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賜,你終於回來了!你在哪裡?我想見你。”駱傾顏笑着,眼淚卻是止不住地往下流。
陸天賜道,“我在朝陽酒店,608號房間,你晚上再過來。”
“好,我明白了。”
二人簡單地聊了兩句,便將電話掛斷。
從這一刻起,駱傾顏的心情,就再也平靜不下來。
滿腦子都是陸天賜三個字。
一年了!
她盼了一年了,這一年來,無時無刻不想着陸天賜能早點回來。
如今,千盼萬盼,終於把陸天賜給盼回來了,駱傾顏心中的高興之情,可想而知。
入夜。
駱傾顏哄着小北北入睡之後,便前往陸天賜所在的酒店。
“咚咚。”
門開了,出現在駱傾顏面前的,是一張陌生的面孔。
但是,看着那雙眼睛,駱傾顏卻一點也不覺得陌生。
這眼神,就是陸天賜的眼神。
這感覺,也就是陸天賜的感覺。
雖然陸天賜的樣子變了,但他的感覺,卻一點也沒變。
“天賜。”駱傾顏輕輕地叫了一聲。
陸天賜微笑着,“是我。”
“啪”的一下,駱傾顏跑過去,一把將陸天賜抱住。
兩個人就那樣靜靜地抱着彼此,什麼話也沒有說。
此時此刻,無聲勝有聲。
良久良久,駱傾顏才捨得將陸天賜鬆開。
二人想對着坐下,駱傾顏滿腹話語,似有說不完的話的感覺。
“天賜……呵呵,我真是太激動了,激動到,我都有點語無倫次了。”
陸天賜伸手在她的頭髮上揉了兩下,“我知道,不急,你先緩緩。”
駱傾顏重重點了點頭,深呼吸幾口氣,將情緒抽離出來。
兩個人好不容易見一面,不能把時間都浪費在你儂我儂上。
陸天賜回來,肩上的擔子依然很重的,依然還是有許多的事情需要他去扛起。
駱傾顏也知道,陸天賜肯定有事情要跟自己交代。
他是陸天賜的妻子,哪裡能不瞭解自己的丈夫。
“我沒事,已經好了。天賜,你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就跟我說吧。”
“沒有。”陸天賜輕輕搖頭,同時,又有點心疼。
難得見上一面,駱傾顏卻連情緒都要控制的小心謹慎。
作爲戰神的妻子,駱傾顏在享受多大的羨慕的時候,就同時也承擔着多大的責任和擔子。
想當初,在駱家,她是那樣的瘦弱無助,被家族欺負,孤苦無依。
而現在,她已然成長成了一個能獨擋一面的存在。
在自己被困在靈堡的這一年的時間裡,陸家,就是靠駱傾顏撐着,纔沒有跨的。
這小小的身體,竟是扛起了陸家這樣的重擔,不可謂不辛苦不厲害。
伸手,輕輕地將駱傾顏攬進懷裡,“我回來了,你肩上的擔子,就繼續讓我來扛吧。這一年來,你很不容易,我都知道的。”
“你不是比我更不容易?”
駱傾顏說。
陸天賜笑了。
他從來不覺得自己不容易。
因爲,他從來沒覺得,那些事情,是累贅,是負擔。
這些東西,是深深刻在他腦子裡的,是深入血液和骨髓的。
“不說這些了,讓我看看小北北吧。”陸天賜轉移了話題,想讓氣氛變得輕鬆一點。
駱傾顏趕緊拿出手機,給陸天賜一張一張地看陸承北的照片和視頻。
她手機裡儲存了很多很多小北北的照片和視頻,就是爲了給陸天賜看的。
小孩子的成長是非常快的。
幾乎一天一個樣。
一段時間不見,就感覺完全變成不認識的樣子了。
陸天賜不能陪在小北北身邊,見證小北北的成長和變化。
駱傾顏就將小北北的成長和變化全都拍下來錄下來,然後給陸天賜看。
“你看,這張是他剛剛學會走路的時候拍的,這一晃一晃的樣子,有可愛有好笑。”
“這張,是他走路走利索的時候拍的,那個時候真是可淘氣了,一天到晚就不停歇,到處地跑到處地跑,我得跟在後面到處地追。而且眼睛一刻都不能離開,你稍微不留神,他就摔了。”
“這張,是他第一次發燒的時候拍的,那天我晚上是半夜,我聽見北北哼哼唧唧的,便起來查看,一抹他的額頭,很燙很燙,當時給我嚇壞了。我連忙將爸媽叫起來,把你留下的丹藥拿出來給北北吃了一顆。到天快亮的時候,北北的燒就退了下去,我們所有人也都能安心了。”
“這張,是他第一次騎平衡車,看見別的小孩子有,他也要,爸就給他買了一個。拿到手後,愛不釋手啊,每時每刻都要騎,飯也不好好吃。”
“這張,是帶他去水上樂園的時候拍的,你看他騎着小鴨子的樣子,多可愛多有趣啊……”
陪着駱傾顏一起看着那些照片,將小北北的童年重新又走了一遍。
數百張照片,記錄着小北北從牙牙學語到開始到處亂跑的一點一滴。
駱傾顏非常用心,每一張照片都做了批註和解釋,讓陸天賜能一眼就看明白這張是什麼時候拍的,意義何在?
一個多小時後。
照片終於看完了。
陸天賜和駱傾顏,卻都覺得意猶未盡呢。
“再看一遍。”
“好。”
兩個人將小北北的照片從頭到尾,又看了一遍。
好像,怎麼看也看不夠。
普天之下,能讓陸天賜百看不厭的男人,除了他兒子陸承北之外,還有誰?
“還要再看一遍嗎?”
“不了。陪伴他的時間,已經夠了,接下來,是該好好陪陪你了。”
陸天賜突然的溫情,讓駱傾顏微微感到驚訝。
你這身體的原主,是個情場高手嗎?”
陸天賜不解,“爲何這樣問?”
“你以前可從來不會說這樣的話的,現在,變了。”
陸天賜聽明白了,感情駱傾顏以爲他說那番話,不是他的本意,而是受到這原主身體的影響。
陸天賜道,“跟原主沒有關係,我只是借用了他的身體,我的意識、思想,都是我自己的。就好比……就好比一個人,穿了一件衣服一樣。他的性格、脾氣,不會因爲這件衣服而發生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