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次天傾事件麼?想要活下去的話就得逃離這個世界今天還真是知道了一個不得了消息。”
返回家中的李易此刻不由再次陷入了沉思。
“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應該怎麼辦呢?是留在天昌市,還是和他們說的一樣,跨界到一個新的世界尋求生存?假設事情真的嚴重到那種地步的話,以我現在的級別,根本就成爲不了跨界者,只能自己謀求生存。”
李易對於自己幾斤幾兩還是清楚的。
別看自己現在擁有兩門術,還掌握了一件殘缺的奇物,未來潛力巨大,但是現在,他就是一個很普通的靈媒境修行者,而這樣的人在這個世界上一抓一大把,根本就不會被重視。
看着客廳裡那根漂浮在半空之中,呈現虛幻之色的吊人長矛。
李易的腦海之中忽的閃過了一個奇異的想法。
自己在鬼街的時候拜了趙戈爲師,而師父明顯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如果能前往師父的世界就好了,這樣一來即便是真發生了天傾事件我也能帶着家人去往一個安全的地方,不至於連生存都有問題。”李易此刻不由冒出了這樣一個想法。
但是在仔細思索之後卻發現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去往師父的世界。
很簡單。
李易在師父的世界沒有血緣親人,即便是使用泥馬,泥馬也只會帶着李易返回天昌市,到不了師父的世界,所以這是一個死局。
除非,他還能在鬼街再見師父一次。
但這同樣不可能。
鬼街兇險萬分,即便是師父哪天真去鬼街了,李易也不可能收到消息趕去會合。
上次的相遇本來就是機緣巧合。
唉。
無奈嘆了口氣。
李易放棄了繼續思考這個沉重的話題,他把握不了突變的未來,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儘可能的提高自己的實力。
摒除雜念。
他回到自己的房間,盤腿而坐,手捏寶印,施展白骨觀修行術。
有了白骨觀修行術和殘缺奇物的加持,李易有信心在天傾事件來臨之前讓自己修行到開啓靈覺的地步,成爲和張雷,楊一龍,李少青他們同層次的高手。
也許到了那個層次,一些現在面臨的難題都有可能迎刃而解。
隨着大量純淨的宇宙能量涌入身體。
李易再次開啓了進化之路。
和之前一樣,他的身體在昏暗的房間裡似乎冒着光亮,這種光亮純白無瑕,猶如一個淡淡的光暈朝外擴散出去,這個光暈就如同奇物的能量場一般,僅僅只是溢散出來的這些就足夠供給兩三位修行者修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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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李易沒辦法將這些引導來的能量吸收,只能通過身體散發出去,無形之中是一個巨大的浪費。
也只有手握殘缺奇物的他敢這樣奢侈,換做是尋常修行者,平時請引導員的都不夠,更別說這樣鋪張浪費了。
李易的身體此刻如同浸泡在一個純淨的能量場當中,他全身的細胞都在活躍,身體也在肉眼可見的速度蛻變。
最顯著的特徵就是,李易開始第三次蛻皮了。
又是一層老皮在慢慢的剝落下來。
李易彷彿在經歷第三次新生,他的肌體愈發無暇,骨骼愈發堅韌,身體變得更強壯了,就連之前和那個陳向西動手留下的傷也在這短短的一兩個小時內癒合了。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了傍晚。
此刻,殘缺的刀幣能量場突然有了變化。
伴隨着能量場內的宇宙能量涌動,那個寄存在刀幣上的怨念再次被驚動了,但是這一次這個殘缺的怨念並沒有如往常一樣,喊着天生邪惡的地球人,然後向着李易殺過來,反而是在甦醒之後一言不發,只是平靜的盯着李易看。
被這樣的眼神窺視,李易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你別這樣盯着我行麼?我在修行啊。”他用意念溝通,這並不會打斷他的修行。
白骨觀修行術就是這樣神奇,可以一心兩用。
“適才老夫聽到了一個好消息,你們的世界快完了,哈哈,天生邪惡的地囚終於要走到盡頭了麼?”這個殘缺的怨念忍不住發出了笑聲。
“.”
李易一時間無言以對,搞了半天你這開口就爲了嘲諷。
他沒有理會,繼續修行。
殘缺的怨念再次說道:“可惜了,伱這個天生魔性深重的小傢伙,沒有能親眼看你入魔,真是有些不甘心。”
李易依舊不理會,努力修行中。
“喂,小子,你這樣修行太慢了,即便是給你十年時間你也摸不到跨界的門檻,除非你換一種方式跨界。”殘缺的怨念忽的話鋒一轉開口道。
“什麼方式?”李易這個時候纔好奇的做出了迴應。
“嘿,這麼重要的事情老夫怎麼會輕易的告訴你,除非你答應老夫一件事。”那個殘缺的怨念此刻露出來幾分意圖。
李易再次問道:“你想我做什麼?”
“很簡單,幫我殺一百個天生邪惡的地囚人,我把跨界的方法教給你。”殘缺的怨念說道。
“殺一百個人?靠,你這傢伙纔是魔鬼吧。”李易忍不住罵道:“你當我是殺人狂魔麼?”
