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鴻宇是專業舞者,在H國各種舞蹈大賽中還得過獎的,還有一個國際知名的拉丁舞導師。
田鴻宇的意思是根據舞曲,讓他的導師排練出舞蹈,然後教會他們,他們再一起練習。
十天的時間,辛苦一下,還是能趕得上參加彙報演出的。
商量完這些瑣事之後,花姑娘自告奮勇的拿着田鴻宇的錢包去買下午茶。
田鴻宇便拿了一瓶礦泉水,遞給了坐在地板上休息的蘇清顏。
看着小姑娘纖細白皙的手指還在敲打着地板,那節奏正是他們選擇的舞曲的節拍,田鴻宇便柔和的安慰了一聲:“別緊張,我們這幾天好好練習,一定能進前三的。”
蘇清顏回了一個禮貌的笑,接過礦泉水喝了一口,又道了一聲謝,才閒聊一般的問道:“對了學長,剛纔花花給我說,如果真的獲了獎,獎金全都給我,你一分都不要,爲什麼啊?”
田鴻宇一愣,沒想到蘇清顏會突然提起這個。
蘇清顏一看他有些尷尬,就抓了抓腦袋,自問自答的圓了場:“也是,你們家那麼有錢,這點獎金也不在乎,和我做搭檔,估計是花花跑去找了你,希望你能幫我這個忙吧。”
說着這些話的時候,田鴻宇一直凝視着蘇清顏的側臉,若有所思的模樣。
田鴻宇也算是出生豪門了,從小到大,什麼樣的千金名媛沒見過,但卻沒有一個像蘇清顏這樣,像一股清流一般的安靜而舒服。
在這種隨便丟一顆石頭都能砸到一個富二代官二代的地方,她的存在,顯得那麼的格格不入,扎眼又奇葩。
從入校的第一天,擠着公交車,穿着校服,揹着一個磨破了一點皮子的包,趴在教室裡啃麪包。
學校裡很多人就開始對她議論紛紛了起來。
有些刁蠻驕縱的千金喜歡那她開涮,來彰顯自己超越的存在感;有些紈絝子弟覺得一時好奇,更聚在一起打賭,看誰能第一個把她騙上牀。
可即便那些千金小姐怎麼欺負,那些紈絝子弟怎麼砸錢,蘇清顏都不爲所動,淡淡的反應,就像是他們所有的挑釁都落在了棉花上,她視若無睹,毫不在意似得。
反倒襯着他們,像一羣自導自演的小丑似得,洋相盡出。
那時候,田鴻宇就想到了一首詞。
榮辱不驚,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任天上雲捲雲舒。
也許描繪的,就是蘇清顏這種淡然的性子。
可誰也不知道,這種性子,竟在蘇眠的陰影之下形成的,不聞不問不看不聽不哭不鬧更不解釋。
他開始關注蘇清顏,越是關注,越是喜歡,越是喜歡,越是迷戀,直到無法自拔,跑去表白。
去沒想到……
回憶那天所發生的事情,田鴻宇走到蘇清顏的身邊,與她並肩而坐。
“清顏,我希望你能離開蘇眠。”
他突如其來提到蘇眠,蘇清顏微微一怔,困惑又迷茫的看了田鴻宇一眼:“你說什麼?”
“我說,我希望你能離開蘇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