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夏向暖轉頭問道。
“不是給我送了請柬?”韓寧一臉你不請我,我會來嗎的傲嬌樣。
“沒想到你這樣的大忙人,還抽空來參加我的滿月宴,我的榮幸。”夏向暖朝他舉起手中的果汁。
“喝不了酒,以果汁代酒,幹了。”說着,夏向暖把杯子裡的果汁喝完。
其實也就幾口。
喝得毫不費力的。
而韓寧手裡是滿滿一杯酒。
他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仰頭,把滿滿一杯酒喝了。
“你這麼看不慣他?”溫沐陽問道。
“難道我要看得慣他?哼。”
他把她唯一的好朋友被逼走了,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個角落裡療傷。
爲了躲她,她連她都不敢聯繫。
只敢偷偷的寄過來隻言片語。
要不是傷到一定地步了,程竹怎會這樣?
“我看他心裡也很難受。”
男人是瞭解男人的,韓寧的眼神裡充滿了寂寥,稍微靠近點,那種悲傷更爲深刻。
他在懲罰自己,連自己都不原諒自己。
“不然等待他的就不止一杯酒了。”
她會讓他知道,什麼叫代價。
雖然她不能對他怎樣,但是給他添堵還是可以做到的。
溫沐陽:“……”女人真的是太可怕了。
“你對我都沒這麼好。”溫沐陽突然說道。
“我都爲你生兒育女了,還不夠好,要怎麼好?”他就知足吧。
溫沐陽:“……”能言善辯的他居然詞窮了。
“範雯雯差不多也該生了吧?”夏向暖突然說道。
……
韓寧回去的時候,人已經微醺了,他脫下衣服,掛到衣架上。
在窗邊站了一會之後,有人來敲門,原來範雯雯再度尋死。
絕食了一段時間之後,她恢復了吃飯。
安分了三個月。
爲的就是今天。
在大家稍微放鬆的時候,她一頭朝牆上撞去。
“媽的,這女人是存心折磨我們。”看守的人罵娘。
“趕緊叫醫生,她要是死了,我們都沒命!”
大夥兒又折騰了一陣,終於把範雯雯從鬼門關里拉了回來,這次,大家都不敢懈怠,寸步不離的守着她。
韓寧回來之後,大家就戰戰兢兢的把這件事報告給了他。
“去領罰。”扔下這簡短的兩個字,韓寧就朝範雯雯的房間走去。
七個月,她的肚子挺大了,躺在牀上,被子鼓起來一團。
頭上纏了一層紗布,臉色蠟黃,頭髮稀疏,眼神黯淡無光,眼眸半闔,如個即將死去的老人。
“你撞的要是肚子,說不定就能如願了。”韓寧看着她的肚子說道。
孩子沒了,她的命還在,到時候等待她的,將會是雙重的折磨。
所以要死就一起死。
一屍兩命,這是最好的結局。
“記得我說過,你要是乖一點,我就不讓你受罪,你怎麼不聽話呢?”
韓寧的話,讓範雯雯陡然睜大眼,她的眼裡,滿是驚恐。
“要不是你的腦袋還有用,估計我會把它給擰下來。”
但是她的腦子還有用,他自然得留着,所以就打斷她的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