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爲劫後餘生的自己,很被動但又很巧妙的掀起了幸運女神的裙子。卻沒料到掀起裙子一看才知道,裙子裡面是那奧特曼無可匹敵的金剛小內褲,自己什麼也做不了。即使能做什麼,看過不少偏離正統網絡文學書籍的他,再被那些個橫行無忌的女官二代拽着蘭博基尼來回碾軋一百遍,也能猜到眼前這個女人不是他的生母就是他的養母。
正當沈雲悲憤之時,房門被一股蠻力推開,走進來一個不修邊幅但沒有丁點絡腮鬍子的年輕男人,他身穿在中世紀時期惹人眼紅而敬畏的鎖子甲,胸口佩戴着各式各樣令人眼花繚亂的勳章,年輕男人向牀前走來,好似一座滿載榮耀的移動博物館。
這讓發誓行於歷史殘骸處,老於桃花寺廟前的沈雲看得格外入神。他荒謬的想着,是不是瞭解了一枚勳章,就是看懂了一場政治博弈,體會了一場戰場交鋒。
年輕男人走到牀沿,並沒有坐下,而是神情拘謹的看了看還沒來得及像普通嬰兒一般嚎啕大哭的沈雲,又看一看產子過後臉色顯得蒼白而疲憊的女子,隨後對女子報以一個歉意的笑容,兩人相視而笑,卻不言不語。
這個時候,女子早已經用衣物遮掩住了胸前的春光。
男子伸出右手摸了摸女子的臉頰,又捏了捏沈雲那小巧的鼻子,沈雲的視線跟着這個應該被他稱作父親的男子抵達書桌前,男子打開一個抽屜,神情肅穆的摘下一枚又一枚勳章,將它們分別放入抽屜中的各個盒子中。
安置好這些被他視作信仰的小物件之後,開始卸甲。重量介於輕鎧和重鎧之間的鎖子甲,製造過程繁雜無比,穿戴脫卸也不簡單。可偏偏這個二十來歲的男人竟然擁有對卸甲有着熟能生巧的底蘊,如果是正常的訓練還好,但如果每一次披甲都意味着一場戰爭,那麼,這個理論上他要稱呼爲父親該的男人是如何的殺氣凌然?
在剛纔,沈雲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細節,男子原本是要伸出左手來撫摸女子的臉頰捏他的鼻子的,但是在擡到胸口時,卻放了下去,伸出了右手。因爲左手上沾有血液,鎧甲上更是雜物滿布。
沈雲不敢臆斷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但他知道,這個世界絕對值得他流浪或者巡視,前者需要一顆平淡卻渴望冒險的心,後者需要摧枯拉朽的實力。不過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這些想法都太過遙遠。
“親愛的雷頓,原諒我不能爲你暫時的卸下你身着的榮耀,但我不得不告訴你,我們的孩子似乎喜歡你的勳章和鎧甲,也許你該頭痛,在此之前他的視線久久定格在米特族人那些偉大的精神食糧上。”女子柔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