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要趁熱吃,否則就不好吃了。”慕菲開口。
看着盤子裡的那塊魚,夏思恆實在是不敢恭維,這丫頭做的菜怎麼會這麼難吃。鹹死人了,一定是把整盒鹽巴都放上了吧。
可這是他們相遇後,慕菲第一次給自己夾菜,縱使是毒藥,夏思恆也不會拒絕。
只因爲,那個人是小雨。
“小雨,這是你第一次給我夾菜。”夏思恆開口道。
慕菲臉色一僵,隨即尷尬笑笑:“那個我可以給你提個意見嗎,我叫慕菲,你以後叫我慕菲吧,別叫我小雨了,我聽着不習慣。”
“好,慕菲。”夏思恆輕輕點頭。只要是她提出的,他都會答應。
夏思恆不再多說,拿起筷子夾起了盤子裡的魚,自顧吃起來。
看的慕菲吃驚,難道自己的鹽放錯了,是放的糖,不讓他怎麼會吃的這麼香。慕菲不解的看過來,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魚肉放進嘴巴。
簡直就是的打死賣鹽的了,慕菲小臉揪成一團趕緊歪着頭吐出來:“啊,怎麼這麼鹹”
“你做的。”夏思恆悠悠開口。
慕菲一僵,用眼角看向夏思恆:“你知道這麼鹹,還吃”
“只要是你做的,就算是毒藥,我也會吃。”夏思恆冰冷的聲音,不帶半分猶豫。
聽到這話,慕菲的心莫名的疼了下。對上夏思恆那雙幽深冰冷的黑瞳,裡面的灼灼其光看的慕菲的心都跟着顫抖了。
雖然自己記不起以前的事情了,可也看得出眼前的這個男人雖然危險之極,卻又用情至深。
到底是怎樣的經歷,纔會讓他這麼相信自己,如果裡面真的放了毒藥,他也會吃嗎。
不知爲何,慕菲的心情瞬間很是失落,以前她曾經相信過愛情的存在,可惜遇到了人渣。看到小米和蕭思哲那麼相愛,慕菲真的很羨慕。
眼前的男人,絲毫不比蕭思哲遜色半分,可是說是有過之不及。而且,程錦跟他比,程錦就是個不入流的小痞子,而眼前的男人卻如同黑暗裡的王者一般。
那種與生俱來的氣場,氣勢,都足以說明他絕非普通人。
明明這樣一個優秀冷酷的男人,如此對自己慕菲該高興纔對,可是爲何她的心卻很疼,很痛,而且更多了幾分沉重。
“其實,我不值得你如此,我現在只想要一份普通,簡單的生活。”慕菲許久後,才說出口。
“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哪怕是天上的月亮,我也可以爲你摘下來。但,我只要你。”夏思恆霸道的口氣,冰冷嚴肅,不容置疑。
“可你知道,我根本就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慕菲很是糾結。
“你記得不記得沒關係,我記得就好,你只要知道你是我的女人就行了。”夏思恆冷哼一聲。
“可,可我現在根本就不喜歡你”
一句話,如同臘月裡的一盤冷水瞬間澆到夏思恆的頭頂,冷寒刺骨,讓他整個人都僵硬了。夏思恆冰冷的黑瞳,直直射向慕菲。
“你說什麼,在說一遍”夏思恆一字一句,咬牙切齒道。
那冰冷的眼神,危險的氣場,好像慕菲子啊敢說一個字,他就立馬殺了她一般,很是危險。
慕菲也被夏思恆的強大氣場震懾住,整個人都被嚇到了。對上夏思恆那雙冷厲的黑瞳,慕菲只覺得頭皮發麻。
“我說雖然你跟我說以前的事情,可我根本就不記得,所以現在的你對我來說,就是一個陌生人。如果你真的爲我好,就放我回去吧,我只想過回屬於我的生活。”慕菲委婉說道。
感覺到頭頂的那一束冰冷的目光,慕菲最終敗下陣來,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般低下頭不敢去看夏思恆。
明明自己就沒有錯,可是這個男人的氣場太過強大,太過危險,讓慕菲莫名的發憷。
夏思恆眉頭緊蹙,明顯氣得不輕。可他又不能把慕菲怎麼樣,畢竟她忘記了,失憶又不是別的事情,想想就能想起來的。
可她卻說不喜歡自己,說把自己當成是陌生人,驕傲如夏思恆怎麼能接受。
夏思恆憤恨的怒瞪一眼慕菲,如果她不是自己深愛的女人,就憑她剛剛的這一句,夏思恆早就讓她死無葬身之地了。
夏思恆猛地起身,朝着門口走去,看都不看慕菲一眼。
直到聽到那一聲“碰”的重重關門聲,慕菲這才反應過來,鬆了口氣。
看向門口的方向,慕菲小臉更是繃緊:“拽什麼拽,難道你喜歡我,就非要我喜歡你嗎,十年的時間能改變好多人,更何況我根本就不記得。”
夏思恆的離開,倒是讓慕菲輕鬆了很多,看一眼桌上的兩個菜,明明很餓,可慕菲卻沒了胃口。
慕菲自己都不知道怎麼了,明明是把夏思恆當成陌生人,可看到他生氣,她也莫名的心情不好。
夏思恆出門,直接開車奔向禹城的市區,整個人臉色陰冷,氣憤至極。一定都是因爲程錦的原因,所以慕菲纔會這麼對自己。
想到這裡,夏思恆更是一腳將油門踩到底,直接打開導航,直奔程家。
這邊,程錦聽了蕭思哲的建議,直接給宮祁打電話說有事去找他,畢竟這種事當面談更有誠意。所以程錦直接開車去了宮氏,慕菲的事情比什麼都重要,不過是個人情而已,他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宮祁倒是挺好說話,聽了慕菲的和程錦的事情,聽說綁架慕菲的人又是夏思恆,這下宮祁都不悅了。
“上一次是綁架小米,這一次是慕菲,真的我們禹城沒人嗎,這次我幫你。”宮祁臉色繃緊,很是嚴肅。
“好,謝啦,這個人情小爺記你一輩子,以後有需要小爺就是豁出這條命也一定會幫你。”程錦認真道,這還是他第一次在宮祁面前這麼嚴肅。
“我幫你不是想要你的人情,只是不想看着有情人被人拆散罷了,畢竟你和慕菲是真心相愛。”宮祁難得說出這樣的話。
“總之,謝啦。”程錦說完,又跟宮祁聊了幾句這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