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離武裝指揮部還有大約十公里的時候,老舊貨車終究還是罷工了,引擎蓋周圍不斷噴發的濃密白煙:開鍋了。
好在十公里路程,對於謝小帥他們來說算不上多大個事,全副武裝徒步奔行也就四十來分鐘的事情而已。
半個小時以後,沙狐和沙暴兩支隊伍,全員登上距離武裝指揮部,一公里以外的一座山丘上。
謝小帥拿出高倍望遠鏡,向武裝指揮部最大的那個帳篷觀望而去,結果大帳篷門簾緊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作戰參謀進出,哪裡有一點作戰指揮部的樣子
調整望遠鏡角度,謝小帥又向軍營那邊望了過去,結果去看到整個軍營內亂成了一鍋粥,人員四處慌亂奔走,車輛也是如同無頭蒼蠅一般在軍營裡四處亂撞,弄得整個軍營內沙塵漫天,整個一沒了主心骨的感覺。
謝小帥將望遠鏡遞給身旁的雷威,在看到軍營裡那副亂糟糟的場景以後,同樣是摸不着頭腦。
“這又是唱的哪一齣吶”雷威放下望遠鏡,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
“誰知道呢,指揮部大門緊閉,軍營里人員車輛亂作一團,絕對的軍心渙散或許可能,武裝內部出了什麼狀況”謝小帥同樣也不明原因。
“不對呀,這裡最多隻有一千人左右,汽車也只有十幾臺,請報上說他們起碼有將近四千人嗎,就算剛纔損失一千人,那其餘的兩千人到哪去了呢”雷威心裡默算了一下,有些不解的問道。
“應該上前線了吧,距離上一次進攻已經快兩個小時了,或許在組織第二次進攻,想要一鼓作氣擊潰政府軍”
說完之後,謝小帥舉起高倍望遠鏡,繼續觀望作爲作戰指揮部的那頂大帳篷。
“隊長快看,軍營裡有情況”狙擊手王繼震,習慣性的壓低聲音向謝小帥報告。
謝小帥立即掉轉望遠鏡,將鏡頭對準軍營方向,就看到一臺陸地巡洋艦高速衝進了軍營,而後一個急剎停在了軍營正中央。
一個穿着非制式迷彩服,將貝雷帽插在肩膀軍銜下。臉上帶着墨鏡的中年男子跳下汽車,氣急敗壞的對着軍營內的人員和車輛大吼着。
也不知道這個中年男人說了些什麼,軍營內很快便安靜下來,人員緩緩列隊,車輛也都停到各自的規劃區域。
“觀察鏡”謝小帥放下望遠鏡,向劉雨欣伸出右手說道。
拿着光學倍數更大的狙擊觀察鏡,謝小帥清楚的看到了這個中年男人肩膀上貝雷帽的顏色和樣式,只是一定普通的綠色貝雷帽,和幽靈戴的橘紅色貝雷帽樣式並不相同。
由此可見,這傢伙應該是武裝的高層,而不是神秘組織成員。
武裝士兵們很快便列隊完畢,中年男人向作戰指揮部那邊一揮手,一個士兵端着個金屬箱子,戰戰巍巍的走到隊伍面前。
列隊的士兵們看到這個箱子,就如同看到洪水野獸一般,臉上滿是恐懼之色,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幾步。
中年男人立即上前對着士兵們大吼,但卻沒什麼效果,士兵們依然在滿臉恐懼的往後退。
或許,士兵們想到之前服用藥物同伴們,在衝鋒的路上變成沒有人性的野獸,所以他們纔對這種可怕藥物從內心深處感到恐懼。
武裝的士兵們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內心有着自己的情感和信仰,或許他們有一顆不怕死的心,面對槍林彈雨依然可以無所畏懼的發起衝鋒,可是連人性都失去了,還何談感情和信仰
中年男人怒了,當即拔出手槍擊斃了兩名士兵,槍口對準餘下那些還在後退的士兵威脅他們上前。
金屬箱子被中年打開,露出裡面靜靜躺着一支支裝着沒有顏色**的玻璃瓶,和普通針劑並沒有多大區別。
“黑暗,幹掉那個男人”看到中年男人拿出一支藥劑準備派發給士兵,謝小帥立即將狙擊觀察鏡還給劉雨欣,向王繼震下達攻擊命令。
“收到”王繼震接到命令,在劉雨欣報出射擊參數之後,立即調整瞄準鏡的射擊角度,而後扣動了ap的扳機。
7.62口徑狙擊步槍專用彈頭高速旋轉着飛出槍膛,準確擊中中年男人的後腦勺,來了個漂亮的一公里超遠距離擊殺目標。
中年人倒地之後,武裝軍營立即又亂作了一團,士兵們要麼就地臥倒要麼尋找掩體,端着突擊步槍有些慌亂的四處瞄準尋找刺客,皮卡車上的重機槍手更是漫無目標的胡亂射擊。
“黑暗,幹掉那些小頭目,讓他們羣龍無首”謝小帥從望遠鏡裡看到,有穿着迷彩服的傢伙在組織武裝士兵,於是又向王繼震下達攻擊命令。
王繼震拉動槍機換上一枚子彈,開始挨個射殺那幾個正在指揮的小頭目,沒有了指揮員的武裝士兵們這更是不知所措。
“沙暴突擊隊都有了,你們從正面迂迴,把軍營裡的人和車都引出去”謝小帥放下望遠鏡,向熊儀洪等人命令道。
沙暴突擊隊領命,立即滑下小山丘,全力向軍營的正大門奔行過去。
“狙擊小組向前推進五百米,尋找有利地形建立狙擊陣地,突擊小組和火力支援小組,你們負責拿下作戰指揮部”謝小帥再次命令道。
沙狐小隊也行動了起來,三兩下滑下山丘,全力朝武裝後方外圍奔行而去。
沙暴突擊隊早沙狐小隊一步開始行動,他們採取經典的麻雀戰,引得營區內響起了密集的槍聲和爆炸聲,
不多時,槍聲漸漸遠去,十幾臺載滿人的皮卡車開出營區,整個營區內頓時安靜了下來。
突擊小組和火力支援小組四人分別從兩個方向潛入,在王繼震實時通報下,順利接近正中間的大帳篷。
陳紅軍和張家林用匕首在帳篷上劃開兩個窟窿,一人扔進去一顆閃光彈,而後端着槍飛身跳躍入內。
謝小帥並沒有關注戰鬥的態勢,徑直來到那個盛裝藥劑的大箱子面前,眼睛死死盯着裡面一支支整齊排列玻璃瓶裡的無色**,心裡有一種想要一腳將這些萬惡的藥物踹飛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