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七次中帶有一定危險程度的“遭遇”中,前兩次是遇上米特族的偵查士兵,他們自然不會對身着米特族服飾,而且佩戴着米特族家族徽章的中年男子發出不禮貌的質問。
中間三次是經過幾座連綿的大山,換過了服飾並在胸前掛了幾枚勳章的中年男子依舊順利帶着沈雲通行了。因爲那幾幫類似於山賊的傢伙,在看清楚那幾枚勳章後,恨不得哭爹喊娘,把自己的全部家當送給這位扈從騎士當見面禮。
可讓沈雲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兩人在離開那片大山區域的當天晚上,中年男人便用令沈雲咂舌的力量將那幾枚想必煊赫無比的勳章,一拳轟碎,而後再掩於土底。以沈雲的眼裡,確信那幾枚勳章,最年輕的也有十來年歲月了,可這樣一來,母親的扈從騎士就再也看不到那幾枚勳章了。
當時的沈雲,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那些被父親敬如生命般重要的勳章,以及父親那幅朦朦朧朧已經變得格外抽象的年輕面孔。
如果不是兩年來,母親從未曾改變的安靜和優雅,他甚至懷疑自己的父親是否已經血染沙場,僅留下身後些許枯榮。
七次“遭遇中”,令沈雲記憶最深刻的是最後兩次,雖說當時沈雲被蒙上了眼睛。可那股濃烈的血腥氣味,至今都在他的腦海中游離盪漾,這種感覺,莫名的繁衍成一種快感。他喜歡那種味道,勝過懼怕那種味道。
對數據有着病態追求的他,清晰的記得,那兩幫身穿士兵甲冑的落魄傢伙們,一共是五十九人。
這一次,他會用什麼姿態重新跨上戰馬呢?
“那是?”沒有中年男人包裹,沈雲只能用稚嫩的雙手牢牢拽緊馬鎧上附帶的繩索,當看到前方森林中一大片似人似獸的物種,以一種堪稱衝鋒的陣型向自己的方向撲來的時候,沈雲的緊張感頹然消失,轉換成對未知事物的恐懼和驚愕。
中年男人快速將沈雲抱下馬,隨手扯出一根黑絲帶矇住沈雲的眼睛,簡單利索道:“那是狼人!凱撒,按照我之前所說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