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過三,她知道沒必要再打。
今天她被警察帶走的時候,北冥烈的屬下是看見的,想必已經將事情搞了個清楚,但是他那邊卻沒有沒有動靜,不單如此,他甚至不願意聽她的電話。
北冥烈的態度如此明確,分明就是不想理她的死活。
於他來說,她只不過是他花點閒錢買回來的暖牀工具而已吧?
付小雪感到絕望,想到如果她坐牢了,南音的醫藥費可能會沒有着落,她第一次檢討自己的行爲。
有時候好心是沒有好報的。
她被關進了拘留室,這裡又黑又悶熱,同時被關進來的,還有那個叫做趙蓉蓉的女人。
“妹妹,對不起,我那樣做是迫不得已的,請你別怪我。”趙蓉蓉一臉的歉意,眼睛已經哭腫了,看得出十分的無助、驚慌。
付小雪卻比她看起來要平靜,淡然,雖然她的內心正被絕望一點點吞噬。
付小雪不看她一眼,也不吭一句,雙腿蜷縮在一起,將自己的臉埋進了兩膝之中。
罵她、打她又能怎樣?也改變不了現在的局面,還不如留一口氣暖暖肚子,想想還有什麼辦法可以脫身。
她必須要在這裡出去,她不能坐牢,南音還躺在醫院裡,靠她掙醫藥費,那昂貴的醫藥費,如果她坐牢,等於違反了她與北冥烈之間的約定,他肯定不會再幫她付的。
付小雪心亂如麻,想到種種,她情緒忽然激動起來。
雙手伸住冰冷的鐵門,她大喊:“放我出去,我有話要說,我是冤枉的,你們不能這樣關着我!放我出去!”
“閉嘴!冤不冤枉不是你說了算,你把林少爺打成那樣,神仙也救不了你脫身了。”
“我是幫這位被欺負的小姐,你們這裡誰最能做主?我要見他,我要跟他說清楚。”
人在最無望的時候,無論什麼辦法,都想要試一試,她不相信,那林家的勢力能夠在A市隻手遮天。
幾個警察無情地嘲笑了起來,其中一個警察拿着一根警棍,向她走了過去。
付小雪心臟“咚咚咚”地急
劇加快,她連連後退,躲到後面去。
難道他想對她動粗?
“放你出去?好,大爺現在就放你出去。”
付小雪訝異地雙眸圓睜,不敢相信這個警察說的話。
門開了,他朝她走過來,手上的警棍落下……
她痛呼一聲,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不知死活的丫頭!”
……
帝國集團總裁會議室的大門被打開,北冥烈從裡面大步流星而出。
“總裁,出事了。”鐵越首先就迎了上來稟告。
北冥烈問:“什麼事?”
“太太她”
此時,鐵越手裡那部屬於北冥烈的手機響了起來。
北冥烈擺手示意他住嘴,先接聽了電話。
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些什麼,北冥烈聽得俊眉蹙起:“在什麼醫院,我現在過來。”
北冥烈掛下電話:“鐵越,送我去聖心醫院。”
“可是太太她”
“先去醫院。”北冥烈再次打斷他的話。
鐵越到了嘴邊的話,再次嚥下去,他從來不會違抗北冥烈的命令:“好的,總裁。”
黑色邁巴赫奔馳而來,停在聖心醫院的門口。
長腿邁下車子,北冥烈快步而進。
VIP病房前站着一堆人,其中一個身材曼妙的女子特別引人注目,她留着一頭柔順的長卷發,面貌姣好氣質高雅,她低着頭,捂着嘴巴在低泣。
遠遠地就聽聞一陣腳步聲,衆人望去,只見走廊的那頭,一抹高大挺撥,氣宇軒昂的身影漸漸而近。
目光聚集在他的身上。
女人見了他,踏着高跟鞋快步向他走去,衝上前,一把將他抱住,投進男人寬大結實充滿安全感的胸膛:“阿烈,怎麼辦,舒傑他受了重傷,流血過多到現在都沒有醒過來,我該怎麼辦?該怎麼辦?”
北冥烈不着痕跡地輕輕推開她,拍拍她的背:“醫生怎麼說?”
“醫生說他暫時脫離危險期,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醒過來,會不會留下後遺
症也難說。”林舒曼擡頭,杏眸紅腫,柔弱的得像只極需要保護的小兔子,惹人憐愛。
“誰幹的?”
“據說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
“你爸媽呢?”
“我爹地剛好到國外出差了,媽咪也陪在他的身邊,我現在還不敢告訴他們。”
北冥烈點點頭,眼裡露出一絲欣賞:“先不要告訴他們,這事我幫你處理。”
林舒曼的父親是林家的支柱,近年來患了心臟病,身體狀況不好,而且愛子如命,讓他知道林舒傑出了事,陷在昏迷,說不定會先走一步。
“幸好有你,阿烈,你一定要讓兇手得到懲罰。”林舒曼抓住他的雙手,雙眸盈盈閃閃,泛着淚光。
北冥烈輕拍她的頭:“嗯,會沒事的。”
安撫好林舒曼,從聖心醫院出來,已經是夜晚十點多。
鐵越等在車門前,見到自家總裁的身影,立馬迎了上去。
“給A市警察總局打電話,好好處理那個打傷林舒傑的女人,你就說是我的意思。”北冥烈板着臉吩咐,命令式的語氣,毫無商量的餘地。
“總裁,可那個打傷林二少爺的人是”
“不管他是誰,我要讓他付出代價。”北冥烈頓住腳步,滿身是蕭殺之氣。
鐵越身子一顫,他知道,林家是少爺的恩人,那位林舒曼更是與少爺有一段說不清的往事,所以得罪了林家的人,就等於得罪了少爺,無論是誰,他都不會留情。
太太這一次,真是觸碰了少爺的逆鱗,犯下了大錯。
“少爺,我明白了。”
“明白還不照辦?”北冥烈不明白今晚的鐵越怎麼了,得了他的命令,還一副吞吞吐吐的樣子。
鐵越立馬去給警察局打電話,打的還是警察局長的專線。
那局長接了鐵越的電話,在電話時爽快地應允,要好好嚴辦打傷林舒傑的兇手。
鐵越掛下電話上車,北冥烈已經在後座,他靠在座背上,雙手抱着胸,輕輕閉着眼睛,雖然看上去有幾分疲勞,氣質卻仍是那麼的矜貴優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