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三虎故意扯着大嗓門喊,以此來掩飾自己不斷髮抖的手腕。
人羣吶喊着,“鐵老闆加油!鐵老闆打他們!把他們都打趴下,看他們還如何囂張……”
鐵三虎心裡直罵娘,心想你們這些站着說話不腰疼的,把老子擡那麼高,搞的我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
對方這二人明顯不是等閒之輩,就剛纔那一腳,其力度和爆發力就遠在鐵三虎之上。想必,這二人至少是戰將級的修爲。
鐵三虎雖說也是古武者,但他只是戰士級的修爲而已,更多的,是靠他天生的蠻力。
這種水平也就打打拳擊什麼的還可以,真要跟古武者比較起來,差的太遠了。
但人羣不知道這些,他們吶喊着吆喝着,讓鐵三虎沒有退路可走。
退縮,人羣不得爸他笑話死纔怪!硬着頭皮上吧,自己肯定不是對方的對手。
如今他唯一能夠壓制對方的籌碼,就是他曾擔任中原軍的身份了。
“你們可知道老子以前是幹什麼的。”鐵三虎不理會人羣的吶喊,而是對着李般若等人這樣問道。
李般若拉着一張張萬年不變的臭臉,冷冷地道,“我管你是幹什麼的,敢傷他們分毫,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過分,真是太過分了,在鐵老闆的地盤上這樣鬧事,真是該死。”
“我猜鐵老闆一會會發飆,打的他們滿地找牙那種。”
“坐等看好戲。”
人羣還在擡高鐵三虎,這下,他就是不硬着頭皮上也不行了。
“特麼的,在我的地盤上裝逼,你們算什麼東西。”鐵三虎嘴上這樣說着,心裡卻在打着其他的注意。
李般若和韓擎天的氣場太過強大了,他不一定打的過,但被他們二人保護在身後的那兩個傢伙可是一點氣場也沒有。
特別是那個穿中山裝冷着一張臉的傢伙,瘦瘦弱弱的,若是對他下手的話,成功的概率肯定會大大提升。
嗯,就是他了。
鐵三虎在心中暗暗打定主意,大喝一聲,再次朝沈天嘯他們衝了過去。
他前面幾招都是虛晃的,真正的目的,是李般若身後的沈天嘯。
李般若和韓擎天察覺到了,但二人並沒有阻攔。
這傢伙以爲沈天嘯好欺負,可真是大錯特錯了,就讓他看看,北疆戰神的手段如何。
“轟”,鐵三虎並不知道李般若二人心裡的想法,還以爲自己的計謀得逞了,嘴角不由得勾勒出一抹得意的微笑。
“受死吧!”他喃喃唸叨着。
然,下一秒,鐵三虎的雙目就瞪的跟雞蛋一樣,一雙眼珠子,似要從眼眶裡掉出來一般。
因爲他看見自己砸向沈天嘯的那條胳膊,竟然出現了極其詭異的一幕。
他的胳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裂開,鮮血噴涌着從傷口裡飛濺出來。
一股駭人的氣息迎面襲來,他的胳膊,似被那股駭人的氣息完全包圍着。
這、這是怎麼回事?
他的胳膊,怎麼會這樣?
“轟!”
當鐵三虎看向沈晏天嘯的眼睛時,一股極其駭人的寒氣,瞬間從腳底蔓延上來。
那雙眼睛,好可怕,好冷!
那種駭人的氣息,正是從那雙眼睛裡面迸射出來的。
內勁!
這是古武者的內勁!
要達到這樣的效果,至少是戰神級的修爲。
原來、原來這個傢伙不是真的柔柔弱弱,而是他不屑於用氣場來鎮壓別人而已。
他失算了,大大地失算了。
無盡的恐懼深深地籠罩着鐵三虎,這一刻,他什麼也顧不得了,只想着能夠保全自己的性命。
“不要!不要!不要殺我……”
“轟!”
那股無形的氣息突然急劇向下,鐵三虎的身子,也跟着飛速落了下去。
他的膝蓋,直接和水泥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骨頭碎裂,鮮血緩緩流出。
鐵三虎竟是被迫跪在沈天嘯面前,且,一雙腿肯定是廢了。
人羣無不驚駭不已,一個個瞪着銅鈴般的眼睛,彷彿見了鬼一般。
那股強大的氣息,他們也感受到了。
寒冷、刺骨,彷彿來自地獄一般。
恐怖,實在是太恐怖了!
這幾個被他們輕看了的年輕人,可並不像他們表面上看上去那麼簡單啊!
只可惜,衆人發覺的似乎有點晚。
“夏之軍人,保家衛國,你之所作所爲,配軍人二字嗎?”
鐵三虎雙膝劇痛,根本無法說話。
沈天嘯又說,“你這酒樓,明面上是酒樓,實際上,不過是你斂財的手段而已。中原軍有你這樣的敗類,實在是他們的可恥。”
鐵三虎強忍劇痛,擡起頭來,“我鐵家在京都地位非同一般,家中更有三代人爲軍,你敢傷我,我必定讓你不得好死!”
“執迷不悟、冥頑不靈,罪加一等!”話音落,鐵三虎的另外一條胳膊,竟也是詭異地被折斷了,就好像暗中有一隻無形的手,“咔嚓”一下就這段了他的胳膊。
“啊!”
慘叫聲久久在人羣中徘徊,而那些原本叫嚷的很厲害的人羣,此刻無不是臉色煞白,看沈天嘯的眼神跟看魔鬼一般。
“鐵家即三代爲軍,就更應該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而不是縱容你這樣的廢物胡作非爲。”
“這飄香樓我暫且封了,想要重新開業,讓你鐵家老爺子三跪九叩來找我。”
什麼?
讓鐵家老爺子三跪九叩去找他?
放屁!
鐵家老爺子一生戎馬,戰功赫赫,連皇親國戚見了他都要尊稱一聲老爺子。
沈天嘯居然說讓這樣的功勳之臣三跪九叩去見他,這傢伙怕是瘋了吧!
“聽好了,北疆戰神說的話就是命令,你鐵家敢不從,我二人必定將你鐵家夷爲平地!”李般若居高臨下,又重複了一遍。
北疆戰神四個字如晴天霹靂一般,將那鐵三虎直劈的外焦裡嫩。
沈天嘯是北疆戰神?
那個威名赫赫,如定海神針一般的華夏頂樑柱?
據說,此人一人可擋西方三十六國之戰將,修爲高深,宛若神兵下凡。
他不是在北疆抵禦外敵嗎,什麼時候跑到京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