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倆既希望兒子早點回來,又生怕兒子打不過南宮正豪,怕兒子死在南宮正豪手裡。
這樣的矛盾心情很糾結,盼望中帶着不安,擔憂中帶着關切。
眨眼,三天過去,南宮飛宇卻不見蹤影,這讓無數人倍感失望,都認定南宮飛宇已經逃命。
爲此,南宮正豪一大早就帶着兒子南宮聖傑怒氣衝衝的趕到南宮飛宇家,準備給南宮雲一點顏色。
然而就在南宮正豪父子倆抵達南宮飛宇家時,一個雪白的身影也同時到達這裡。
“徐若華,是你!”
南宮聖傑有些詫異,眼神中流露出愛慕之情。
這雪白的身影正是徐若華,有着南陽第二美女之稱,是徐家的千金小姐。
徐家在烈火帝國也算頗有地位,雖然無法與南宮世家相提並論,但也算是名門望族,擁有一定的實力。
徐家坐落於飛雲城附近,距離望月鎮不遠。
徐若華自小與南宮飛宇相識,兩人從小一起長大,雖非朝夕相處,卻也日久生情。
對於兩人的交往,徐家其實並不願意,因爲南宮飛宇只是一個武魂,沒有多大的身份地位,配不上徐若華這位千金小姐。
當年,南宮飛宇一鳴驚人,榮獲南宮世家千古第一奇才之名。
徐家看重南宮飛宇的潛力,默許了徐若華與南宮飛宇的交往,期盼着有朝一日能締結良緣,攀上南宮世家。
然而誰曾想到,南宮飛宇虎頭蛇尾,十年之內毫無寸進,這讓徐家大失所望,可徐若華卻已經深深陷了進去。
徐若華是一個極有主見之人,雖然家人並不同意她繼續與南宮飛宇交往,但她卻堅持信念,永不放棄。
如此一來,徐若華曾多次受到家人責備,甚至放棄了修煉上乘法訣的機會,寧可陪在南宮飛宇身邊,也絕不妥協。
晨風中,徐若華衣衫飛舞,宛如仙子。
眼神漠然的掃了南宮正豪與南宮聖傑一眼,口中輕哼一聲,竟是對兩人不理不問。
南宮聖傑一臉失意,南宮正豪卻是震怒無比,正準備開口發泄,徐若華卻已然進入南宮飛宇家的大廳。
因爲擔心,南宮雲與白楓一夜沒睡。
此刻徐若華突然到來,兩人都感到意外,雙雙起身迎接。
徐若華也是武魂,但身份特別,位列南陽十大美女第二位,是無數青年才俊爭相追逐的佳人。
看着南宮雲與白楓臉上那勉強的笑意,徐若華美麗的臉上滿是憂慮,急切問道:“飛宇呢,他真的沒有死,他在哪裡?”
白楓輕嘆一聲,安慰道:“別擔心,飛宇的確沒有死,今天就會趕回這裡,你先坐吧。”
徐若華將信將疑,輕聲道:“飛宇真的會趕回來應約?”
南宮雲遲疑道:“我相信飛宇,他已然今非昔比。”
這時候,南宮正豪的聲音在大廳門口響起。
“今非昔比,你是說你兒子已經從過去的天才變成了現在的廢材,還是說他從以前的自負狂妄,變成了如今的貪生怕死?”
刺耳的嘲諷宛如驚雷,數裡之外都清晰可聞,立時引來了無數圍觀者。
今天就是南宮飛宇同南宮正豪一決生死的日子,如今已是早上辰時,可南宮飛宇卻不見蹤影,整個望月鎮的人都在密切關注這件事情。
對於一個人口十萬的重鎮而言,這是近期最轟動的事情,有任何蛛絲馬跡都瞞不過大家的眼睛。
大廳裡,南宮雲一臉怒氣的瞪着南宮正豪,大聲反駁道:“別得意,等飛宇回來,你就會生不如死。”
南宮聖傑眼中閃爍着仇恨與妒忌,狂笑道:“你那兒子已經成了縮頭烏龜,早就不知道逃到哪去了,你真以爲他會在乎你們的生死?”
徐若華喝道:“住嘴!飛宇不是那種人。”
南宮聖傑見徐若華維護南宮飛宇,心中更是怒火中燒,狂聲道:“他若不是那種人,他會逃之夭夭?他若不是那種人,他會致父母於不顧,帶着侍女獨自逃命?”
徐若華氣急,南宮雲與白楓也是一臉怒氣,三人正準備反駁之際,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凝固了衆人的思緒。
“誰說我已經離去,我不是站在這嗎?一大早就跑來我府上鬧事,看來你們是真的等不及想死了。”
熟悉的聲音,冷漠的口氣,透着陰冷的殺氣,迴盪在晨風裡。
那一刻,大廳中的五人齊刷刷的扭頭朝門口看去,只見意天一身紫衫,傲立門外,英俊的臉上洋溢着淡定從容的氣質。
南宮正豪一臉詫異,顯然想不到意天竟然真的出現,震怒中又帶着幾分欣喜,終於可以手刃南宮飛宇,爲兒子報仇雪恨。
南宮聖傑一臉震驚,意天的出現出人意外,讓他一時間愣在了那裡。
南宮雲與白楓又驚又喜,卻還多少有些擔心。
徐若華先是一呆,隨即狂喜,想也不想便射出大廳,眨眼就來到意天身邊,激動的抓住他的手臂,顫聲道:“飛宇,真的是你,我好擔心你。我……”
意天在徐若華抓住自己的那一瞬,身體微不可見的顫抖了一下,臉上的淡定從容瞬間隱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閃爍、遲疑、猶豫不決的複雜表情。
避開徐若華的眼神,意天遲疑道:“若華……”
“我以爲你已經遭遇不測,我傷心欲絕。後來我聽到你還活着的消息,我便立馬趕來,原來你真的沒有死,我真的好高興,好放不下你……”
激動而急切的話語,述說着徐若華心中的情誼,在見到意天的一瞬間,眼中的淚水止不住往下滴。
意天心神一震,心情複雜無比,稍稍遲疑了一下,隨即輕輕張開雙臂,將徐若華擁入懷裡。
那一刻,意天擡頭看着天際,他在心底告訴南宮飛宇,我會好好替你照顧心愛之人。
大廳內,南宮雲與白楓看到這一幕,忍不住輕聲嘆息。
南宮飛宇與徐若華郎才女貌,可謂天造地設的一對。
然而徐若華的美,對於南宮飛宇而言,卻是懷璧其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