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修塵緩步而入,在進得殿堂之後看到那個暖爐之旁的男子,腳步不由的一頓。
在他的記憶之中,這個男子似乎從來的都是那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皇上,可是如今這抹稍顯孤寂的背影,卻是有着一絲平易近人的平凡之感。
身後的殿門再次的開啓,太監宮女魚貫而入,在那暖爐之側依次的擺好了酒筵,垂首而出。
楚修塵的眸字落在了那三副依次而擺的酒盞杯箸,心中不由的微微的驚詫。
皇上居然還又約了人。
“兒臣給父皇請安……”
“起來吧……”皇上沒有轉身,依舊的漫不經心的撥弄着火炭,“這些日子,過的可好?”
“好還……有驚無險……”
“洛舞煙怎麼樣了?”
“她也無事……謝謝父皇的記掛了。”
皇上的手攸的頓住,幽深的目光意味深長的看向了自己的兒子:“父皇很是驚詫……這件事情,你是怎麼解決的?琉璃的寒太子……就這般的放手了?”
“父皇不是已經看到結果了嗎?舞煙依舊還是她,和琉璃依舊的沒有一絲半毫的關係。”楚修塵的眼淡溢出幽幽的隔閡之色:“若非是有着把握的事情,兒臣怎麼會讓她去冒那麼大的風險?”
見到兒子眼眸之中的牴觸的神色,皇上的脣角悄然的噙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苦笑:“聽說琉璃的皇上病重……那些皇子們波詭雲譎,怕是會有人藉機的抓住那寒太子的這件事做手腳……在這樣的一個敏感的時候選擇讓洛舞煙離開,對那寒太子來說,似乎不是明智的選擇……”
千里迢迢的到了人家的地盤,興師動衆的求了一個女子聯姻,而且這個女子腹中可能還是懷着別人的骨血。
這樣的事情,對於頂着太子之名的袁寒來說,是一件多麼具有挑戰的事情。
楚修塵的眼眸悄然的垂下,避開了皇上探尋的目光,淡淡道:“那琉璃的太子與洛舞煙的事情……兒臣不想多說。”
皇上的濃眉頓時的一跳,深深的一聲嘆息,在桌邊緩身而坐:“今日的酒宴,算是家宴,也算是父皇爲你接風洗塵吧……來,坐下……”
楚修塵的眸光毫不避諱的落在了第三副酒箸之上,期然道:“父皇似乎還邀請了別人……”
“一個父皇多年的老朋友……今日無事,就拉着他出來作陪……”
楚修塵的脣角緩緩的淡出了一絲淺淺的笑意:“父皇的老朋友?既然說的如此的神秘,想來也是兒臣未曾見過的……只是不知道是否是那位老先生……”
皇上的眼底閃過了詫異的之色,隨即的淡然一笑:“想來,你似乎是知道些什麼……”
“兒臣也只是聽聞,卻是不敢確定……皇宮重地,兒臣倒是很少的查探,只是依稀的辨出了有着這麼的一個人的氣息的存在,卻是未曾去深究……”
“呵呵……”一聲淺淺的笑意在大殿之中迴響不絕:“我就知道瞞不過七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