“你之前殺人不是挺爽快的麼?一拳一個,桀桀桀。”殘缺的怨念發出了怪笑。
李易立刻解釋道:“那是別人要殺我,我是被迫反擊,你見過我主動去殺誰了?我可是大好青年,你這天生邪惡的刀幣怨念不要再引我入魔了,你看錯人了,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人。” “那殺五十個呢?這回你總該滿意了吧。”殘缺的怨念又說道。
“這是數量的問題麼?”李易說道。
“二十個,不能再少了。”殘缺的怨念竟開始討價還價起來。
李易態度依然堅決:“你死了這條心吧,跨不了界就跨不了,生於斯死於斯,也算不枉此生了。”
“生於斯死於斯.說得好啊。”這一刻,殘缺的怨念竟沉默了起來,最後竟逐漸的隱匿起來了。
刀幣的宇宙能量也迅速恢復了平靜。
“受刺激了?”李易腦海裡不禁冒出了這麼一個疑問。
算了。
不管了。
既然殘缺的刀幣怨念沒有來打攪自己修行那也是一件好事。
時間過去的很快。
不知不覺,已經是第三天中午了。
三天的修行,讓李易在這期間足足蛻下了兩層皮,同時他發現自己的感官變得更爲敏銳了,即便是閉上眼睛,靠着身體的感知他也能在家裡行走自如。
雖然一方面有對家裡很熟悉的原因,但是另外一方面也證明着他距離開啓靈感已經不遠了。
只是身體的進化不是一躍而就的,即便是你修行速度再快,身體的適應,細胞的更替,這一切都是需要時間的。
休息了一下,李易喝了一杯黃金營養液,補充了體力,準備繼續修行。
不過這個時候,他的手機卻響了。
是王建的緊急來電。
“李易,是我,最近幾天休息好了沒有?”一接通電話,王建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李易回道:“王建,是有什麼事情麼?”
他知道,王建平時很忙,沒其他事情的話是不會給自己打電話的。
“有一趟任務,我覺得最好讓你一起來。”王建直接說道。
“任務麼?”李易沒有拒絕,立刻道:“沒問題,我現在就出發,到什麼地方匯合?”
“你就在小區門口等着,我馬上過去接你。”王建說完立刻就掛斷了電話。
李易見此情景,立刻準備了一下,然後和沉寂的父母打了個招呼之後便出發了。
既然選擇了加入調查局,成爲外戰人員,那麼就得接受偶爾出任務這件事情。
李易不覺得有什麼問題,所以每次王建喊他都沒有拒絕。
很快。
在小區的門口站了一會兒之後,王建的車就開了過來。
李易一上車就發現車上少了鄭工和何雄兩個人,只有陳浩,王建,以及他。
“這次任務是抓捕一位叫黃鑫的靈媒境修行者,這個人在老城區殺了人,現在正打算逃往廢城區躲起來,我正好在這一帶巡查,突然接到這麼一個任務,本着萬無一失的想法,順道就把你喊上。”王建一邊開車,一邊簡短的說了一下這次的任務。
陳浩搖頭道:“王建,你這是太謹慎了,那個叫黃鑫的兇手,只是孤身一人,我們兩個人難道還拿不下他?”
“窮兇極惡之徒,拼命起來可不好對付,還是穩一點比較好。”王建說道:“我們調查員的命可比他們值錢,出任務的時候也得保護自身,不能讓自己身處險境,即便是我們兩個人聯手有信心拿下對方,可如果加上李易的話,那就萬無一失了。”
“好吧。”陳浩聳聳肩。
李易好奇問道:“對了,那個叫黃鑫的靈媒境修行者是什麼原因突然殺人的?”
王建說道:“事情是這樣的兇手黃鑫有一個女朋友,談了好幾年,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本來是要結婚的,結果女方因爲對方是一位修行者,所以就開價三百八十八萬的彩禮,那個黃鑫拿不出來,兩人起了爭執,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動起了手。”
“你也知道,修行者動起手來普通人哪裡是對手,一不小心就把人殺了,不過這個黃鑫也夠狠,覺得殺一個也是殺,乾脆就把女方一家人給團滅了。”
“還有這樣的事情?”李易感到很詫異。
王建說道:“這算是正常的了,你出任務多了就知道了。”
陳浩卻在一旁道:“我以後娶老婆一定要找一個不要彩禮的。”
“那你還是單身吧,天昌市結婚娶老婆就沒有不要彩禮的,天傾事件之前就要三十八萬八,現在更貴了,陳浩,你是外地人,不瞭解,這裡面的水很深。”王建隨口道。
“靠,那我娶外地的。”陳浩說道。
王建說道:“外地的也要彩禮。”
“我就不信了,我一個靈媒境的修行者,調查局的外戰人員,就找不到一個不要彩禮的女人?”陳浩頓時急了。
“在大部分人眼裡,你是很有前途的修行者沒錯,但是在女人眼前,你就是一個不給彩禮的下頭男。”王建點了一根菸抽了起來。
“.”
一句話把陳浩直接幹沉默了。
這一刻,他竟有點理解黃鑫那個兇犯了。
“李易,你說,天昌市真是這樣麼?”沉默半響,陳浩又看向了李易,希望從他嘴中得到了證實。
“我哪知道,我還只是一個孩子。”李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