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一副變毛變色的模樣,小宇呵呵笑道,“常兄,不要緊張,我和你開玩笑的,歐陽組長待我不薄,你放心,我是肯定會站在歐陽組長這一邊的。”
常一川這才長出了口氣,驚魂稍定地拍着胸口道,“張前輩,您這一個玩笑不打緊,差點把我的小命嚇掉半條!”
小宇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忍再嚇唬於他,指着山上好似繁星點點般亮着燈光的別墅好奇地問道,“常兄,聽歐陽組長說,這裡的別墅不是隻有龍組供奉纔可以居住嗎?怎麼這些別墅都亮着燈光,難道里面都有人居住不成?龍組應該沒有那麼多的供奉吧?”
常小川搖頭道,“前輩,我們龍組算上您一共只有六位供奉而已,哪裡來的那麼多的供奉?這山上一共修建有二百二十餘幢別墅,如果光給供奉們居住就太浪費了。由於翡翠山莊靈氣濃郁,在這裡修煉事半功倍,所以,我們歐陽組長決定,將多出來的別墅出租給龍組的其他成員,租金按照別墅的大小和所處的區域,每月從二十塊下品靈石到兩百塊下品靈石不等。一般山腳下的別墅租金最低,越往上則租金越高!當然,供奉們居住的別墅是所有別墅中最好的,大多都在靈氣比較濃郁的山頂附近,不但佔地比一般別墅要大上許多,而且別墅周圍都有法陣保護,私密性極強,沒有別墅主人許可,其他人是無法入內的。”
聽了常小川的話,小宇不禁心中暗歎,這修真界和外面的凡人沒什麼兩樣,有錢就是大爺,只要有足夠的靈石就能夠住上高級的別墅。
和常一川談談說說,小宇也瞭解了不少龍組內部的事情,半小時後,衆人已經來到了翡翠山的山頂之上。
轉過一個彎兒,一座巍峨的宮殿赫然出現在小宇等人的眼前,這座宮殿的大小几乎是故宮太和殿的十倍,好似全部由黃金建造,離得老遠就覺得金光耀眼,令人不敢直視。
小宇着實被這座宮殿震驚了一把,忍不住張口驚呼道,“龍組果然大手筆,光是這座金殿就抵得上一個國家的黃金儲備!”
常小川自豪地挺了挺胸膛,對小宇道,“我們龍組自成立以來,每年都會得到皇帝的大量賞賜,在這些賞賜中,尤以黃金所佔的比例最高,當年康熙大帝就曾經因爲我們龍組保駕有功,一次性賞賜黃金五百萬兩。由於我們修真者除了修煉用的靈石外,對於金銀之物並不放在心上,無人動用,所以這些賞賜的黃金越積越多,到後來竟然到了無處存放的地步。”
“鑑於如此情況,我們龍組的第一代首領天機道人決定,用這些歷朝歷代皇帝賞賜的黃金煉製一座純金的宮殿,做爲今後龍組的議事之所,以顯示我們龍組地位的尊崇。那時我們龍組共有金丹期修士三十餘人,在這些金丹期修士的共同努力下,這座宮殿耗時一年終於煉製成功!從此之後,這座‘金霄殿’便成爲了我們龍組固定的議事之所,另外,它還是一件足以容納兩千人的法寶級大型飛行法器,在危急時刻,它可以載下我們龍組所有成員,遁空逃生!”
小宇再次張大了嘴巴,想不到這座‘金霄殿’的承載量竟然比自己的‘巨鯨戰船’和‘幽冥法船’還要大得多。
詳讀了清虛門的‘清虛八法’後,他現在對煉器之術頗有些心得,知道煉製如此龐大的飛行法器,所需要的珍稀煉器材料簡直是天文數字,相比之下,那些黃金卻實在是再普通不過,算不得什麼了。
看來,這龍組的實力雖然及不上那些超級大派,但是卻因爲和朝廷的關係密切,可以利用朝廷的力量在全國的範圍內獲取資源,卻也得到了不少意想不到的好處。
就在小宇等人對着‘金霄殿’目瞪口呆之際,此時的‘金霄殿’內,卻是另一番景象。
在寬闊無比的大殿內,兩羣人分左右兩邊站立,面對面地緊張對峙着,一番劍拔弩張的態勢。
站在大殿左邊的那羣人,大約有五百餘人的樣子,這些人中大多數都是凝氣期的修士,其中還夾雜着不少一階煉體士,築基期修士和二階煉體士的數量僅佔了十分之一。
在這些人的最前方站着一男一女,這兩人身上都穿着同樣制式的黑色西服,男的大約四十來歲的年紀,眼神銳利,神情嚴肅,留着一抹小黑胡。
女的看上去三十來歲,皮膚白皙,柳眉杏目,臉上薄施脂粉,雖然徐娘半老,卻是風韻猶存。
這兩人赫然就是龍組的組長歐陽長風和副組長柳青煙。
在他們身後擺放着兩張太師椅,上面氣定神閒地端坐着一男一女,男的是一位留着三縷長髯,身穿墨綠色道袍的道人,大約五十來歲的年紀,但見他雙目微閉,手持拂塵,坐在太師椅上穩若泰山,一副老成持重的神態。
在他身後,靈氣翻卷,一棵挺拔遒勁的蒼松虛影不時顯現。
靈氣化形!
此人赫然是一名金丹期的修士!
那個女的則是一位二十出頭的宮裝少女,她嬌顏若花,膚若凝脂,舉手投足間有股說不出的優雅韻味,在她潔白如雪的白色宮裝上,點綴着點點紅梅,看上去是那麼清麗脫俗,宛若瑤池的仙女。
在她身後,同樣靈氣四溢,一株紅梅虛影傲然挺立,竟然比那道人還要凝實許多。
顯然這名宮裝少女同樣是一名金丹期修士,論修爲卻是比那道人還要高上一截的樣子。
站在大殿右邊的那羣人的人數則要比歐陽長風這邊少得多,大約只有兩、三百人的樣子,這些人的修爲卻明顯要比對面的人高出一截,幾乎有一半的人都是築基期的修士和二階煉體士。
在這些人的最前方站着一名白面無鬚的中年漢子,此人大約四十歲左右的年紀,國字臉,生得鼻直口方,倒也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只是一雙眼睛卻時而閃過一絲陰騭神色,顯然是城府極深之輩。
他的身上穿着一套筆挺的黑色西裝外加一件黑色呢子風衣,顯得威風凜凜,氣派十足,頗有一番老大的模樣,絲毫不遜色於對面的歐陽長風。
在他的身後,同樣擺放着兩張太師椅,左邊的太師椅上,盤膝坐着一個身穿一身黑色短打勁裝,手拿旱菸袋的小老頭兒,這個小老頭膚色黝黑,臉上皺紋堆壘,看上去老得不能在老,但是一雙鷹目開闔間卻精光四射。
在這個小老頭兒的身後,一隻古怪的黑色巨鶴虛影忽隱忽現。
右邊的大師椅上則坐着一位身穿金色道袍的中年道人,此人頭戴金色道冠,手中把玩着兩隻金色的鐵膽,一雙桃花眼卻死死地盯在對面那名身穿白色宮裝的少女身上,時不時用舌尖舔舔嘴脣,儼然一副色中餓鬼的模樣。
在他身後,則是一片茫茫的金霧,看不清裡面的虛實。
靈氣化形!
這邊兩位竟然也是兩名金丹期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