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寒邊等着醫師執照考試,一邊開始籌備婚禮。
顧念對婚禮倒沒什麼特別的要求,如果一定要說,那就是棄繁從簡。
公司的事情太多,她很忙,真的沒什麼時間去思考婚禮的事情。
顧承寒讓她不必想太多,專心做她的事即可,剩下的事都交給他來處理。
與此同時,宮千夜所說的送她的新婚禮物,也揭開了神秘的面紗。
原先中標九溪項目的公司老總被曝光涉嫌違規操作,繼而九溪這個項目也被撤銷,政府在經過重新考量後,決定將這個項目交給顧念來做。
顧念一開始並不知道是因爲宮千夜的緣故,直到與上面的人碰面,對方說了一句“顧副總年紀輕輕,人脈關係卻這般深厚,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顧念沒聽明白,事後讓秘書去探了對方秘書的口風才得知,原來之前的公司被曝光是有人暗中舉報,並非是經濟犯罪科部門查到的。
顧家在冰城的勢力要是有人做了什麼,她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收不到,除非是外來的人做的。
這個外來人還要勢力龐大,除了宮千夜她想不到第二個人。
她打電話給顧承寒,沒有隱瞞此事,顧承寒與她的想法一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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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爾夫球場。
兩個身材峻拔的男人穿着運動裝,一白一黑,帶着棒球帽,與黑色的墨鏡,揮動着球杆的雙臂肌肉結實,線條剛毅,滿滿的荷爾蒙爆棚。
“讓宮少費心了。”顧承寒放下球杆,側頭隔着墨鏡淡漠的看向站在對面的男人。
宮千夜姿勢標準,動作迅速,一桿進洞,摘下墨鏡,漆黑的眼眸看着早已不是當年那個沉默寡言的狼少年的顧承寒,冷冷的擠出兩個字:“虛僞。”
顧承寒緊抿的脣微不可察的勾了下,涼薄的嗓音漫不經心的響起,“打算留下參加婚禮?”
“做夢。”
“靈兒留下做花童。”
宮千夜沒說話,揮杆的動作頓了下,眸光泛着寒意的射向他,充滿敵意。
“我是她舅舅。”顧承寒低沉的嗓音響起,不容置疑。
一杆揮出去,大概是受情緒影響打偏了,冷冷道:“顧承寒,我早就想揍你了。”
以前一直礙於顧念的關係,他一直忍着。
“我也是。”顧承寒直接丟掉球杆,摘掉帽子和墨鏡丟在草地上。
宮千夜見此也沒客氣,摘了帽子和墨鏡,捲起衣袖,原本打球的兩個人瞬間就變成了打架。
看得不遠處的球童目瞪口呆。
礙於兩個人的身份非尊即貴,誰也不敢上前,只能旁觀,而且他們兩個的身手即便是警察來大概也只能站在一旁看着。
一個敏捷如豹,一個狂野如獸,過招的速度根本就是門外漢看不懂的。
宮千夜是宮家的家主,自幼受訓,身體素質堪比特種部隊;顧承寒雖然沒有受過正規的訓練,但曾經有一段時間在柏城受乾爸爸厲寒渚的魔鬼式訓練,身手幾乎不遜色鷹眼部隊的成員。
這兩個人交手可比電影裡的繡花拳腳有看點多了。
打了一個多小時,兩個人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溼透了,竟然是不分伯仲,最後毫無形象的坐在了綠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氣。
汗水溼透了髮根,順着英俊的臉龐往下流淌,宮千夜拿毛巾隨意的擦拭,睥睨一旁的顧承寒,突然出聲,“我一直都很嫉妒你。”
顧承寒黑眸一怔,不解的看向他。
宮千夜勾了下脣角,自嘲道:“也許連念念自己都沒發現,不管發生什麼她永遠把你的喜怒哀樂,把你的需求擺在第一位。”
也許是因爲這麼多年他們一直在一起,沒分開過,所以顧承寒倒是沒怎麼注意。
“我不是輸給你,是輸給她。”輸給她的愛情,不是我。
顧承寒被他的話取悅了,冷峻的輪廓線放緩了,幽幽的開口:“念念不是你叫的。”
小糖豆現在是他老婆,這麼親密的稱呼不該從別的男人嘴裡說出來。
宮千夜冷冷的掃了他一眼,懶得用言語吐槽他了。
顧承寒起身拍了拍身上沾的草,伸手到他面前,“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有慾望並不可恥。”
宮千夜一怔,不知道他是真的知道了什麼,還是誤會了什麼。
“我妹妹很好,無論嫁給誰都會幸福。”他開口,聲音頓了下,又道:“你未必。”
宮千夜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眸光落在他的掌心,伸手抓住被他拉起來後毫不猶豫的甩開。
轉身提步離開。
顧承寒看着他的背影,冷嗤了一聲。
他是男人,怎麼會看不懂宮千夜看小三兒的眼神意味着什麼。
不懂的是這個已經被過往迷失心智的男人。
……
半個月後,顧念和顧承寒的婚禮。
婚禮能籌辦的這麼快,除了顧承寒的每天忙碌之外,離不開家裡的人幫忙。
比如酒店是雲思晚提供的,云爾整個酒店都停業三天,只爲留給他結婚,招待朋友入住。
婚慶公司是冰城最好的婚慶公司佈置場地,化妝師、攝影師這些有寧輓歌這位金牌導演在,邀請了演藝圈最有名的化妝師和攝影師來跟整個婚禮。
婚紗是薄淺徹將薄菲從米蘭請來,親自給顧念操刀量身打造的……
婚禮的背景板是顧雲璟用了整整十天才畫出來的……
顧承寒這場婚禮,可是讓顧家所有的人脈都用上了,問題還不是他找上別人,都是人家主動湊上來要幫忙。
畢竟是顧知深的獨子,結婚這種大事,四周的人都恨不得當成自己親生兒子來辦。
就連厲寒渚知道他結婚,直接包下了婚禮當天的車隊司機。
整個鷹眼部隊成了婚禮專用司機,每個人心裡都感覺嗶了狗。
好生氣哦還要保持微笑。
顧雲璟、蘇清是伴娘,靈兒是花童,伴郎則是顧承寒從小就有的粉絲,也是這兩年一出道就風靡萬千少女的情歌王子顧長寧和薄家長子。
婚禮當天熱鬧非凡,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是新娘和新郎的身上,唯獨一個人除外。
他的眸光一直落在伴娘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