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問完.所有人都期待的看着殷亦尊.等待他的回答.
尤其是秦可馨.那雙水色的眼眸盯着他.期待的看着.
“叭……”小香兒在二嬸的懷抱下傾了一下身子.伸出手去抓殷亦尊.漆黑的眼珠子盯着殷亦尊轉啊轉.
殷亦尊看了香兒一眼.脣邊牽出一些笑容.“是被我女兒坐醒的.”
老醫生恍然大悟.“哦.原來是這樣.這是受到了外界刺激才醒過來的.很好很好.”
二嬸又急忙說.“醫生.他這個腿還不能動.是怎麼回事.能不能幫忙看看.”
醫生說.“這叫做ct.最好做個全身檢查.”
秦可馨忙說.“那現在幫他檢查吧.”
殷亦尊轉過頭來看着她.有些捨不得跟她分開.
秦可馨安慰他.“你先去檢查.乖啦……”
殷亦尊看着秦可馨誘哄他的目光.竟然沒有辦法抗拒.乖乖的跟醫生出去檢查去了.
二嬸抱着香兒也出跟着一起出去.“我去看看.可馨你好好休息一會兒.”
秦可馨點點頭.“好的.二嬸.你去吧.”
殷亦尊的輪椅被推到門口.他再次回頭看了秦可馨一眼.那一眼.充滿了想念.眷念.捨不得.
太久沒見.怎麼都看不夠.也許這就是愛情吧.
殷亦尊離開之後.小丸子重新坐回秦可馨的身邊.笑着說.“可馨小妞.你現在幸福咯.老公健全.孩子成雙.真是幸福和美的一家人.”
秦可馨不置可否.跟剛纔相比她的心情明顯好多了.連笑容都帶着陽光的溫度.“謝謝你的祝福哈.你不也是一樣.喜歡的人成了自己的老公.你老公還對你那麼好.幸福的咧.對了.你打算什麼時候要孩子啊.”秦可馨突然問道.
一問到這個話題.小丸子就有些迴避了.“這個孩子嘛.以後再說.”
秦可馨嗔怪的道.“你現在已經不小了.在不考慮要孩子要等到什麼時候.”
小丸子彆扭.“哎呀.我還想多玩幾年.剛剛跟劉東結婚.我們還沒出去旅遊呢.”
秦可馨知道小丸子玩心很重.“你可以邊旅遊邊準備啊.旅遊度蜜月最好了.”
“哎呀.可馨.你不要說了.說得我不好意思了.”小丸子彆扭的轉了轉眼珠子.
聽秦可馨說到度蜜月.她想到了結婚那天.她跟劉東之間的激.情.那個男人平時看起來憨厚老實的.沒想到在牀上那麼兇猛.而且還很狂野.
她這麼女漢子的一個女人險些都有些招架不住.劉東在她身上瘋狂的啃咬.瘋狂的索取.小丸子那晚都被嚇到了.然後之後.因爲小丸子心裡有陰影.所以一直沒敢讓劉東碰她.
站在一邊的殷楚楚看見秦可馨和自己的閨蜜聊得那麼開心.沒有她插嘴的份.她默默的走了出去.
走到外面的走廊.看見崔騰形單影隻的站在走廊那裡.看着窗外的風景.看着外面的人來人往.獨自抽着煙.那樣子.看起來別提多寂寥了.
殷楚楚走上前.站在他身邊.側頭看着他.“怎麼.心情不好了.”
崔騰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你怎麼出來了.”
“沒我什麼事我就出來了.”殷楚楚聳了聳肩.說得理所當然.
崔騰繼續抽了一口煙.然後看向窗外.“不回家嗎.”
殷楚楚知道他是在跟自己說話.回答說.“回家也無聊.喂……”她推搡了一下崔騰的手臂.然後那雙眼睛帶着好奇和期待的看着崔騰的側臉.“你是不是看到我家嫂子幸福快樂的跟我哥在一起.你心裡特不是滋味啊.”
崔騰一頓.回過頭來.看見殷楚楚那一雙八卦的眼神.他吐了一口菸圈.將煙掐滅.“你想多了.”
“那你在這裡傷春悲秋什麼.”殷楚楚問.
崔騰給了她答案.“在想明天的相親對象長什麼樣子.”
“相親.對象.”殷楚楚驚訝.
崔騰點點頭.看向殷楚楚挑了挑眉.“不可以.”
殷楚楚乾笑了一下.回過神來.“呵呵.你這幾天在醫院照顧我哥.哪來的相親對象啊.”
“婚介所打電話來通知的.”崔騰隨意說道.
殷楚楚又幹笑了一下.“真巧啊.我明天也相親.”
“你.”崔騰疑惑.
殷楚楚說.“我媽給我安排的.她這幾天都在給我張羅這些事情呢.煩死了.也敵不過她的嘮叨.明天只好去見見了.”
崔騰點點頭.“嗯.你也不小了.”
