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敵人我也幫你殺了,朋友我也幫你送了。現在你該跟我去幫我解除封印了吧?”少女淡淡的看着蕭恆,周身陰氣翻涌,彷彿是威脅一般的對着蕭恆說道。
“走吧,早做早完事。”蕭恆收回了看向那逐漸重新陷入地下八根傳送石柱的目光,平靜的對着神秘少女說道。
少女深深的看了蕭恆一眼,收回目光後,身形一閃,便是朝着另一個方向激射而出了。
而蕭恆此時卻是依舊站在原地,周身突然靈霧狂涌。突然氣息瞬間一變,滄桑老成的目光再次變得平淡了起來。
“毒老,爲什麼這個時候迴天毒令?這麼恐怖的人物,你想交給我一人擺平?”重新獲得身體控制權的蕭恆,對着懷中的天毒令傳音道。
就在方纔,天毒尊者突然對着蕭恆傳出了一道神念,隨後立即便閃入了天毒令之中。令得魂魄重新歸位的蕭恆疑惑不解了起來。
“我魂元消耗太大,此時這女的不會傷害你,不過不代表待會不會。若是此人是那種忘恩負義,過河拆橋的人的話,以我現在的狀態,根本難以逃脫。現在你再給我一株龍息草,煉化恢復魂元之後,我們也算安全多了。”天毒尊者有氣無力的聲音,緩緩響起在了蕭恆的腦中。
看了看遠處正望着自己的白衣少女,蕭恆身形一閃,便也祭出了遁光追了上去。同時手中也是立即悄悄的捏碎了一株龍息草,化爲了白霧的龍息草幾乎一剎那便被蕭恆懷中的天毒令吸收了進去。
隨後,天毒令中便是立即沉寂了下來。蕭恆深吸了一口氣,靈力再次運轉,遁光速度頓時又漲了幾分。
約摸過了小半個時辰,蕭恆便被少女帶到了一座宏偉巨大的鬼城城門前。
驚歎的看着這宏大雄偉的鬼城,蕭恆不由詫異了起來。
“前輩,你的本體難道就是封印在這鬼城中?”彷彿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蕭恆面色一正,突然對着白衣少女凝重異常的問道。
詫異的看了一眼現在態度突然變得恭敬起來了的蕭恆,少女也沒有多想便答道:“不錯,我的本體,便是被封印在此城中。若不是我用大神通花了幾萬年纔在這禁制外逐漸的凝聚出我的分身,恐怕還會在此處一直呆下去。不過這次,幸好讓我遇到了你。”少女話畢,面色一下變得端重了起來。
蕭恆聞言,若有所思的點着頭說道:“怪不得,方纔擊殺那名元境後期的修士竟然都廢了那麼多的手腳。若是前輩的本體降臨,估計彈指間便能將之滅殺吧。”
少女淡淡的看着蕭恆,嘴角緩緩的扯起了一個微微的弧度,說道:“解除我封印前,想知道我的來歷嗎?”
蕭恆瞳孔一縮,心中不由得抽緊了。表面卻是面色不變的道:“敢問前輩尊號,晚輩洗耳恭聽。”
彷彿在回憶着什麼似的,少女突然變得惆悵了起來。仰着頭,看着面前巨大且漆黑的鬼城城門。半晌過後,少女纔是苦笑着自嘲道:“我的名字,呵,幾萬年都沒有人叫我的名字了,好像是叫靈枯蝶吧。”
“呃,靈前輩,你都記不清楚自己的名字了麼?”蕭恆聞言不由一怔,都說修爲越高本身的各項能力也越強,而面前的這個天鏡中期強者的分身卻是感覺像一個活脫脫的老年癡呆。
靈枯蝶苦笑着搖了搖頭,緩緩說道:“不是,只是我曾經位居陰靈界三十六城之一枯蝶城的城主。敢直呼我姓名的,整個陰靈界不會超過千人之數。而我認識的人中,也就那麼數百人。而他們也都是呼我道友,幾乎沒人會直呼我姓名。所以...我好像是這個名字。”
蕭恆一聽靈枯蝶說到“陰靈界”時便已經是無奈嘆息了,之前天毒尊者便已經猜到了大半。這裡陰氣如此之重,再猜不到就是傻子了。但是此時聽靈枯蝶親口說出,蕭恆卻是另一番感受。
這也直接證明了那蕭恆依舊保持着一定懷疑的上古六界秘聞的事實是真的。
