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意天面對感情,即便這份感情原本不屬於自己,卻也讓他領略到了箇中的滋味。
第一次,意天因爲情愛而感到了苦澀,這是歷經紅塵所無法避免的過程。
酸甜苦辣,人生必經。
紅塵煉心,百鍊成精。
這是意天的選擇,註定無法逃避。
當他決定從頭開始,這一切就早已註定。
白楓不知何時將目光移到了兒子身上,輕聲道:“緣來緣去,命由天定,很多事情都由不得你。”
意天眼波微動,立時恢復了平靜,淡然道:“這對我而言只是一個過程。”
徐若華臉色微變,幽幽道:“僅僅只是一個過程嗎?”
意天避開徐若華那幽怨的眼神,擡頭看着天際,輕聲道:“對於我而言,一個過程就是一個印記。”
徐若華質問道:“這些印記對你來說,有什麼意義?”
意天搖頭道:“我說不清,或許我還太年輕。”
白楓見氣氛有些不對勁,連忙岔開話題道:“飛宇,這血蔘藥效強勁,你爹要多久才能消化吸取?”
見白楓開口,徐若華暗歎一聲,不再多問。
意天淡然道:“以爹的修爲,至少需要半個月才能完全吸取。現在娘先服用一株血蔘,我助你一臂之力,否則以你的修爲,根本就消化不了。”
毫無徵兆,意天手中就多了一株赤紅的血蔘,閃爍着鮮紅的靈光,試圖掙脫意天的控制。
白楓驚奇的看着血蔘,在意天的幫助下,順利服下血蔘,然後開始運功煉化。
血蔘乃是四級靈草,而白楓僅僅只是初級武將,根本就無法煉化。
好在意天早有準備,協助白楓煉化血蔘,滾滾藥力滲透白楓全身經脈,轉化爲了龐大的元力。
完成了這一切之後,意天取出五株血蔘交給徐若華,這讓徐若華大感驚訝,脫口道:“你怎會有這麼多的血蔘,這可是極其珍貴而罕見的四級靈草。”
意天笑道:“**林中血蔘無數,我已服用過一些,修爲有了不小的提高。你目前剛剛晉升武尊,還屬於初級武尊,正需要血蔘增強修爲。我打算讓你在一個月內變成高級武尊,三個月內晉升武皇。”
徐若華又驚又喜,一邊接過血蔘,一邊道:“要晉升武皇可非易事,光有靈藥還不行,關鍵是法訣。你從武魂晉升爲武尊,可以憑藉外力來完成。但要想從武尊晉升爲武皇,就必須修煉更加上乘的法訣。”
意天頷首道:“這個我明白,我現在成了武尊,就可以修煉南宮世家的上乘法訣,晉升武皇乃遲早的事情。”
徐若華輕吟道:“南宮世家的烈火訣十分有名,但卻只是玄級法訣,修煉到極限也最多能成爲武尊。要想晉升武皇,就必須修煉地級法訣,那得進入南宮世家的藏經閣。”
意天搜索記憶,就南宮飛宇所知,南宮世家的藏經閣分爲三種層次,最好的一種名爲朱雀閣,據說位於紅雲帝國的帝都,須得修煉到武帝境界的南宮世家高手纔有資格進去。
第二種層次的藏經閣名爲赤雲閣,飛雲城就有一座赤雲閣,據說要武皇境界的南宮世家高手,纔有資格進去。
第三種層次的藏經閣名爲騰龍閣,望月鎮就有,只有達到武魂境界的南宮世家高手,纔有機會進去參研法訣。
意天從南宮飛宇的記憶中瞭解到,騰龍閣一上一下共有兩層,底層所收錄的全都是玄級法訣,僅供武魂弟子觀閱。
上層收錄的則是地級法訣,須得武尊境界的南宮世家高手方能入內。
南宮飛宇十歲晉升武魂,曾去過騰龍閣,從中挑選了一些法訣專心修煉。
近幾年因爲修爲毫無寸進,南宮飛宇受不了同族之人的嘲笑,便很少涉足騰龍閣。
如今,意天變成了南宮飛宇,一舉晉升爲武尊,只等上面的獎賞與封賜下了,便可進入騰龍閣挑選適合自己,或是自己喜歡的法訣。
“我已經很多年沒有再去藏經閣了,都快忘了那裡的規矩了。”
有些感慨,意天已經慢慢融入南宮飛宇這個角色了。
徐若華安慰道:“別想太多了,人生總有起伏,我們應當向前看。”
意天笑了笑,看了一眼正專心修煉的父母,隨即扭頭看了一眼西北方,淡然道:“騰龍閣分爲兩層,下面一層的法訣可任由武魂弟子觀閱。但上面一層的法訣卻有着諸多古怪的規矩。”
徐若華頷首道:“這個我知道,規矩是南宮世家的先祖制定的,凡是武尊級高手進入藏經閣,都只能各憑運氣,隨意挑選一本法訣來修煉。運氣好就選到上乘法訣,運氣不好就選到下乘法訣。”
意天道:“據說望月鎮上的騰龍閣中,藏有一本地級上階法訣,這麼多年卻從來沒有人挑中這本法訣。”
徐若華笑問道:“怎麼,你想去試一試運氣?聽說騰龍閣中所收錄的地級法訣大多是初階或是中階,地級上階法訣可相當罕見,傳言只有一本,乃是南宮世家極富盛名的火龍訣。”
意天眼波微動,瞟了一眼西北方,若無其事的道:“火龍訣之名流傳千年,卻從未出世,據說可以與玄陽宮的玄陽訣相媲美。”
徐若華輕吟道:“玄陽宮乃是烈火神殿在南陽的外部機構,象徵着烈火神殿,擁有無上權威。三大帝國爲了抗衡南宮世家,暗中與玄陽宮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而南宮世家與玄陽宮之間也是明爭暗鬥,彼此滲透,許多南宮世家的子弟都加入了玄陽宮,有着雙重身份。”
意天笑容奇異的道:“彼此滲透,取長補短,這不是很好嗎?”
徐若華驚訝的看着意天,質問道:“你覺得這樣很好?”
意天笑問道:“沒有烈火神殿,又豈來南宮世家?雙方若不爭鬥,又豈會有進步?”
徐若華遲疑道:“你這話也不無道理,只不過南宮世家的子弟一旦擁有雙重身份,很多事情就會變得很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