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芷璇笑了笑:“那就只有思雨姐了。”
“我纔不賴去找他呢。”趙思雨皺了皺鼻子。
可是話雖這麼說,過了一會兒她還是去了。
他們一走,何芷璇臉上的笑容就累得掛不住,跟江七拉開距離後,面無表情的發愣。
江七也不理她,自己吃自己的,吃完又把東西收拾了下。
何芷璇躲得遠遠的,江七一邊收拾一邊看她,皺眉道:“你不過來幫忙?你不會是要等着你唐大哥回來幫你收拾吧?你想讓人照顧你一輩子?”
何芷璇臉色白了白:“要你管?!”
“有本事別叫我來啊。”江七嗤聲道。
何芷璇磨了磨後牙槽,一臉不爽的跟着江七收拾了下,等忙活完了,跟江七大眼瞪小眼的待着怎麼都覺得不對勁。
“我去看看唐大哥他們怎麼還沒回來。”
她說完就走,根本不給江七說話的時間。
江七聳了聳肩,找了個地方躺着曬太陽。
中午的太陽很好,曬得人想睡覺,空氣又清新,耳邊是風吹過樹林的聲音,是鳥兒唱歌的聲音,向來很少休假的江七感覺到了那麼一點歲月靜好的意思。
正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踉蹌的腳步聲,向來警覺的他立刻坐起來,看到何芷璇申請恍惚的跑了回來。
“怎麼了?”他皺眉問道,因爲何芷璇現在的臉色真是稱得上是面無人色。
何芷璇看也不看他一眼,一頭鑽進自己的小帳篷裡。
江七走了兩步,隱隱聽到細弱的哭聲,他遲疑的站住,轉身往何芷璇來的方向走去。
走了一段路,樹林越來越密,江七突然站定,側耳仔細聽。
雖然沒有看到人,他卻聽到了不和諧的聲音。
他腳步放輕,獵豹般無聲的往發出聲音的地方走去。
不遠處,兩具糾|纏的身子映入眼簾,江七立刻站定,隱在一棵樹的後面,冷冷的看着。
唐長安突然停下來警覺的往四周看了看。
“長安,你幹什麼?”趙思雨抱着他問道。
“我總
感覺有人在看我們。”唐長安皺眉道。
趙思雨茫然的環顧了一圈,笑道:“荒山野嶺的哪有人,你就是神經敏|感。”
說着,她纏上他咬了一口:“跟我在一起,你還有空感覺其他的東西,是不是嫌棄我魅力不夠?”
“你胡說什麼呢。”唐長安悶哼一聲,打了她屁|股一下。
“哼,你是怕被芷璇看見?你放心,也許她現在和江七也抱在一起呢。”趙思雨嗤聲道。
“別胡說八道,芷璇不是那種人!”唐長安被她惹惱了。
“那種人?哪種人?那你是說我是那種人嘍?”趙思雨撇撇嘴,故意嗲嗲的喊了聲,“唐大哥,你希望我是哪種人哪?”
唐長安掐了她一把:“跟你說過多少遍,別學芷璇,你還翻了天了你。”
……
江七眼看着他們重新開始纏在一起,皺眉悄無聲息的離開。
何芷璇剛剛也看到了吧,所以纔看起來那麼消沉,不知道看到自己的心上人和其他女人滾在一起的時候是種什麼感覺。
回到露營地,他看了看何芷璇的小帳篷,拿了一瓶啤酒走過去。
“何芷璇。”
“幹什麼?”悶悶的聲音傳來。
等簾子拉開,江七把手裡的啤酒扔進去。
這種事情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江七轉身回到自己的帳篷,免得何芷璇出來看到他覺得尷尬。
無聊的躺着,也不知過了多久,他聽到唐長安和趙思雨回來的腳步聲。
“咦?沒人,兩個人不會是一起出去了吧?”趙思雨笑的曖|昧。
江七皺了皺眉,起身走出去。
“你們回來了。”他微微點頭。
“江七你在啊,芷璇呢?”
江七看了一眼何芷璇毫無動靜的小帳篷,輕咳了聲:“她累了,應該已經睡了。”
“累了?”趙思雨笑得更加曖|昧,戳了戳唐長安的腰。
唐長安臉色僵硬的笑了下,沉吟片刻,對江七道:“江七,我們一起去那邊走走,聊聊吧?“
“行啊。”江七無所謂
的回答道。
兩個大男人離開露營地,邊走邊聊,基本上都是唐長安在問,江七在回答。
知道江七是在鼎鼎有名的陸家當私人保鏢,唐長安覺得還行,起碼少跟外面的人接觸,工作環境還挺單純的。
“江七,你對未來有什麼打算?保鏢這行……也算是青春飯吧?”唐長安試探着問道。
江七還真沒想過這件事,阮亦甜和陸墨含雖然早就提過讓他去星耀集團任職,可是他習慣了藏在人們看不見的地方,習慣了保護他們,真讓他離開,他還真不知道幹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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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聽到他回話,唐長安笑了下:“抱歉,我是不是問得太多了?希望你能理解,我只是爲芷璇的未來着想。”
江七面帶微笑的看着他:“你很關心她?”
“誰?芷璇嗎?”唐長安點點頭,“是!我很關心她。她父母去世後,是我一直在照顧她,算起來,也有快十年了。”
“她對於我來說,像妹妹、像女兒、像親人……我希望她能幸福。”唐長安一邊說一邊嚴肅的看着江七道,“我必須確保你是能給她帶來幸福的人,不然我不會把她交給你的。”
“說得好嚴肅啊。”江七聳聳肩,“唐……唐大哥你多大?”
“三十七了。”唐長安道。
“那是比我大。”江七笑道,“這麼大了怎麼還沒結婚?別告訴我是爲了照顧芷璇?”
“是。”唐長安也笑,目光看着遠方,彷彿在看着過去。
“我比芷璇大十歲,她十五歲的時候,我和她父親出任務,爲了保護我,她父親去世,母親聽到消息趕來的時候由於神情恍惚,被車撞飛當場死亡。”
“她那個年紀,去福利院太大人家不收,自己生活又太小,沒有其他親戚可依靠,我就一直照顧着她,畢竟我欠她一個家。”
唐長安說着,苦笑了下:“她那時候很脆弱,很依賴我,對出現在我身邊的女人都很反感,我就一直沒找。”
父母驟然離世,十五歲的小姑娘沒有一點心理準備,豈止是脆弱和依賴,只怕她把唐長安當成了救命稻草,當成了唯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