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佑珂說道:“整容可以讓一個男人變成一個女人,所以我準備找一個專業的醫生,如果鎖定了人物後,就看看有沒有蛛絲馬跡可以幫忙,橋棱,這個醫生就讓你來找。”
“收到。”橋楚說道。
雖然他不是說着自己整容的事,可是她聽着,心裡依舊虛得很。
話說完,秦佑珂沒有繼續說下去,店長說她整容的話語,卻在腦袋裡一直盤旋。
她爲什麼要整容?
秦佑珂發現,這個看着很簡單,背景也很清楚沒有一點錯漏的女人,好像有很多東西,他都不曾知道。
車停在地下停車場,橋楚推開車門發現這次停車場停的車,比上次早晨停的車,高檔了許多倍。
她隱約覺得,這次的宴會,不是秦佑珂嘴裡說的慈善宴會那麼簡單。
秦佑珂從後座拿了一個手提袋給橋楚,“手機錢包放這裡。”
她正愁着自己沒有適當的手袋去搭配這件禮服,沒想到他都準備好了。
橋楚接過,道了一聲謝,“謝謝。”
手袋上的牌子,一看就是價值不菲,她現在身上的所有東西,都是價值不菲,可是她沒有多高興。
再貴的東西,配在她現在的這個面容,也不過是一般。
橋楚儘量貼近秦佑珂的身邊,她沒有忘記今天要扮演的角色。
站在門口的服務生認出了秦佑珂,打開宴會廳的門,笑着說道:“秦首長,歡迎,裡面請。”
秦佑珂看着旁邊的橋楚,彎起手臂,露出一手的縫隙。
她注意到這個小動作,微微一愣,他的意思,是讓自己挽着?
“橋棱,你是我的女伴。”他重複了一句,其他的不用多說,橋楚自己伸出手,挽着他的手臂。
兩人雙雙走了進去。
秦佑珂就是一個天之驕子,無論走到哪裡,都是引人注目得很。
橋楚站在他的身邊,終究是有些不習慣,那些女人的敵意,從眼中透出來,明顯的很。
秦佑珂看了一眼手中的請柬,找到了對應的位置,他的座位安排的很前,她越是往前走着,越感覺到壓力大。
橋楚終於知道,爲什麼他要把自己帶上,而不是留在停車場等着。
她就是用來當擋箭牌的,這麼簡單平凡的一個女人,站在秦佑珂的身邊,是一件多神奇的事情,自然那些女人,心裡會更加過意不去。
但是他們卻不能把自己跟她這樣普通的人做比較,因爲會丟了她們的面子。
橋楚在心裡嘆息一聲,臉上的表情依舊從容淡定,儘管內心已經有無盡的感想,可是嘴巴里,依舊沒有說出來。
她也沒有地方,甚至沒有對象可以說。
秦佑珂找到了位置,給她拉開了椅子,“坐。”
他的動作紳士得很,更是惹得那些女人心裡紛紛妒忌。
橋楚微微抿着笑容,坐在他拉開的椅子上,椅子拉開的位置剛好,她坐上去,也不用挪動,只是微笑着,算是對那些不認識的人打了招呼。
他們應該都是軍區的人,橋楚隱約覺得有些人熟悉。
秦佑珂沒有跟那些人打招呼,那些人就開始上前攀談,好像沒有自己什麼事。
辛未毅挽着女伴走過來,他的座位安排在秦佑珂的旁邊,看見橋楚的時候,揚起手,微笑着,“橋特工晚上好。”
“辛首長晚上好。”橋楚微微點頭,他身邊的女伴就是那天晚上在酒吧的那個。
打扮得花枝招展,美豔無比,跟這裡的其他女人相比,是一樣的美麗,可是氣質卻完全相反。
橋楚注意到,周圍的女人神色更是一變。
辛未毅來了以後,秦佑珂隨便幾句打發了不斷攀談的男人,拿着紅酒杯,要遞給橋楚,“喝酒。”
“可是……”橋楚心裡想着不喝酒,等會兒他喝了自己送他回去的。
“楊中校會過來負責開車送你回去。”秦佑珂一下子就猜到她心裡想要說的。
辛未毅微笑着,打趣道:“對呀,橋特工,佑珂都已經安排好了,你就不用擔心,這種場合喝點小酒,等會兒不會那麼緊張。”
秦佑珂看了他一眼,就他的話多。
橋楚不解,難道等會兒還有更讓她緊張的事情發生嗎?
辛未毅微微笑着,沒有解釋,而是對着秦佑珂說道:“佑珂,我剛纔已經看到了,該來的人,一個也沒少,已經在包間那邊。”
秦佑珂眉頭也不曾皺一下,彷彿這跟自己沒有什麼事。
“你難道不緊張嗎?我看他們大有一番話語要對你說,而且剛纔我已經聽說了,有人派了人去查橋特工的背景身份。”辛未毅大方摟着女伴,說道。
“那他們有查我的背景嗎?”他的女伴笑嘻嘻問道。
“調皮。”辛未毅的手颳了刮她的鼻樑,“你不是第一次陪我了,家裡的老底早已經被查出來。”
“該不會在我出生的時候多少個人接生我的那些人都查得清楚了吧?當你的擋箭牌,可真累啊。”女人抱怨道。
橋楚眉心不經意微微一皺,聽着他們的對話,大概瞭解到。
她的資料背景正在被人起着,那些人在關注着她是因爲自己陪着秦佑珂出席着這樣的會議。
與其說是秦佑珂的女伴,還不如說是他的擋箭牌。
“等會兒給你加錢,只要你把秦家的那個女人給我擋好了,多少錢都給。”辛未毅親了親女人的臉蛋。
“討厭,又是她,我都覺得這個對手沒有意思了。”女人眉眼含着美豔,每一句撒嬌都能讓男人的心神一蕩。
橋楚不明白,爲什麼秦佑珂會選擇她。
她這個女伴,當着這個擋箭牌,也太沒有說服力了。
舉起紅酒杯,她看着杯子倒印的一個自己,紅色作底,她就像看到了自己身體流騰的血液。
輕輕一晃,奔流不息。
可是心底的滋味,卻是不太好。
秦佑珂看了一眼在旁邊晃着酒的女人,動作優雅嫺熟,就像經常品酒一樣。
她面容平靜,可是他的直覺告訴他,她並不像表面那樣平靜。
察覺到那抹打量,橋楚側目流轉,落在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