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怎麼只給兒子捂了上半夜。之前我是怎麼交待你的,你怎麼就是不聽,你想害死兒子嗎?”鄭義突然大聲罵了起來。
近來家裡已經夠亂了,她怎麼又要給他們替亂!
丈夫這一罵,何灩眼淚頓時嘩嘩的掉了下來:“我只是,我只是擔心孩子捂太久,捂出病而已,而且他叫得那麼可憐,我一時心軟,所以——”
何灩突然覺得自己好委屈,她只是爲兒子好才那麼做的,老公怎麼能這麼說她!身爲母親,她怎麼可能爲害自己的親生兒子。
“之前我不是跟你們說過,不管你兒子再怎麼裝可憐,我們都不要理他,要捂一晚,你們怎麼就不照做!”蘇離一臉無奈。
他們也真是的,解僵毒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如果不做得徹底,以後會有後遺症的!
“呃,這個我好像忘了!”鄭義頓時恍然大悟。
“算了,先不追究這個,你把你兒子放在桌子上,鄭先生,你去打一盆清水來。”蘇離吩咐着。
“好,我馬上去。”鄭義應了一聲,人轉身就跑了出去。
讓何灩將小鄭藝放在桌子上,蘇離便解開他的上衣,露出他的右臂。
小鄭藝的右臂一露出來,鄭老爺筆了何灩臉色頓時煞白。
只見那幼小的手臂上兩個紅腫的牙洞留在上面,手臂四周都變成了暗黑音,十分恐怖。
“怎麼回事,小藝的手臂上怎麼有這此,是什麼時候被咬的?”何灩一聲尖叫。
“就是你爺爺出來搞亂的前一天晚上。小藝是被他老祖咬傷的。這兩根是殭屍牙印。之前我讓你們用糯米被捂着他,是不讓他屍毒擴散,你倒好,只捂了上半夜,下半夜撤掉了,所以才成這樣!”蘇離做了解釋。
“那能治得好嗎?”鄭老爺子嚇得臉色都白了。
鄭家向來都是一脈單傳,如果小藝出了什麼事,那老鄭家就絕後了,這事他比誰都急。
“還好我來早一個小時,不然屍毒深入就更麻煩了。”
“水來了。”鄭義的聲音匆匆傳來,整個人小跑着端着一盆水來到蘇離身旁。
見鄭義將水端來,蘇離接過盆,將它放在旁邊的凳子上然後從乾坤袋中取出一張靈符。
嘴裡叨唸了幾句,那符再次着了火。
當靈符燒到二分之一時,蘇離便將它丟進盆中。
靈符入水,嗞——一團白煙便冒了出來,整個盆清水也變得渾濁了不少。
完成了這些,蘇離轉身忘着鄭老爺子和鄭義:“一會我要全小藝清洗傷口,到時候他會很疼,鄭老爺子,鄭先生,你們兩人按緊他,不要讓他亂動。”
“好。”鄭家父子兩人同時應了一聲。
吩咐完他們兩個,蘇離回身望着何灩:“鄭太太,一會你不要打擾我們,要是再心軟,你可子就沒救了。本來他可以不用這麼痛苦,要不是你自做主張,他也不會這樣。我知道你會心痛,但是爲了你兒子好,你一定要忍着。”
“好,我知道。”何灩很聽話的應着。
之前因爲自己擅作主張,差點害死兒子,現在蘇離還肯救她的兒子,她已經感激不盡了,哪還敢再搗亂。
她跟鄭義就這麼一個兒子,如果兒子死了,她還怎麼活下去,所以蘇離的話,她不敢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