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空道長也是一個晚上也沒有休息好,因爲他從趙明的口中得知了夏果的消息,所以是人是鬼首先尚未弄清楚,但是畢竟可以從中得到一些關係妖魔一界的消息,所以他一大清早就帶着劉建、雷波以及幾個弟子急匆匆的奔赴“百花居”了。
劉建天資聰明,奇骨極佳,他和雷波都深受玄空道長的喜愛,所以他剛一踏進“百花居”,就大聲喊道:“夏果,你給我死出來。”
雷波忙叫道:“劉建!”
劉建得知夏果的消息以後,興奮的一個晚上都沒有睡着,此時哪裡管那麼多啊,直接就衝進了夏果的房間,便把夏果從房間裡面揪了出來,幸虧茅山全是男弟子,否則他只穿着一件內衣,可就真的是丟人丟到家了。
夏果被劉建這麼早就從房間裡面拽了出來,心中自然很是不高興,叫道:“喂,喂,喂,你幹嗎啊?這麼大清早的,”他擡頭瞄見玄空道長他們幾個人也在院子裡,忙叫道:“拜見師叔。”
玄空道長見夏果果然安然無恙,心中也是疑惑極了,正要詢問一下情況,只見玄德道長也從自己的房間踱步走了出來,大聲叫道:“師弟,你一大清早的,帶這麼多徒弟浩浩蕩蕩的來我‘百花居’,幹嗎來了?”
玄空道長忙笑道:“師兄,這不是聽趙明說晚上碰到了夏師侄,特地來看一看他嗎?現在見他無恙,我們也就放心了。”
玄德道長忙笑道:“有勞你擔心了,這個臭小子命真大啊。”
玄空道長還準備詳細問一下具體情況,只見玄德道長向他說道:“師弟,我房間裡還有上好的龍井茶,我爲你倒上一杯如何?”
玄空道長聽出他話中有話,忙點頭道:“好啊,”他磚頭對他們幾個人說道,“你們就好好呆在這裡,別到處給我亂跑。”
“是。”他們幾個人恭恭敬敬的應道。
劉建與雷波這些日子爲了夏果,差點都急死了,此時見到他康健的很,心中除了萬分的激動與高興以外,當然也是對他這些日子的情形倍感興趣,於是都把他圍坐在了中間,聽他說這幾天的傳奇故事。
“什麼?師兄,你說的可是真的嗎?”玄空道長剛坐到椅子上,聽到他說了一情況,霍地站了起來,臉也刷的一下也白了,右手也在不住的顫抖着。
玄德道長長吁了一口氣,呆呆的看着房頂,好象是自言自語道:“看來我這個徒弟也要有一場災難了。”
玄空道長急切的問道:“師兄爲何如此說?”
玄德道長說道:“他身上魔氣頗重,將會對他大大的不利啊,萬一有一天,他突然墮入魔道,那我們也將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玄空道長還有點不相信,他走出了玄德道長的房間,朝院子裡走去,在遠處默默得看了看夏果的背影一會,臉色的越來越凝重了,肌肉也似乎要堆積在了一起。
玄德道長站在他的背後,輕聲說道:“師弟,我們回房間裡說吧。”
玄空道長只得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跟着師兄再次進入了房間。
玄德道長緩緩的說道:“夏果雖然有點不守小節,但畢竟還是一個不錯的弟子,首先他能分得清大是大非,要不然他也不會因爲俠義而救一個妖魔的女子呢。”
玄空道長心中也知道自己的師兄對這個弟子十分的疼愛,於是說道:“如果我們用道法把他的魔氣壓抑下去呢?”
玄德道長對他說道:“可是我感覺到他身體裡的魔氣十分的濃厚,怕我們任何一個人的法術也難以壓制下去,所以才叫你來幫忙了。”
玄空道長苦笑道:“師兄,你是把我當外人了,我們師兄弟之間這還有什麼說的呢。”
他決定了以後,便出了院子,對劉建他們幾個人說道:“我要與你們師伯還有一些事情要說,你們如果沒事的話,就早點回去好了。”
劉建他們聽到夏果的故事驚奇無比,真的有點如隔兩世的感覺,此時聽到師傅的話語,只得依依不捨的與夏果告辭,回大茅峰去了。
玄空道長也沒有一開始對夏果就實施道法,只是與他閒聊了起來,說什麼江湖中各大門派的許多秘密了,還有許多讓人發笑的小笑話了。
夏果差點就暈過去了,他來到茅山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聽過玄空講這些內容呢,今天莫非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一直等到午時過後,他們三個人用了午飯,玄空道長也沒有什麼動靜,還給夏果表演起了劍法,讓夏果一頭的霧水。
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太陽已經漸漸西落,夕陽把半邊天空都照耀的金黃色了。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玄空道長突然朝玄德道長使了一個眼色,玄德道長忙對夏果嬉笑的叫了一聲:“夏果!”
夏果被這一聲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忙跳了起來,躲得他遠遠的,說道:“你幹嗎?”
玄空道長突然從懷裡一張黃色的符紙,對他說道:“你看這是什麼?”
夏果見他的符紙上面的符號比劉建他們的所畫的多的不至一倍,只是歪歪扭扭,像蝌蚪文一樣,他摸着頭,疑惑說道:“你也會畫符?我怎麼從來沒有見你畫過呢?”
