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楊洋的事情一時半會可能還解決不了,所以謝小帥乾脆先將這事放在一邊。
難道有機會來一趟禿鷹,到了家門口而不回家見見母親那就有些說不過去了。畢竟謝小帥也不是聖人,還達不到三過家門而不入那個境界。
謝小帥的突然迴歸,可是給了孫厚羣一個天大的驚喜,一向賢惠的她決定偷一次懶不煮飯出去下館子。
因爲她知道兒子不可能在家裡久待,所以她想要抓緊時間多看看自己日思夜想的兒子,以解相思之苦。
兒行千里母擔憂,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那!
無論謝小帥成長到什麼地步、擔任什麼職務,在母親的眼中,永遠都只是自己的兒子,僅此而已。
歡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在陪孫厚羣開心的吃了一頓午飯之後,謝小帥非常不捨的告別母親,因爲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尹志林開着從禿鷹的司令部借來的獵豹車載着謝小帥來到選拔營大門口,哨兵看了謝小帥一眼就立即立正敬禮,屁顛屁顛的跑去將門口的欄杆豎起來給謝小帥放行。
這個哨兵是謝小帥曾經帶出來的雛鷹小隊成員,雖說謝小帥離開了禿鷹,但是師徒的情分確實抹殺不了的。
進大門之後,謝小帥就看到了在那裡指點工作的父親謝平陽,而段玉峰和楊洋兩人站在他身邊,不斷的點頭,表示明白什麼一般。
謝小帥和尹志林徑直走向謝平陽,因爲謝平陽是背對大門的,所以沒看到他們。
段玉峰和楊洋同時擡頭,見到謝小帥以後顯得很高興,揮手和他打招呼。
不過楊洋卻沒有像以前一樣見到尹志林就湊上去,而是好像沒見到她一般,完全把他當透明的。
謝平陽見到二人的動作,轉頭就看到謝小帥,他明顯的愣神了一下,隨即就憤怒的大吼:“你是怎麼進來的?”
“這不明擺着的嘛,當然是走進來的啦。”謝小帥淡淡的說道。
“那哨兵是怎麼回事?難道不知道他已經不是禿鷹的人了嗎?今天站大門哨的人都給我記大過一次。”謝平陽此時已經像一頭暴怒的獅子,面向段玉峰大吼,手卻指向大門方向。
謝小帥當然知道父親的脾氣,就算自己是他的兒子,一旦不在禿鷹內部了,所有禿鷹內部的事情自己都不能染指,這是他的原則。
“行了,別把氣往門哨身上發,我要進來他敢攔嗎?”謝小帥撇嘴說道。
“怎麼?你的意思是,在我禿鷹的一畝三分地上,隨便哪個阿貓阿狗都可以自由進出嗎?”謝平陽氣極而笑。
段玉峰使勁的在旁邊使眼色,示意謝小帥不要繼續在刺激謝平陽了,因爲知道謝平陽脾氣的人都知道,他此時已經處於暴怒的邊緣,千萬觸碰不得。
謝小帥可不管那些,他們父子倆特有的溝通方式一般人實在是有些搞不明白。“禿鷹了不起啊,要不是逼不得已,就這個鳥不拉屎的破地方,你以爲我想來嗎?”
“你說什麼?小王八蛋,幾天不見尾巴就翹上天啦?看我不弄死你。”
謝小帥此話一出,立即讓謝平陽完全暴怒幾乎失去了理智,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反駁謝小帥。於是挽起袖子就朝謝小帥走來,準備用武力解決問題。
“旅長你消消氣,有什麼事咱們去辦公室再說,這麼多人看着呢!”段玉峰趕緊上前拉住謝平陽,伸出手指着目瞪口呆的望着他們父子二人的菜鳥們。
只要是在禿鷹兩年以上的人都認識謝小帥,知道他和謝平陽什麼關係,也見過他們父子兩爭吵,所以對於謝小帥頂撞他們旅長都不覺得有什麼。
但是那些菜鳥卻不認識謝小帥,只知道這個突然闖進選拔營的少校居然敢頂撞一個大校。並且話還說得很難聽,真不知道他哪來這麼大的膽子?
“一個個給我站着幹什麼?我讓你們停了嗎,做完這一組,再給我去跑二十公里。”楊洋見那些原本該負重做俯臥撐的菜鳥們此時全部停下站起身來觀望謝小帥父子爭吵,於是立即拿着高音喇叭朝那些菜鳥們大吼道。
菜鳥們可是鬱悶極了,苦着臉趴在地上繼續那組未完成的俯臥撐。
不就是看了一下熱鬧嗎,這又什麼大不了的?憑什麼懲罰我們?
當然,這些話菜鳥們只敢在心裡想一下而已,是絕對不可能說出來的。不然那個母夜叉還真不知道會怎麼懲罰自己呢?
謝小帥沒想到剛剛開訓沒幾天,楊洋居然在菜鳥們面前已經有如此威望,她的話音一落地,菜鳥們馬上就執行,完全沒有任何質疑和不滿。
看來這丫頭還是很有辦法嘛,把這些各個單位裡面的精英骨幹幾天時間就治得服服帖帖的,謝小帥相當滿意的朝楊洋點了一下頭。
謝平陽極不情願的被段玉峰拉進選拔營辦公室,謝小帥剛要準備跟着進去,卻聽到楊洋跟他說道:“隊長,你們慢慢聊,我去看看菜鳥們有沒有偷懶。”
“這總教官當得挺投入的嘛,還真當自己是禿鷹的人啦?”謝小帥笑着問道,眼睛裡閃過一絲不悅。
聽到謝小帥的話,楊洋感覺委屈極了,淚花在大眼睛裡打轉。畢竟這種機會很難得,她可是非常珍惜的,一心想要幹出點成績來,所以一時忘了自己的身份。
“臭小子,你這是幹什麼?”段玉峰安頓好謝平陽,出門就看到楊洋委屈得想哭的樣子,不管三七二十一馬上打抱不平起來。
“段哥,我在跟我的隊員說話,這好像和你沒什麼關係吧?”謝小帥嚴肅的說道。
“什麼你的隊員我的隊員?我只知道,楊洋同志現在是咱們禿鷹特戰旅本年度新隊員選拔的總教官。”段玉峰耍賴皮起來。
“哦,照段哥你的意思,是打算把人扣下不還了?”謝小帥笑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