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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然師妹,江師兄怎麼樣了?”江晨的臥室門口,擠滿了前來探望的天魔宗修士,站在最前面的就是萬亮、步徵、汪姿含等人。
“師兄他傷得很重,失血過多,不過還好那一箭稍微偏了一點,沒有射中心臟。不過就算如此,如果不是他修煉了妖修功法,體質遠強於一般修士,估計這次基本上就掛了。說實話,我還真沒見過哪個鬼道修士有他這樣強壯的身體。就是在妖修者中也不多見。”鄭亦然感嘆道。
“鄭姑娘,那城主醒過來了嗎?”巫孝志也連忙問道。他可是最關心江晨的,因爲他現在可是被江晨收去了一魂一魄,江晨的安危也就關係着他的性命。
“還沒有醒,不過基本上沒有生命危險了,我已經給他服下了城中府庫中最好的療傷聖藥活血生肌散,此藥對於外傷有着奇效。江師兄估計明天一大早就能醒來,傷勢也會好大半了。”鄭亦然柔聲道。
“嗯!希望江師兄早點醒過來吧!估計明天屍陰宗的人還會發起進攻的!我們可不能沒有他坐鎮啊!”萬亮亦是一臉憂色道。
而與此同時,城外屍陰宗的大營裡,燕南楠卻是面沉如水,看着桌上的傷亡和損失報告,臉色鐵青之極。
築基期修士陣亡十五人,佔全部人數的四分之一,煉氣期修士陣亡八百三十人,佔總人數的五分之二,煉體士更是陣亡兩萬餘人,佔了三分之一。此外,更產生了大量的傷員。
這樣慘重的傷亡,是她和天魔宗作戰以來從未有過的巨大損失。而且。不但人員傷亡慘重,攻城器械的損失也不小。靈石炮損毀了大半,攻城撞車、井欄等大型攻城器械也損失了近三分之一。
而付出瞭如此大的代價,取得的戰果僅僅是把敵人的護城大陣打破了,然後擊傷了敵軍主帥江晨。
這如何不讓燕南楠幾欲抓狂。
“明天,我親自上陣,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也要把那江晨的狗頭斬落下來,到時我要把烏南城殺得雞犬不留!”燕南楠咬牙切齒道。
在坐的屍陰宗修士和幾名煉體士的統領均面面相覷,如果明天還打得這樣慘烈。他們能不能安然返回營地都是個大問題的。
“怎麼?你們還怕攻不下烏南城嗎?”燕南楠也從自己的手下眼中看出了懼色,心下更怒。
她斬釘截鐵地說道:“我們雖然損失慘重,但天魔宗的損失也不輕。我看他們經過今日的戰鬥,也傷亡過半了。而且我們明天用於進攻的士兵都是今天未投入戰鬥的煉體士,他們經過了數天休整,以逸待勞。而敵軍卻是已經疲憊不堪。明天定能一戰定勝負!”
“大長老!我們倒不是擔心明天攻不下敵人的城池,只是這樣一來,我們僅有的一點資本也會拼光,宗主那邊可就不好交待了啊!”盛光世一臉憂色道。
他雖然不是修士。但卻是屍陰宗內爲數不多的幾名戰將級煉體士之一。實力絕對堪比築基中期修士。白天的戰鬥,他的部隊損失最爲慘重,好幾名倚爲心腹的隊長都戰死了,讓他心痛不已。
“是啊!大長老。宗主早在數日前就專門派人傳訊,稱天魔宗在天魔宗留下了重兵把守,宗主塗俊德,天魔八峰中最強的峰主天幽老祖皆在此坐鎮。要我們在解決了烏南城的敵軍後。就儘快南下支援他,不然恐怕就無法完成和血影門商量好的南北夾擊計劃了。”一名留着兩綹長鬚的老者忙提醒道。他便是白天和江晨對決的兩名築基後期修士之一,屍陰宗的一名護法。名叫譚良。
燕南楠自然知道自己哥哥早就派人向她求援了。要不然她也不會如此大費周折,專門花重金購買這些重型攻城器械了。可現在看來,因爲江晨這一個變數的出現,不但打亂了她的全部計劃,也讓精心準備的南下支援行動有夭折的可能。
因爲她是斷然不敢在未攻下烏南城,就不顧一切地南下的。到時,如果烏南城的天魔宗大軍從她背後襲來,或者去進攻已經唱空城計的屍陰宗山門,對於她來說,都是無法應付的。
而且,就算攻下了烏南城,全殲了北方的天魔宗修士,但如果自己損失過於嚴重,造成無力支援燕南天,導致其在天魔城下戰敗。讓天魔宗大軍反撲過來,那她之前取得的勝果也將化爲泡影。
想到這裡,燕南楠便只覺心中一陣煩躁不安,她於是便擡起鳳目,向坐在大帳中的一干統領說道:“那對於如今的情形,大家可有妙策以對?如何才能既讓我軍損失不大,又能儘快地攻下烏南城,以便有餘力南下支援宗主的主力部隊。”
衆人聽聞之後,均面面相覷,暗忖城中敵軍如此頑強,如果想不付出慘重代價就攻陷城池,幾乎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在敵軍的主帥江晨如此厲害,靈石炮又打得奇準無比的情況下。想兵不血刃拿下烏南城,無異於白日做夢。
大帳內頓時靜得連掉下一根針都聽得見,屍陰宗的一大羣築基期修士,以及幾名戰將級煉體士,皆一臉愁眉不展的樣子,人人沉默着不敢說話。
燕南楠見狀,亦是微微有些動怒。心忖如果不是你們這些傢伙慫恿我去找陣法師,買重型攻城器械,我怎麼會單獨率親衛部隊離開?又怎麼會給江晨製造各個擊破的機會?現在面臨這種危難局面,就人人當起了縮頭烏龜了。
就在她柳眉微瞥,準備大聲喝斥衆人一頓時,一名花白鬍子的老者卻是出列說話了:“大長老,遲某倒是想出了一條計策!可以兵不血刃地戰勝江晨,奪取烏南城!”
