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兩天,整個a市都流傳着這樣一條傳聞——七年前,知名畫家沐念死於人爲,而非意外。
幾經查證,這條消息的最初傳播者,是喻氏的人,至於是誰,沒有查清。
記者那邊不瞭解情況,只能天天去喻氏門口蹲守。
而呂蓉這邊,也一樣炸開了鍋。
原先,她堅信喻景程手裡沒有證據,所以也沒有關注他那裡的動向,她所有的關注力都在自己兒子身上,生怕一個不留意就被自己兒子送進去,可沒想到,喻景程會在這之前就傳出這樣一條消息。
但是喻景程對媒體三緘其口,她又安慰自己,對方只是虛張聲勢,畢竟如果他有證據,局面就不會是現在這樣模糊了。
呂蓉在坐在陽臺上,頭頂豔陽高照,她卻覺得如置冰窖,身上冷得出奇。
默默的撥出一個電話,“查到姓李的被誰帶走了麼?是不是喻景程?還有,一定要查清楚,他手裡有沒有實證!”
她不能容忍事態再這樣發展下去,現在的媒體太可怕了,捕風捉影的本事也厲害,如果喻景程那邊拋出模棱兩可的話,即便沒有證據,也夠她受折磨的了!
掛了電話,她盯着眼前的筆記本,瀏覽了幾條最新新聞。
都是關於“沐念”的事。
“啪”一聲,她將電腦合上,有些頭疼的靠到身後的椅背上。
剛伸手按了按太陽穴,身後的房間門被人推開。
有腳步聲傳進,她剛直起身子轉過頭,臉上就實實的捱了一巴掌。
“你個蠢東西。”
江凜面上全是怒氣,這一巴掌也是用了最大的力氣。
呂蓉的臉瞬間就紅腫了,口腔裡還瀰漫着淡淡的血腥氣。
她舌頭動了動,感覺半個臉頰都發麻了。
擡起頭來,狠狠的瞪着眼前的男人,她咬牙:“你居然打我?”
她撐在躺椅上站起來,盯着江凜,看到他毫不掩飾的怒意,忽然嗤笑一聲,露出瞭然的神情。
“怎麼?知道你老相好死於非命,心裡痛,就來拿我出氣嗎?”
她擡高了下巴,湊到他跟前,冷笑,“來,你繼續打啊,打了她就能活過來了……”
呂蓉話還沒有講完,就被他狠狠推開,腿撞到躺椅上,疼得她發出一聲悶哼。
可是人還沒站穩,又被男人揪住了衣領,帶得身子前傾。
“呂蓉,你這個賤貨,當年蠢,現在依舊蠢,進我江家這麼多年,你他/媽的怎麼一點長進都沒有?”
他憤憤的一手掐住她的脖子,咬牙冷哼:“你做哪些骯髒事我不管,但你連擦掉尾巴都做不好,現在還留下把柄,你他/媽的是想害死我?”
罵咧咧的一段話出口,本來還冷笑着的呂蓉卻僵住了表情。
“你在說什麼?”
“你以爲我不知道沐念是你動的手?!”江凜暴躁的將她甩開,而後又是一腳踹過去。
呂蓉的瞳孔瞪大,嘴巴張張,呢喃:“你、你知道?”
“我知道!不僅知道!你留下的證據都是老子幫你抹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