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臉上的表情,以及剛剛敲門的樣子,蘇心桐也是相信他不會開這樣的玩笑的,於是,連忙轉向沉默的印正璽:“要不,你去童家看看?”
“你現在應該擔心的是自己。”印正璽說完,就泰然自若地過去坐在單人沙發上。
“嘿!讓你去看一下,又會怎麼樣?”雖然蘇心桐知道他這句話的含義,畢竟,童郎奇已經給童畫下達了最後的命令。
但是,她見到他這樣悠閒自得的樣子,不由得有些吃驚。
印正璽沉思了片刻,才悠悠地出聲:“童郎奇阻止童畫和樑安信在一起,主要的原因就是他放不下這個顏面。對於他來說,本來這只是一個家醜,若是我出現的話,情況反而更糟。”
擡眸看向了依舊站在門口的樑安信:“他跟童畫說過,若她跟你再有任何的瓜葛,就會讓你回老家,這一點,我相信你早就知道。”
樑安信此時的腦海裡一直在想着童畫會受到什麼樣的懲罰,也就根本沒有顧得上其他:“我擔心畫畫……”
事出突然,樑安信現在整個人都亂了,根本就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思考。
印正璽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容:“就算她再不待見,也是童郎奇的女兒。而且,童家還有個老爺子呢,童畫頂多是像上次那樣被禁足。”
都說虎毒還不食子,童郎奇再氣,也不可能親手打死了童畫。他怎麼說也是叱吒風雲的商業巨頭,打死了自己的女兒,到時候消息一出,那豈不是更要鬧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嗎。
再說,童爺爺對童畫還是很疼愛的,不可能眼睜睜地看着童畫受苦的。
樑安信知道此時的自己,有點亂,總要有一個理性的人分析情況。印正璽的分析他也漸漸覺得有理,此時此刻,任何外人都不適合出現在童家。
童郎奇更是不喜歡像印正璽這樣他欣賞的人出現,那樣他會覺得更加的丟失顏面。
樑安信走後,蘇心桐顯然有些憂心忡忡的,在房間裡來來回回地走着。
“你幹嘛?”悠閒地坐在沙發上,印正璽的視線一直注視着走個不停的蘇心桐。
“不行,我得給畫畫打個電話。”突然,蘇心桐得出個結論,還特意要過去拿手機。
“別打!”印正璽阻止。
“爲什麼?”蘇心桐一臉的不明所以,就算到場不好,那打個電話總可以吧。
“他們回家,肯定是在處理這件事,你現在打電話過去,也未必會有時間接。”
好像也對,但是,蘇心桐現在就是沒辦法像印正璽那樣心平氣和的,所以,依舊這樣來來去去的。
似是突然想起一件更嚴重的事情,蘇心桐連忙過去,坐在了印正璽對面的單人沙發上:“那你說阿信怎麼辦啊?”
她真的有一種感覺,這一次的童郎奇,肯定會說到做到的,那樑安信之前的所有努力都白費了。
印正璽沉默不語,因爲他知道,這一次,童郎奇不會再給童畫機會了。
“他可以去你公司上班嗎?”蘇心桐真開始擔心樑安
信的未來了,若是童郎奇耍起狠來,真的是未來堪憂啊。
“專業不一樣,我怎麼招?”就算他敢明目張膽的跟童郎奇對着幹,但是,專業不同,他也沒辦法的啊。
“他不也是IT的嗎?”樑安信大學上的也是計算機專業的啊。
“IT不止一樣。”
好吧,蘇心桐也知道這個,只不過是在心中留下一份希望而已:“但是,畫畫明明已經被小張給帶出酒店的啊?就算她喝得再醉,旁邊不還有小張嗎?”
她想不明白,就算童畫喝醉酒死活要去找樑安信,她身邊還有一個小張,肯定不會讓童畫在樑安信的房間裡過夜的事情發生。
“你就沒有想過,爲什麼童畫的爸爸會出現在金豪?”這件事從樑安信說出被童郎奇親眼撞見,印正璽就覺得不對勁。
就算童畫一夜未歸讓童郎奇起疑,但怎麼就那麼肯定是留在金豪酒店?她或許是跟蘇心桐回家了呢?就算會想到她是跟樑安信在一起,那怎麼就不會想過是跟樑安信回家了呢?
