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辦公匆匆,裡面情意濃濃。
如果說這就是周軒成等待了五年的幸福,那他此刻已別無所求
星耀酒吧
音樂聲大的刺耳,蘇念茵蹙眉裡走。
這家酒吧她和肖妍c江清風倒是經常來,但是從沒上過二樓,而今日吳希羽把自己約在了二樓的包房。
包廂裡的燈光昏暗,妙齡的女服務員半跪着勾兌酒水,吳希羽靠坐在皮質沙發上,雙腿交疊,手拖後腦,不知在想些什麼。
她今日的形象與往日也是大不相同,白色半透的襯杉使得裡面的淺膚色胸衣若隱若現,黑色短皮裙下修長的雙腿性感無比。
“大小姐,酒水調好了。”女服務員起身恭敬說道。
吳希羽煩躁擺了擺手,示意她出去。
蘇念茵把包放在真皮沙發上,坐下,挑眉看着吳希羽,說:“吳大小姐今天興致好像不太高啊,找我喝酒嗎?”
吳希羽聽到蘇念茵的聲音心裡一陣發緊,隱忍恨意笑着看向她:“念茵姐姐,你來了。”
蘇念茵微微點頭,她在試着與吳希羽好好相處,因爲她受傷的手臂。
如若不然,她今天也不會出現在這裡,沒聽說過現女友與愛慕自己男人的女人還能把酒言歡的。
“希羽,你找我是要說什麼?”蘇念茵打開天窗地問。
吳希羽垂下眼簾倒了一杯酒推送給她:“是有一點,不過我們先喝一杯再說吧。”她先端了一杯,分成幾個小口將酒灌入胃中。
蘇念茵把酒推送了回去:“我開車來的,不能喝酒,給我杯果汁吧。”
忽明忽暗的燈光下,吳希羽的臉也變得讓人捉摸不透,她手晃着玻璃酒杯神似縹緲地問蘇念茵:“你和軒成哥哥在一起了是嗎?”
蘇念茵放在嘴邊的橙汁杯停頓了片刻,突然沒了要喝的心情,她把杯子置辦在桌上,索性說個明明白白。
“希羽,我實話實說,我和周軒成確實是在一起了,而且我們沒有要分手的意思。”
吳希羽縹緲的眼神一點一點回籠,她閉嘴緊咬着牙關,太陽穴潛藏的青筋慢慢突起。
蘇念茵知道她在生氣,所以把語氣變得柔緩了一些,“周軒成告訴我了你和他之間的事,他一直覺得於你有愧,所以對你要比對其她女人都要好一點。我是他的女朋友,所以對於你也應該有一種妹妹的情懷。當然你如果嫌棄,我可以不去管你們倆個的這些人情冷暖。”
吳希羽握酒杯的手,關節處發白。她怒意爆發,酒杯”叭“一聲摔碎在地面上指着蘇念茵大聲吼。
“什麼妹妹的情懷,我用得到做你的妹妹嗎?你是他的女朋友,你憑什麼當他的女朋友?”
“我喜歡了他十幾年。爲了他,我斷送了我的音樂路;爲了他,我一個人出國了四年,你知道一個人在國外孤苦伶仃的滋味嗎?你知道愛而不得強顏歡笑的苦楚嗎?”
“蘇念茵,你要把話說明白,那我便與你說明白,我想要的,我就是粉身碎骨也要得到,你別得意太早了。”
吳希羽瞪着眼睛發泄,聲音變得很惡毒。
蘇念茵有點發愣,倒不是被嚇得。而是,她在驚訝,吳希羽爲什麼總是能在天使臉龐與魔鬼面容中切換自如?
粉身碎骨?這個詞用的有點嚴重,倒讓蘇念茵不知該如何應答了。
她本想再做一番勸慰,但她的脾氣也是執拗的可以,張口說了句“隨便你吧”出了酒吧。
開車駛在回農場的路上,路過一段小山坡。
人跡稀少但也是平安路段,片警們經常開車此處巡邏。
車燈打照着平坦的路面上,非常的亮眼清晰。
沒什麼車輛,蘇念茵便開了遠光燈正常行駛。
慢慢的車身出現了一些晃動,她覺得有些不對,仔細看才發現路面多出了許多小石子。
再往前看幾塊半大不大的石頭擋在路中間。
這條路,她從記事的時候就一直在走了,從來沒出現過這種情況。
謹慎的她立即調了個頭回走,並掏出手機聯繫爸爸蘇文中,沒想到她電話還沒撥通,她的前方就開始掉起了大石頭。
蘇念茵還沒有來得及發出驚呼,電光火石間,一塊巨石就砸中了她車的引擎蓋。
巨大的聲響傳來,蘇念茵惶恐着捂上耳朵。
月明星朗,不可能是山崩吧?
蘇念茵想着,小心擡頭惶惶不安着把目光眺望向遠方。
一輛警車閃着警報器,從昏暗的夜色中駛過來,蘇念茵的心終於靜下了一些。
派出所
蘇文中和劉美茵看着像個沒事人一樣在和周軒成說笑的女兒,仍然是心有餘悸。
如果那塊巨石砸中的不是引擎而是車頂,那女兒此時只怕是在醫院了
周軒成看着一直在笑的蘇念茵有點心疼,他知道她是在寬慰父母,所以也沒多問什麼,只是一直抓着她的手。
所長說他們會盡快調查這件事,如果不是人爲,那他們會封鎖路段整理
周軒成明面上很相信很配合的點頭,實則心裡已然有了定論。
不管是誰,敢傷害蘇念茵,那他一概不會放過。
出了派出所,周軒成誠懇向蘇念茵爸媽道歉:“阿姨c叔叔,對不起,是我沒照顧好念茵,以後不管再忙,我都會接送她上下班,平安把她送到你們手裡。”
蘇文中夫婦對視一眼,蘇文中笑着說:“你是升盛集團的董事長,平時工作有多忙我們是知道的。今天的事也是個意外,誰都沒有預想到。以後你若沒空,念念下班我去接。”
蘇念茵看着他們,心裡暖暖。
“小題大作了吧?這樣顯得我好沒用。”
周軒成含情脈脈:“不是沒用,是太珍貴。”
劉美茵會心一笑。
這一句話真是說到了她的心坎裡了。她心目中的女婿不管是貧窮還是富貴,都必須要把女兒放在首位。
顯然,周軒成這點比韓家餘要好。
她笑着對大家說:“這樣,讓念念收拾收拾行李,搬去軒成那裡住吧。一來,省得麻煩,二來,我們也能放心。”
劉美茵看向蘇文中,這些話看似是在商量,實則有不容置噱的力量。
蘇文中心中雖不捨,可女大不中留,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嘆了口氣c點了頭c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