲言行粗魯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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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百思不得其解!
“喂!”
思及這裡,顏琰又問出聲道:“你和阿珞是怎麼認識的?”
金翹翹不想說話。
她只是一個勁兒的大口吃麪,兩邊腮幫子都鼓鼓的。
顏琰沒什麼耐心,沉着聲又問了一遍:“你和阿珞是怎麼認識的?再不說話,你信不信我讓人把你丟出去!”
“你煩不煩啊!”
金翹翹擡起腦袋,兩眼瞪着他,就道:“我們從小就認識的,你會不知道?”
“具體點!”顏琰道。
金翹翹咬牙:“時間太遠了,不記得了!”
顏琰有些失望。
他慢慢的說道:“我和阿珞是因爲工作認識的,那時候他還不是影帝,只是一個四處跑龍套的小人物,他很能吃苦,而且Xing格也很好,對誰都特好!”
金翹翹嘴角抽搐。
說真的,要不是她知道顏琰喜歡虞珞,早以爲他是一個神經病!
不過,話又說回來,金翹翹始終就想不明白了,這顏琰要什麼有什麼的,身價千萬,呼風喚雨的,怎麼就是個同Xing戀?
“你討厭我嗎?”
顏琰繼續問道。
金翹翹很驚訝的看着他:“顏大少爺,你今天出門是忘記吃藥了嗎?”
顏琰的表情沮喪。
“我沒病,只是,我前幾天和阿珞吵架了,他一氣之下就出了門,我怎麼勸他都不肯回來。”
金翹翹:“……”
私心裡,她是希望虞珞和顏琰分開的。
畢竟,在她的心中,虞珞就是一個如陽光般溫暖的大哥哥,他的未來應該是娶上一個溫柔賢惠的女人,而不是和一個男人在一起!
她並不歧視同Xing戀,只是接受不了虞珞成爲這其中的一員!
況且,她知道這其中的聯繫很複雜。
想到這裡,她不禁問道:“你今天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吧?”
顏琰沒說話。
他用手託着下巴,視線犀利的審視着女孩兒臉上的表情。
他似笑非笑的:“金翹翹,你是不是以爲阿珞會和我在一起,是因爲你的原因?”
金翹翹微怔。
只聽顏琰繼續說道:“你也不想想,當初阿珞爲什麼會在一夜之間就忽然爆火?他一沒錢,二沒權的,除了有一張好看的臉以外,還有什麼?”
“你什麼意思!”
金翹翹瞪起眼。
顏琰勾脣:“當年,我和阿珞之間訂了一條合約,我捧他登上影帝的位置,而他,要以自己爲代價,和我在一起,直到我玩膩的那一天!”
如此殘忍的話語。
金翹翹忽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她高高的揚起手掌,異常憤怒的瞪着顏琰。
“你動手啊!”
顏琰揚起了好看的臉,挑釁的望着她:“我可以捧紅他,也可以毀了他!”
金翹翹咬牙:“這就是你對待自己愛的人的態度?”
顏琰愣住。
很快,他嗤嗤冷笑:“誰說我喜歡他了?我只是在玩弄他而已,我就是喜歡看到阿珞痛苦的躺在我身下的樣子,你知道我每次做他的時候,他的樣子有多可憐嗎?”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響起。
不遠處,工作人員見着了,頓時被嚇得不行,趕緊讓人去通知老爺子。
這邊,金翹翹的聲音很冷:“顏琰,如果你以爲自己有權利決定一個人的生死,就是很了不起的事情?呵呵,你不過只是一個可憐蟲而已!”
“我可憐?”
顏琰站了起來。
他緩緩湊到女孩兒的耳邊,呵氣如蘭:“你和阿珞都一樣,不過只是一個發泄工具而已,有什麼資格來說我?”
金翹翹的臉色瞬間蒼白。
顏琰還在說着話:“別以爲你們的醜事真能瞞天過海,其實阿珞早就知道了,他只是不想說而已。還有,你也別再裝出一副無辜的模樣,其實你和我一樣,都沒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