“可是,到底是誰要針對畫畫?”蘇心桐想不出來,通常這種事,都是情敵纔會幹出的。
但是,若是喜歡樑安信的女人,根本就沒必要做出這樣的事情,畢竟樑安信和童畫雖然心住着對方,卻已經分手了。
若是喜歡司徒羽的人,可是,童畫跟司徒羽根本就沒有在一起的啊。
其實,在不在一起,都不是女人吃醋的源頭。畢竟司徒羽喜歡童畫,那就會讓那個喜歡司徒羽的女人產生嫉妒。
所以,一時之間,蘇心桐在心裡斷定的人,就是某一位喜歡司徒羽的女人。
畢竟司徒羽也優秀,雖然成績比不上印正璽,但怎麼說也是屬於高富帥行列裡,有人喜歡也是情理之中的。
而印正璽,則是笑而不語。他想,若是其他人,就算有針對童畫的動機,卻沒有知會童郎奇的機會。
童郎奇,並不是隨隨便便一個人就能夠碰見的。
而另一邊,童郎奇和童畫剛回到家中,即使此時的家人都在客廳,準備去餐廳裡吃早餐,他還是一進門,就給了她一個耳光。
“啪”的一聲,響徹了整個寬闊的客廳,引來了所有人的注意。
“幹什麼?幹什麼?”當然,事情雖然引起家裡的轟動,最後站出來的,依舊只會是童爺爺。
這一次,童郎奇都懶得罵,打完之後,就直接走往餐廳的方向,準備去吃早餐。
“爸!”臉頰傳來火。辣。辣的疼痛,但是,此時的童畫已經顧不上了,連忙跪了下來,“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你不要牽連他人。”
“他人?”童郎奇終是轉身,看向童畫,此次的他,倒顯得過分的鎮定,彷彿對這個女兒已經完全死心般,“我早就跟你說過,別跟他有任何的瓜葛,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那這一次,樑安信就別想再能相安無事。”
童畫怕樑安信會付出慘痛的代價,甚至爬着來到童郎奇的跟前,拼命地對他磕頭:“爸,我錯了,我錯了,你懲罰我,把我送出
國,送到哪裡都可以。”
童畫真沒想過會被童郎奇撞見,她知道此事有蹊蹺,但是,此時此刻,她已經沒有任何的精力去想其他的任何問題,現在,她唯一關心的,就是樑安信那無限的前景。
不能因爲她一時衝動,不能因爲她一時任性,不能因爲她一時失誤,毀了前途一片光明的樑安信。
但是,此時此刻的她,已經別無他法了,她知道,這一次,徹底激怒了童郎奇。她現在唯一想的,就是讓他懲罰自己,無論什麼樣的懲罰都接受,即使讓她遠走他鄉,她都接受。
“童畫,若我不做點什麼,你會覺得我空口說白話。我再三給你機會,可你一而再地挑戰我的底線。”
此時的童畫,早已哭得跟個淚人兒似得,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現在,該怎麼辦?該怎麼辦啊?
她知道,一切都是她的錯,樑安信不止一次推辭,可她卻執意如此,認爲只要懷了孩子,就能夠完美,就算到時候她被趕出童家,至少也能夠跟樑安信在一起。
若是他們沒有那一場恩愛,醒過來的兩個人就離開,一定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到底發生什麼事?”隨着童爺爺的一聲喝止,現場頓時安靜了下來,只留下童畫的哭聲。
畢竟,對於他人而已,童畫還是不太害怕童爺爺的,再加上都哭的這麼傷心,也很難一時之間就停止。
而這一次,氣炸了的童郎奇,沒再像之前那樣顧着童爺爺:“她昨晚徹夜未歸,跟樑安信在金豪開。房……”
“那窮小子哪裡來的錢在金豪開。房。”童爺爺打斷了童郎奇的話。
“我親眼所見,還能有假?”若不是親眼所見,童郎奇也不會去相信別人說的話,畢竟,金豪酒店,不是一般人住得起的。
“你不是派了小張在她身邊嗎?”童爺爺不放過任何的機會。
“我怎麼知道她用了什麼計謀把小張支走。”
童爺爺又連忙把視線轉向了一直跪在地上的童畫:“畫畫,你告訴爺爺,昨晚爲什麼小張不在場?”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童畫拼命搖頭着,“爺爺,我喝醉了,後來的事都不記得了,在我還有印象的時候,小張還在的。”
童畫也不知道,爲什麼小張會不在?她會那麼放肆的喝酒,那是因爲她知道,無論如何,小張都會把她送回家。
而且,昨晚蘇心桐因流產,一口酒印正璽都不讓她喝,所以,她一直都沒有對喝醉酒後的後果有任何的擔憂。
甚至,在早上起來的時候,她還一直以爲這件事都是蘇心桐安排的。可是,當童郎奇出現在酒店房間的門口時,她就覺得不對勁。
假如蘇心桐有這樣的一出安排,明知道會有這樣的後果,肯定會做了完全的準備,絕對不會讓童郎奇抓個現行的。
所以,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既然當時印正璽和桐桐都在場,就讓他們兩個來說一下到底是什麼情況。”童爺爺再一次打着算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