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棄吧,別浪費力氣了。”謝浪對刀子說道,心中暗叫可惜,如果冉兮兮這時候出來,以她的手段一定可以擊倒刀子的,但是謝浪手中沒有合適的工具,閃避還行,但是想擊倒刀子卻是休想。
“哼,別以爲你破了血滴子就萬事大吉,讓你嚐嚐青魔手的味道。”刀子冷笑道,將青色的手臂對準了謝浪。
只是,那手臂中什麼東西都沒有射出來。
謝浪似乎早就料到了這種情況,而刀子卻是臉色大變,顯然他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
其實就在刀子第一拳出手的時候,謝浪已經將一顆釘子卡在了青魔手最關鍵的位置上,裡面的任何機關都不能使用了,只是刀子卻一直都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
原來這青魔手還有一個鮮有人知道的小竅門,就是青魔手的關節部位有一個小孔,只要將這個小孔用鐵釘一類的東西插住,裡面的任何機關都不能使用,其作用就等同於槍栓。
畢竟槍炮都有走火的時候,這青魔手如此歹毒,一旦走火非死即傷,而且當年這青魔手可是爲皇宮的護衛打造的,一旦這東西走火,就有可能傷了皇上、妃子等重要人物,所以才特別製造了那個小孔,就是爲了保險起見。
只是刀子哪裡知道這些典故,況且以他的個性就算知道恐怕也想不到這點,如果他一開始就使用青魔手裡面的歹毒機關,或者還能讓謝浪手忙腳亂一陣,但是現在他卻連使用青魔手的機會都沒有了。
林中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刀子雖有不甘,但終於還是退走了,藉助一根奇特的繩索,在樹木之間快速地蕩了幾下,很快就消失在樹林當中了。
先前那兩個被冉兮兮踢翻在地的小混混,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溜走了,但冉兮兮卻還沒有從木樓出來。
“冉警官,出來吧,人都已經走了。”謝浪衝着木樓的方向說道。
但冉兮兮仍然沒有出來。
“難道……”謝浪心中忽地一緊,想起了胖子所說的關於那木樓的諸多怪事,“難道那棟木樓真的是鬼樓不成?”
來不及細想,謝浪提着那堆破爛的血滴子,向着那棟木樓走了去。
這時候,吊在脖子上的那顆小鵝卵石開始發熱,謝浪心中再次涌出了一種奇特的感覺。
此刻,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古老的木樓越發顯得有些陰森。
謝浪舉步向樓梯上面走了去,他走得很輕,不是因爲害怕,而是擔心樓梯的木板已經腐朽。
木樓裡面沒有精雕細刻的裝飾,只有非常簡潔的線條輪廓,不過從樓梯扶手的樣式來看,應該是清朝末期時候的樣式,並且受到了當時西方的建築風格影響,所以這棟木樓融合了一點簡潔、大氣的西方建築風格。
“謝浪,你終於來了。”
一個白色的人影向着謝浪衝了過來。
如果不是這個聲音非常耳熟,恐怕謝浪肯定會把這個人影當成是鬼影了。
人影衝到謝浪面前,這才停了下來,冉兮兮臉上有些激動,不過難掩她先前驚魂未定的神情,看來血滴子留在他她腦海中的陰影還沒有完全清除。
這時候,讓謝浪覺得,眼前的冉兮兮已經並非那個英姿颯爽的女警了,而只是一個被嚇得失去了膽量,需要人依靠的女生。
不過謝浪覺得,冉兮兮現在的樣子反而要令人感到親近一點。
“剛纔叫你,你怎麼不答話啊?”謝浪問道。看見冉兮兮被嚇成這樣,謝浪也有些於心不忍,先前心中的一點怒火,早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先前回答了,你難道沒有聽見?”冉兮兮有些奇怪地答道,“本來剛纔就想出來幫你,但是這該死的樓梯,怎麼都轉不出去,真是遇到鬼……呸呸,反正我剛纔就是出不去,不過你來了就好,趕緊出去吧,我再也不想呆在這個地方了。”
“出不去?”謝浪心中覺得好笑,以爲冉兮兮給自己的怯懦找了一個並不理想的藉口,其實謝浪心中並不怪她,畢竟血滴子那樣的東西,已經超乎了一般人的想象。
但是當謝浪回頭的那一剎那,他就忽然意識到冉兮兮並非在找藉口,因爲當他回頭的時候,他赫然發現先前的入口竟然不見了。
此刻,謝浪就站在樓梯的拐角處,原本應該是出口的地方,此刻變成了向下的樓梯。
“難道真是遇到鬼了?”謝浪心中想到,但是卻不敢說出來,因爲他怕冉兮兮再受到什麼刺激。
微微猶豫了一下,謝浪強自鎮定了下來,對冉兮兮說道:“走吧,跟我一起下去。”
連續經過了四個樓梯拐角,謝浪都沒有看見出口,這時候他終於意識到自己的確是陷入了一種古怪的格局當中。
不過謝浪表現得仍然很鎮定,正當他準備繼續向下而行的時候,冉兮兮忽地用非常平靜地口吻對他說道:“不用繼續往下了,我知道你也看出了這個樓梯的古怪,不過只是不想我擔心罷了。其實沒那麼膽小的,剛纔只是因爲擔心你一個人應付不了,而我又出不去,所以纔有些擔心而已。”
“原來是這樣啊,那你早說嘛,我也懶得白走了幾段樓梯。其實我先前轉身的時候,就發現這樓梯有些古怪了,只是不想你害怕所以沒有說出來而已。”謝浪一下子輕鬆了下來,然後對冉兮兮說道:“那你剛纔走了幾段?”
“上下都跑了十幾段,但是還是沒有出去,我以爲你知道這棟木樓的古怪呢,但是沒想到你居然也不知道。”冉兮兮說道,“要不乾脆讓我坐在樓梯上歇息一下,剛纔真是又驚又累。”
“那你現在不害怕了?”謝浪問道,和冉兮兮並肩坐在了樓梯上面。
“有兩個人在一起,當然就沒有那麼害怕了。”冉兮兮答道,“對了,你手上提的東西,就叫做血滴子嗎,想不到會有這麼恐怖的東西存在,不過你是怎麼一下子就破掉這東西了呢?”
“一下子?”謝浪說道,“你以爲這個東西這麼好對付?我思考了整整一天,纔想到擊破這個東西的方法,不過剛纔面對這東西的時候,仍然還是感覺很緊張。”
說着,謝浪將自己的鳥籠取了出來,而那個已經報廢的血滴子,就被他給扔在了一邊。天生神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