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膚若凝脂的肌膚之上,有一條深綠色的頭髮絲粗細的細紋已經順着心口處四散蔓延開來,觸目驚心,甚是詭異。
“你的藥性爲什麼還會有反噬的跡象呢?”司玄衣的眸子裡盡是疑惑:“爹爹不是已經給你封住了殘餘的藥力了嗎?”
“你都不知道,我又怎麼會知道?”楚修塵無可奈何道:“況且,又不是要命的事情,只要壓住藥性就行了,這事。。。先不急。。。”
司玄衣飲茶的手微微一頓,“你急的。。。是洛舞煙吧?”
“對。。。她今天在御書苑展露的功夫足以讓人可以懷疑她就是那起命案的真兇,所以,衙政司這一次終於有理由可以帶走她了。。。”
“同盟會的那個金老三已經在我們的手中了。。。”司玄衣意味深長的看着楚修塵:“可是。。。若是以修羅的身份出面,我怕是會有人通過她,追查到你的頭上去。。。”
“若是不交出金老三,衙政司的酷刑怕是就要落到她的身上了。。。”楚修塵苦笑道:“你覺得,她可以挨多久?”
“爲什麼不告訴她真相呢?”司玄衣忽然說道:“憑她的才智,完全可以幫到你。。。”
“我不想將她扯進來。。。”楚修塵的眼神微微一黯:“她是聰明,可終究怕是沒見過什麼大的風浪,我怕她會承受不住這朝堂的風波。。。”
驀地,楚修塵的耳朵微微一動,司玄衣原本l懶散的表情也瞬間凝重起來。
外面,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而近,轉而又迅速的消失不見。
“馬蹄腳下釘有鐵掌,落地的聲音清脆,來的,應該是戰馬?”修羅的眸子再次合上,漫不經心的說道:“只是不知道是哪裡來的?”
“馬兒自南門而入,再結合我們手中的情報來看,來的,怕是琉璃的戰報。。。”司玄衣一改往日的笑容滿面的摸樣,嚴肅至極。
“琉璃?”修羅的脣畔浮上一絲冷笑:“他們倒是默契的很,幾十年來都相安無事,如今大秦一動,琉璃居然也跟着動起來了。。。”
“大安可是一塊肥肉,周邊的人都想來吞上一口呢。。。”
“那也要看他們能否將那口肉撕下來。。。”楚修塵脣畔的笑容越發的殘酷,“若是第一口咬的人崩掉了牙齒,那個想咬第二口的人就要考慮一下了。。。”
司玄衣微微一怔,“你的意思是。。。”
“楚梓冉自然會讓咬第一口的人崩掉那口牙齒,這也是他迴轉朝堂的最終武器。。。這樣一來,只要東秦敗兵,琉璃自然的就會只是暫時的蠢蠢欲動,而不會向我們下手。。。”
“那麼需要我們下手嗎?”
“不需要。。。楚梓冉若不是有把握擺平小小的東秦,又豈會選在這個時候想要功成身退呢?”楚修塵的眸子緩緩地睜開,漫不經心的看向司玄衣。
“記住。。。我們只是圍觀的人。。。所以,不論發生任何事情,你都不可以摻和到任何一方的爭奪勢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