殷楚楚再次推了一下他的手臂.“喂.你跟我堂姐殷梓墨真的不可能了嗎.”
崔騰這回沒有迴避這個問題.而是說.“我跟她的生活方式不合適.她有很多方式太自我.作爲一箇中國人.我還是難以接受.”
殷楚楚定定的看着他.似乎瞭解了什麼.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堂姐豈不是很可憐.”
崔騰突然笑了.看着殷楚楚那天真的樣子.他笑得毫無防備.“你堂姐會有自己的生活.跟我在一起她纔會可憐.”
“爲什麼.這是什麼邏輯.”殷楚楚不解.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會可憐.沒有這個說法吧.
崔騰說.“因爲我深切的知道我不會喜歡上她.對於一個女人來說.跟一個一輩子不喜歡自己的男人在一起纔是最可憐的.”
殷楚楚嘴角抽搐.“喂.老男人.你嘴巴能不能積點德.能不能不要這麼毒.這麼犀利.你含蓄一點會死嗎.”
崔騰笑了一下.爲她口中的老男人.然後仰頭看天.感嘆了一句.“是啊.老了.還沒着落.必須爲自己的人生打算了.”
“真是多愁善感.受不了你們這些作家.我進去了.你繼續傷春悲秋.”殷楚楚說了一句便走去秦可馨的病房了.
這會兒.秦可馨病房的人比剛纔多了不止一倍.吳家的人都來了.吳馨然.吳冠中.林氏.都圍在秦可馨的牀邊噓寒問暖.
“可馨啦.我告訴你.這月子啊必須得坐好.身體也要在這期間補好.以後才能更加健康.來.這是我給你燉的雞湯.趁熱喝.”林氏端着熱氣騰騰的雞湯來到秦可馨牀邊.準備喂她.
秦可馨心情好.坐了起來.“我來吧.”她將林氏手中的雞湯端過來.自己喝.
林氏笑得合不攏嘴.“好好好.你自己喝.小心燙……”對於她來說.秦可馨能接受她的好已經很好了.上半輩子做的孽.下半輩子來還吧.她會盡量補償對秦可馨的虧欠的.
吳冠中看到秦可馨和林氏相處得這麼融洽.他心裡也安慰.高興得不得了.“亦尊是去檢查了吧.我去看看他.”這邊有林氏和吳馨然照顧就好了.吳冠中想要去看看自己的女婿.
“嗯.是去檢查了.”秦可馨回答道.
吳冠中連連說了幾個好字之後出了病房.遇見剛好走進來的殷楚楚.他笑着朝殷楚楚打了個招呼.
殷楚楚也笑着跟他點了點頭.
殷楚楚並沒有走近.而是站在不遠處.看着林氏和吳馨然照顧秦可馨.小丸子也坐到了一邊.吳家的人來了之後.就沒有她什麼事了.
而殷亦尊那邊.醫生給他做了全身檢查.
是說結果得明天才出來.
殷亦尊還有些糾結自己的腿.問醫生道.“爲什麼我感覺不到它的存在.”殷亦尊拍了一把自己毫無知覺的雙腿.
醫生說.“車禍撞到了腿和腦袋.腿是有些問題.不過現在沒有知覺可能是跟你昏睡了這麼長時間有關係.你知道的.肢體也會有記憶功能.你長時間沒有使用.它有可能還沒甦醒.等過段時間適應了就差不多了.一切還要等結果出來才知道情況.”
醫生的這個說法模棱兩可.有一半的嫌疑是安慰.有一半真的是這樣.
殷亦尊心繫秦可馨和自己的孩子.也沒有心情去追究這些了.
“檢查好了吧.我可以走了嗎.”
醫生點點頭.“可以了……”
殷亦尊自己推着輪椅出來.二嬸等在門外.見他出來急忙上前去問.“怎麼樣了.沒什麼大問題吧.”
“嗯……”殷亦尊淡淡的應了一句.
“哎喲.這下我可真是放心了.”二嬸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大石落地.
“我兒子在哪.帶我去看看他.”殷亦尊的輪椅停了下來.轉頭看向二嬸.
“在溫室呢.只能透過玻璃窗看.走吧.我帶你去.”二嬸一手抱着香兒.一手準備去推殷亦尊的輪椅.
殷亦尊說.“你抱好香兒.我自己來就可以了.”於是他自己用手划動着輪椅.跟隨着二嬸的腳步朝溫室走去.
溫室裡有很多寶寶.殷亦尊透過玻璃看得眼花繚亂.“哪個是小亦啊.”
二嬸看到殷亦尊那緊張糾結的樣子.她好笑的搖搖頭.指着中間那個搖籃.“就是那個.牀邊掛着29號就是你兒子了.還掛着氧氣呢.這小子有些營養不良.都是因爲要照顧你.可馨都沒有好好吃什麼.導致這孩子都瘦成這樣.”
“我家小亦怎麼這麼瘦.”殷亦尊透過玻璃看着搖籃裡的孩子.看到他細細的臂膀.比較其他孩子.他皺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