燕南楠定睛一看,只見此人便是白天和江晨對陣過的護法之一遲尚武。當時正是他放出了水晶牆,擋住了江晨的黑噬蟻,不過後來還是被黑噬蟻后噴出的蟻酸腐蝕殆盡。以至功虧一簣。
她頓時喜上眉梢道:“遲護法只管言來!如果真能奏效!妾身必將予以重賞!”
遲尚武亦是喜出望外,忙躬身行了一禮道:“今日白天,遲某和那敵酋江晨在烏南城城樓上作戰,發現此人勇猛頑強之極,而且極其愛護部下生命。甚至爲此不惜甘把自己陷於險境……當時他見我們放下大量鐵甲煉屍,向其守城的部下襲去,情知他們不能抵擋,於是便帶着自己的屍僕及妖蟲,單槍匹馬與我們幾十人作戰……”
燕南楠耐着性子聽他說了半天,方眉頭一皺。有些忿怒道:“遲護法,你究竟是要表達什麼意思?是說妾身不愛惜部下生命,讓他們去送死嗎?”
遲尚武嚇了一大跳,連忙辯解道:“屬下哪敢誹議大長老……我的意思是,咱們可以利用江晨講義氣這一弱點,誘使其和大長老再行決鬥。只要大長老當着他的部下面,聲稱是爲了減少雙方修士和煉體士的傷亡。想必那江晨就會義無反顧地和大長老決鬥……否則,他就會在部下的心目中,成了一個故作姿態演戲的僞君子。”
譚良聽聞之後。也是一拍大腿,大喜道:“遲護法此計甚妙。當日江晨提出和穆長老單挑,便是口口聲聲稱爲了部下性命着想,然後提出自己輸了就舉城投降。贏了只需穆長老承諾放走他們便可……”
“如今城中的天魔宗修士和煉體士們如此拼命。想必跟江晨此舉不無關係,以爲是自己找到了一個值得效忠的主帥。但如果江晨此刻又不敢和大長老單挑,其部下必然懷疑他之前的所作所爲是否在演戲,乃是因爲有把握贏穆長老。才故意說得那麼大義凜然的!”
遲尚武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股陰笑道:“如此一來,江晨便只有接受決鬥要求。然後戰敗投降;以及不接受決鬥要求,導致部下對其產生懷疑,士氣大跌,最後也會戰敗……兩個選項中擇其一。可無論選擇哪個,都可以讓我軍減少傷亡,並最終取得勝利!”
遲尚武說出這個計謀之後,在場的屍陰宗修士全部大聲叫好,他們似乎看到了勝利的曙光在向他們招手,畢竟燕南楠可不比穆鐵柱。她不僅修爲達到了金丹中期,而且一身法寶和法術神通更是遠遠超過其夫。江晨能夠依靠黑噬蟻后勝了穆鐵柱,卻難以再靠這妖蟲勝過燕南楠。
只有那名煉體士統領盛光世有些擔憂地說道:“決鬥能勝當然是不錯!可萬一是那江晨贏了咋辦?大長老雖然法術修爲深厚,法術神通驚人。但那江晨實在太詭計多端了啊……”
譚良聽聞之後,頓時臉色一變道:“怎麼?盛光世,你竟然懷疑大長老都敵不過江晨嗎?”
“是啊!大長老可是金丹中期修士,而且法術神通驚人,就算一般的金丹後期修士都未必能贏她,何況是江晨這個小小的築基中期修士了!”
“就是!盛統領,你是煉體士,不是修士,根本不知道修士之間等級的差異對戰鬥結果影響有多大!”
“盛統領,想必你白天衝鋒,部下損失太大,讓江晨嚇破了膽吧!哈哈哈!”
屍陰宗的一干築基期修士對着盛光世極盡嘲笑之能。他們原本就看不起煉體士,認爲這些凡人怎麼能和修仙者並列。眼下又見盛光世對這項他們一致贊成的計策提出質疑,自然是言語尖酸刻薄之極。
盛光世漲紅了臉,急忙辯解道:“我不是質疑大長老的實力,只是江晨這個人總是有些出人意料的招數,象他們那打得極準的靈石炮,我們就至今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
“好了!老盛,你就不用多說了!妾身主意已定,明日便正式向江晨遞交戰書,約他在城下決鬥,條件和上次他與我夫君決鬥條件相同!我就不信了,他還能再勝過我!”燕南楠臉上露出一絲兇悍之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