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一亮。
枝頭,喜鵲嘰嘰喳喳地叫喚。
段公館,二樓房間裡。
段墨躺在牀休憩,昨夜子彈取出之後,他一直昏睡至今。
一束陽光從窗外灑落。
段墨睜開了眼睛,感覺到臂膀處的疼痛,扭頭看去。
尉遲秋趴在了牀旁休憩。
段墨見着,眼底起了一層柔情,心坎說不出的悸動,更多是欣喜。
他緩緩下了牀,站在女人身後,單臂撈起女人,想要將她抱牀榻。
驚動之間,尉遲秋迷迷糊糊醒來。
“嗯。。”尉遲秋睜開了眼睛,瞧着站在自己眼前的男人,“段墨,你怎麼醒來了?”
段墨放下了女人,“一晚陪在我身邊,沒休息嗎?”
尉遲秋搖了搖頭,“休息了,躺在那邊榻休息,剛纔起來了一下,在牀邊給睡着了。”
段墨走前,攬過女人,將她摟在懷裡,低頭親吻她的髮絲,“原諒我了嗎?”
尉遲秋靜默了,心間激盪起一絲絲微瀾。
“還想說一半一半?”段墨輕笑着反問。
“你說休休了,要娶娶,我也不是任由你擺佈的玩偶。。。”尉遲秋低聲嘀咕道,夾着深深的埋怨之氣。
“好好好,那你想怎麼樣?”段墨聲音很低柔,眉眼間還泛着大病未愈的疲憊之色。
尉遲秋皺了眉頭,聲音低了,“我也不知道,總之是不想這樣你說娶,我又嫁了。”
“呵~”段墨一聲輕笑,“要不這樣,你跟我求婚,如何?這樣主動權掌握在你手,我也妥協你這麼一次。”
“一次妥協?”尉遲秋不滿地反問。
“難不成你還想今後騎到我頭?”段墨笑着反問。
“我不嫁了,反正都休了,這樣吧。”尉遲秋沒好氣地回落。
尉遲秋正要起身,段墨連忙拉住了她的胳膊,將她帶入懷裡,“生氣了?”
尉遲秋撞入他的懷裡,擡眸看去,“我當然生氣,那麼多事你都懷疑我,若是張柔沒有露出端倪,你是不是要這樣誤會我一輩子,也不會來求和了。”
段墨沉落目光,聲音沉了,“對不起,這事真的是我疏忽了,我也着實沒想到張柔會變得那麼陰險歹毒。”
“是你招惹她的,還不是因爲你以前喜歡人家。”尉遲秋聲音透着一股埋怨。
段墨目光深色了幾分,“我招惹她?得你招惹了曾勝嗎?他還沒完沒了。”
“我看是你沒完沒了!”尉遲秋反駁道,“我昨晚都跟你走了,阿勝不會再糾纏了。”
“還阿勝!”段墨聲音不悅了,“喊我都是口口聲聲段墨,一聲子墨都不會喊,他卻是一口一聲阿勝。”
尉遲秋饒有興致地瞅着男人,看着男人慍怒的臉色,眼睛眨巴了一番,“你吃醋了?”
段墨深褐色的瞳孔印着女人的容顏,神情微僵,驕傲的口氣揚起,“誰吃醋了!我段墨像是那種會吃醋的人?”
“那我喊他一聲阿勝,你在嘀咕什麼,你以前喊張柔不也叫小柔嗎?”尉遲秋沒好氣地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