“城主?那前輩爲何來會被封印在此呢?”蕭恆驚歎過後,也是對着靈枯蝶再次問道。
靈枯蝶輕嘆一聲,彷彿是幾萬年沒有與人說話了。此時難得找到一個人說話,便非要將來龍去脈說一遍不可。
“這就要從頭說起了...十六萬年前,我們陰靈界的至尊‘虛無鬼王’無意間發現了一處通往凡人界的空間裂縫,因爲凡人界靈氣精純,靈物靈藥也是遍地生長,所以虛無鬼王一番斟酌之後,便下令入侵凡人界。而我枯蝶城與修羅城二城,便是前鋒部隊。”靈枯蝶彷彿突然老了很多似的,緩緩的對着面前的鬼城說道。
蕭恆見靈枯蝶話語一斷,突然陷入了沉思,卻並沒有打擾,只是站在一旁靜靜的等着。因爲他知道,靈枯蝶整理好思緒後,會將一切都告訴蕭恆的。而蕭恆此時,卻是正在扮演着一個類似傾訴者的身份。
不出蕭恆所料,半晌過後,靈枯蝶深吸了一口氣,再次徐徐說道:“就在我用大神通將整個枯蝶城都挪移到凡人界中不久之後,一名陽境初期的凡人界強者卻是帶着一羣天鏡的高手突然降臨了我枯蝶城。一番大戰過後,我不敵那人,不僅沒有逃掉,還被那人用一張聖境強者才能勉強煉製的空間封印符將我與整個枯蝶城封印在了這獨立的空間之內。而當時修羅城城主修爲比我高,在不敵凡人界的修士之後,便是率先逃了回去。不然的話,我們也有一拼之力的。而我這一封印,便是十六萬年。而這十六萬年來,他們竟然都沒有來救過我。爲什麼?只因爲需要消耗大量的神行石與魂元,虛無鬼王捨不得。我拼命修煉,爲的是什麼?爲的是整個陰靈界。後來我才真正的明白,我不過是虛無鬼王的一個炮灰罷了。這個世間,唯有自己與朋友纔是真正能夠相信的。”
看着蕭恆那靜靜聆聽的模樣,靈枯蝶再次長嘆一聲,說道:“那個時候,幽冥城城主晉骨爲了救我出來,在虛無鬼王的座下求了整整兩萬年。無果之後,拼着被滅殺的危險,從虛無鬼王手中偷出了大量的神行石與一座魂元定點傳送陣。而卻是在關鍵時刻,被虛無鬼王發現。虛無鬼王.震怒之下,攔截了傳送。而晉骨,當場隕落在了空間亂流中。不過晉骨隕落前,卻是拼命的把那個傳送陣與他臨死前的一道殘念傳送到了這個空間中。也正是依靠着他的那一絲殘念,我才得知了一切的真相,才能逐漸的靠大神通在這禁制外逐漸凝聚分身。”
“哎,當時花下醉枯蝶,不知落花是爲誰。柳絮空飛風何來?卻是癡心在作詭。靈前輩,那位晉前輩,是您的摯愛吧?”聽着如此感人的故事,蕭恆不禁感嘆,對那位靈枯蝶口中的晉骨,也是欽佩萬分。
而心思慎密的蕭恆,此時也是發現了靈枯蝶眼角不經意的那一滴晶瑩。如此,便不難猜測出那位幽冥城的城主晉骨與面前的這位靈枯蝶的關係了。一般的人,怎會爲了朋友苦求主子兩萬年。最後還拼着隕落也要將傳送陣送進此空間中。能讓修士做到這些的,唯有摯愛的道呂與至親的親人了。
靈枯蝶聞言一驚,立即發現了自己的失態。趕緊擦乾了眼角的溼痕,略顯不自然的對着蕭恆說道:“謝謝你聽我說這麼多的廢話。”
“前輩哪裡話,其實我還真是羨慕前輩,擁有過此等癡情的道呂。不過,晚輩有一事不明,前輩可否解答一二?”蕭恆聞言,謙虛的對着靈枯蝶說道。
靈枯蝶神色逐漸恢復,不解的看着蕭恆問道:“何事?”
蕭恆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說道:“前輩你們陰靈界的修士平均壽元是多少?我聽您說您已經在此被封印了十六萬年,我很好奇,是本體的緣故,還是這封印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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