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翔當時也是不明白爲何家族的那些長輩會突然對武家下那麼重的手,畢竟他還是知道的,就算滅了武家,他們豹家也是撈不到什麼可觀的油水,因爲武家島不僅離豹家島比較遠,與豹家原有的勢力也是有些不太好連成一片,管理起來難度將會很大,再說武家島又那麼小,根本就沒有什麼油水可撈。
一直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豹家族中的幾個長輩爲何會突然興師動衆的來血洗武家,豹翔一直都是有些想不通,不過他知道族中的長輩們既然那麼決定就一定是有他們的道理的,所以他也是隻有執行的份,但是儘管他心中有所疑惑,可是並沒有對他血洗豹家的思想有任何影響,因爲血洗豹家與他心中的疑問在他看來是並不矛盾的。
他所最喜歡的就是那種四處抄家滅族的事情,那樣他纔會不斷的在那戰鬥中磨練自己,別的修行之人希望在戰鬥中成長的話都是去找魔獸妖獸去練手,而他豹家卻是直接就是找人來練手。
事到如今,豹家的豹翔知道那年輕人十之八九便就是他們族中的長輩所要找的那個人了,可是此時那人就在他的面前,他心裡卻是又覺得心亂如麻。
因爲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千方百計的想找得人竟然是個三級陰陽師,更甚的是那個三級陰陽師而且還是那麼的年輕,這不禁的讓他這個三十二歲踏入魔靈階別的年輕強者都是有些自慚形穢的感覺了。
一直以爲自己是這個世界百年難得一見的天之驕子,誰知道此時突然冒出來了那麼一個年僅二十歲左右的三級陰陽師,這是在是太打擊他的自尊心了,就是一直心高氣傲的他也是不得不承認他的那點修爲在別人那麼一個年輕的三級陰陽師的面前實在是顯得有些不值得一提了。
因爲像他這樣的見多識廣的人更是深深的知道一個三級陰陽師他所意味的是什麼,別的暫且不去多說,他知道至少像他這樣的年輕的魔靈的影響力就算是再大也是遠遠的比不上一個還如此年輕的三級陰陽師的,誰都不難想象這麼年輕的一個三級陰陽師的將來會是一個什麼樣的變態的存在。
“戰,還是不戰?”
此時這兩條路很是殘酷的擺在了那豹翔的面前,“戰”他知道他今天就算是拼盡全力也是不見得能夠殺得了那年輕人,而若是“不戰”的話他們豹家的臉面或許就是因爲這一戰而被他丟盡了臉面,他回去之後實在是沒有什麼臉面去見族中的長輩,一時間豹翔陷入了極其糾結的抉擇之中。
“殺光豹家所有來犯之敵,給我殺!”
正在豹翔進退兩難的時候,突然聽見了一聲怒吼之聲,這聲怒吼之聲一下子也是將豹翔從那艱難的抉擇中驚醒,猛然他覺得今天或許就算是自己想退,武家之人也是不見的會放他們安然離去。
“看來今天只有好好的打上一場了!”
豹翔這樣想着扭頭看向了武家衆人的所站立的方向,只見此時武家的衆人已經開始向着豹家的人羣衝了過來。
兩千左右的武家之人均是怒火沖天的對着那不足兩百的豹家之人氣勢洶洶的衝了過去。原來在先前那兩個巨大的魔力氣旋爆炸所引起的巨大的衝擊波消失之後,墨小天便就將那廣場中央的陣法給散開了去,他知道武家之人也還是需要好好的發泄一下心中的惡氣的。
起初武家之人還並不知道那防禦陣法已經沒有了,他們均是還乖乖的站在原地沒有亂動,可是當衆人聽見武靈風的那一聲大吼之後,一個個心中憋屈已久的怨氣終於是猶如小宇宙一樣爆發開來,一個個均是怒髮衝冠的向那豹家之人的所在之地猛衝而去。
此時的武家衆人看見自己這邊多了那麼一個三級陰陽師,誰的心裡都是變得底氣十足,全部都是嗷嗷直叫的向着豹家飛快的猛衝,他們均是知道一個三級陰陽師怎麼的都能夠拖得住一個魔靈了。
雖然說在級別差不多的時候想要殺一個魔靈確實是比較難,可是他們知道只要他們這些人將豹家還剩下的那些人全部搞定的話,那麼很明顯武家便就取得了這場戰爭的勝利,因爲兩個魔靈就算是耗也是能夠被他們武家數千人耗死在這武家的廣場之上了,更何況他們武家還有一個三級陰陽師和一個魔靈在。
“豹翔,你去解決那個年輕的臭小子,我去解決那個老頭子,只要將他們那兩個擺平了之後,光憑我們二人之力照樣能夠將武家全滅了!”
正當豹翔已經與衝到他們豹家跟前的武家衆人打在一起的時候,突然聽見天空之中傳來了一聲他熟悉的聲音。這聲音當然就是他那族中與他父親是同一輩的年紀比他大了二十多歲,境界在魔靈中級的叔叔豹城所傳過來的了。
“老不死的!”
那豹城的話音剛落,便就聽見豹翔低聲的罵了一句:“你怎麼不去對付那個年輕的?”
就算是傻子都看得出來那豹城自己挑了個好捏的軟柿子,而留給豹翔的卻是一塊難啃的硬骨頭,豹翔受了這等窩囊氣當然免不了要嘴上痛快一下了。
不過那豹城的最後一句話他還是很贊同的,因爲他也是知道只要將那個陰陽師和那個魔靈解決了之後,武家的其他人在沒有任何魔靈的抵抗之下,光憑他們兩個魔靈一樣就能夠令武家的人一個都跑不掉。
對於一般人而言要是高了一個境界,不在同一個階別的兩個人對戰的話,那幾乎是一般人不可逾越的鴻溝,如果沒有極其特別的鬥技或者身法的話,要是一個低級魔靈想要殺一個高級魔王的話幾乎就是舉手投足間,那魔王根本就是沒有多大反抗的餘地,有能力稍強一些的也是在那樣的實力懸殊之下走不過三招。所以那豹城所說的那句話聽在豹翔的耳中也還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不過往往是事與願違,此時的實際情況就連豹翔自己都覺得那想法似乎極其的天真,難道那個老頭和那個年輕人就真的那麼好解決嗎?答案當然是完全否定的!
不過儘管豹翔知道實際情況與他們所想的大相徑庭,但是他還是縱身飛向了那依舊站在廣場石臺之上的那個一身灰衣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