玄德道長差點就一巴掌拍了過去了,自己畢竟也是茅山派的數一數二的高手,連張符紙都不會畫的話,那成何體統?但他還是強壓了怒火,臉上浮現着微笑道:“廢話,你師傅我什麼符紙都會畫的。”
夏果曾經見過劉建與雷波運用符咒之術大戰殭屍的情形,此時聽到他也會,忙叫道:“那你也教我好不好?我見過劉建與雷波用的,比你教我的劍法厲害多了,”他怕玄德道長拒絕,又補充了一句,“你要不同意的話,我就拜師叔爲師。”
玄德道長真的拿他這個徒弟一點辦法也沒有,只得說道:“好吧,只要你肯學,我就教你。”
夏果聽到他肯教自己符咒,不但不高興,反而奇怪極了,伸出左手摸着玄德道長的額頭,說道:“我說師傅,您是不是病了,今天怎麼這麼好說話啊?”
玄德道長終於忍不住了,叫道:“我跟你這個兔崽子這麼多廢話幹嗎”他右手一探,手中的符紙已經貼到了夏果的額頭上。
夏果並未感覺到什麼不妥,但額頭上被貼了一張符紙,和個殭屍一樣,畢竟很不雅觀,忙叫道:“你幹嗎?”他伸手就要撕掉。
玄德道長速度迅疾,右手的食指已經被咬破,虛空一點,一道青色光芒閃過,只見夏果額頭的符紙上又多了兩道奇怪的符號,而夏果立即身子直立,兩眼發呆,並無一絲的光芒,猶如死去了一般。
玄德道長聲音突然變的又冷又陰:“朝前走,莫回頭。”
夏果果然一步一步按照他的話語走去,真的猶如殭屍一般。
玄德道長在前面引路,一直把他帶到自己的房間裡去,而玄空道長也緊緊跟在了後面。
夏果此時盤膝在房間的最中央,兩眼已閉,好象老佛入定一般即使別人把他殺死,他也並不知道。
玄空道長右手一拂,只見一道清風吹過,夏果的上衣已經脫去,露出堅韌的肌肉和寬廣的肩膀。
玄空道長雙手齊出,口中念道:“萬道歸心,通靈萬物。”只見從他手中一共飛出六道黃符,三道貼到夏果的前胸,三道貼到了他的後背。
玄德道長也默默唸了一句:“天地同靈,急急如律令。”只見他的眼睛一下明亮了起來,好象白晝一般。從他的眼睛裡放射出一道白光,從上往下掃視着夏果的全身,他要找尋魔氣的所在。
“什麼?”片刻之後,玄德兩眼恢復,但是驚訝程度更加劇了一些。
玄空道長忙問道:“師兄,怎麼了?他魔氣出處哪裡?”
玄德道長叫道:“竟然是他的心臟。”
“心臟?”玄空道長也暗暗吃了一驚,他也知道心臟是人身體的主要位置,而如果魔氣在這裡滋生的話,那後果更加的不堪設想。
“這……”玄德道長也猶如了起來。
玄空道長吞吞吐吐的說道:“師兄,要不我們試一下,或許並沒有我們想象裡的那麼艱難。”
玄德道長只得點了點頭,只見他盤膝也坐在夏果的對面,雙手齊聲,扣動一個法訣,掌面朝上,慢慢朝上托起,只見夏果的身體隨着他的身體一點點的上升着。
玄空道長忙右手一點,虛空一指,夏果剛纔所坐的地上已經勾畫出一個八卦圖形。
玄德道長等他把圖形畫起,才把夏果的身體慢慢的放下。
玄德道長右手一擡,手中一道青芒橫削夏果的胸口,他必須把他的魔氣擊散,然後才能徹底讓他身體裡的魔氣消失,也是由於他一時心慈,怕夏果承受不了,所以力道並不是很大,但是沒有想到他的青芒剛接觸到夏果的胸口,立即被一團黑氣反擊了回來。
“砰!”
玄德道長被這反噬了一下,身體搖搖欲墜,但還是堅持了下來。
玄空道長大叫一聲:“好強大的魔氣,師兄,我來幫你。”只見他右手也輕輕一揮,一道青芒也橫劈了過去。
玄德道長也不敢怠慢,跟着又一道青芒也劈了過去。
他們二人有了剛纔那麼一試,知道對方的魔氣頗爲強大,所以力道也加強了許多,只見夏果的胸口立即浮現出青色光芒和黑色魔氣的比拼,相互之間都在慢慢消耗對方。他們青色光芒正是茅山的青炎斬,可以連鐵都能化成鐵水,幸虧夏果的心臟是極陰的魔氣所保護,不然的話,夏果肯定會被烤焦了。
玄德道長與玄空道長二人聯手,威力自然不弱,所以沒有一會的工夫,他們的青芒已經佔據了上峰,而黑氣也在被他們一點點的驅散。
“噗——”夏果突然臉色發白,猶如白紙一張,噴出一股鮮血。
他心臟本是又這黑氣所保護的,現在玄德道長與玄空道長二人把黑氣驅除開來,心臟再次受損,幾乎又要魂魄離身。
玄德道長與玄空道長見狀,忙停止發功,忙上前扶住夏果,叫道:“夏果,夏果,你怎麼樣了?”
夏果神志稍微恢復了一點,嘴角艱難的蠕動道:“不知道怎麼了,胸口好難受啊,好象刀割一樣。”
玄德道長與玄空道長二人相視了幾眼,都嘆息了一聲,知道他們的計劃都破碎了。
玄空道長從懷裡掏出一枚白色丹藥,喂夏果服下,然後說道:“這顆藥丸可以補血安身的。”
夏果服下藥丸以後,臉色已經恢復了一下,但是不久便沉沉的入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