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伴隨着震天的喊殺聲,七萬赤樑國士兵殺向了秦非帶來的兩萬蠻國軍隊,秦非帶着士兵們奮力抵抗,而烏祿則飄在半空中靜靜的看着下方的亂戰
其實烏祿本來是想像姜伯涯吩咐的那樣直接到軍營中迅速把秦非抓住然後離開的,不過他卻在半途中聽說了秦非去支援大皇子的事情,於是他就產生了藉機埋伏秦非的想法,這樣既可以抓住秦非,又可以藉機消滅一支不小的部隊,很賺的生意
最最主要的是可以將秦非引至深山中來然後用暗之穹頂將他困在山裡,這樣一來就算是牧馮確實在暗中保護秦非一時半會也干擾不到他
而事實也是如此,牧馮此時正看着面前的暗之穹頂着急不已,暗之穹頂這個招式本身就是暗系最強的防禦招式,更何況此時還是深夜,暗之穹頂在黑夜的加持下變得更加堅固了,哪怕是他一時半會也打不破
當感受到外部牧馮瘋狂的攻擊後烏祿胸有成竹的笑了笑然後加強了能量的輸出將暗之穹頂又加固了一層
“鎖魂鏈!”
之後烏祿向着秦非張開手掌,幾根黑色的鎖鏈飛向秦非,秦非雖然在與敵軍戰鬥,但是一刻也沒有放鬆對烏祿的警惕,鎖鏈飛來的一瞬間他就往旁邊跑開,可是那些鎖鏈就像是活的一樣靈活的繞開阻礙追上了秦非並將他緊緊的纏住
抓住秦非之後鎖鏈立刻開始縮短,緊接着秦非就被抓到了烏祿的身邊,烏祿看着手中一動不能動的秦非笑着說:
“你還真是意外的好抓啊”
秦非陰沉着臉問:
“剛纔和我聯繫的大皇子是你假扮的對嗎?”
烏祿咳嗽了兩聲後用和大皇子一模一樣的聲音說:
“當然”
秦非的臉色再次一沉,隨後他看着下方正在被圍攻的蠻國軍隊說:
“你們的目的是我吧,既然你已經抓到我了,那就把他們放了吧”
“那可不行,好不容易逮到機會消滅這麼多的軍隊,我怎麼可能會把他們放了呢”
說着烏祿慢慢舉起了法杖,法杖的頂端黑暗能量瘋狂的涌動着,秦非再次開口問:
“你這樣做就不怕違反戰爭公約嗎?”
兩千年前三大國曾經聯合制定過一份戰爭公約,其中最重要的一條就是聖階可以指揮戰爭但不能親自出手參與戰爭,原因就是聖階的破壞力太強,會造成過多的死傷,聖階對於一個國家來說更多的是作爲一種力量的象徵,多數時候只是起到震懾的作用
烏祿冷笑了一聲說:
“你不覺得和我們聖心堂談論那種東西太可笑了嗎,再說就算我們違反了公約能怎麼樣,只要搶到你赤樑國就沒有利用價值了,三大國怎麼處置赤樑國也和我們沒關係”
“你們還真是冷血啊”
“你就好好看着你帶來的這些士兵下地獄去吧”
烏祿手中法杖聚集的暗能量越來越多,只要他這一招發動,下面的兩萬蠻國士兵基本都會死掉
“噗嗤!”
可就在這時,烏祿突然感覺到他的胸口一痛,他低下頭一看,一截純黑色的劍刃從他的胸口刺了出來
“這,這怎麼可能,噗~”
烏祿吐出一口鮮血,滿臉的難以置信,他轉頭看向手中被鎖魂鏈束縛的秦非,秦非的臉上哪裡還有剛纔的憤怒,他的表情淡定無比
“本來想再多套點話的,不過看來是沒時間了啊”
秦非一邊說着一邊將墨雲劍從烏祿的身體中拔出來,他隨意的一扯身上的鎖魂鏈,鎖魂鏈直接被他扯碎,隨後他平穩的落到了地面之上
烏祿飄在半空中一隻手捂着胸口難以置信的問秦非:
“怎麼可能,你爲什麼能動?”
烏祿不信邪的再一次用了鎖魂鏈,秦非這一次連躲都沒躲,無數的黑色鎖鏈將他捆得像一個糉子似的,但是下一秒這些鎖鏈就慢慢的變成黑霧被吸進了秦非的身體中
烏祿這下更加不能理解了,他的招式居然被秦非吸收了,他再次不信邪的揮起了法杖
“黑死波!”
黑死波的能量也在擊中秦非的一瞬間被吸收了進去,隨後烏祿又嘗試着用了幾種更強的招式攻擊秦非,可是結果還是一樣,沒有任何的作用,這下烏祿懵了,他從來沒遇到過如此詭異的情況
黑暗面具能夠免疫各種暗系招式的原理很簡單,就是它能夠將所有的暗系招式吸收掉,本來秦非是不確定黑暗面具能不能吸收聖階的招式的,所以他在看到烏祿後有點慌,不過在鎖魂鏈幫住他之後他發現鎖魂鏈對他一點用處都沒有,而後又經過烏祿的多次攻擊之後秦非徹徹底底的確認了,黑暗面具能夠把聖階的暗系招式也吸收掉,既然這樣他就完全不用害怕烏祿了
“墨涌·墨龍破!”
墨色的神龍咆哮着撲向空中的烏祿,烏祿此時已經慌了神了,眼前的情況已經超出了他的理解範圍,活了近百歲他從來沒遇到這種情況
墨龍咬着烏祿的身體將他重重的頂在了暗之穹頂上,烏祿“哇”的途出一大口鮮血,他雖然是聖君,但是並不是那種擅長近身戰的聖君,如果刨除掉暗系的能力他可能連一個高階的武者都不如,就更別說對付秦非這樣的近戰高手了
眼看着各種招式的攻擊都對秦非沒有用,烏祿開始打起了退堂鼓,他可不想死在這裡,於是他揮手將暗之穹頂開了個口飛了出去並立刻又將缺口封上
黑暗面具能吸收所有的暗系招式,暗之穹頂自然也不例外,秦非將手貼在暗之穹頂之上,黑色的牆壁立刻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缺口
穹頂之外的牧馮還在努力的破壞着穹頂,突然他看到一個人影從穹頂裡飛了出來,他一眼就認出了那是烏祿,他以爲烏祿已經抓住了秦非,正想追出去的時候發現烏祿只有一個人並沒有看到秦非的蹤影,而且烏祿好像還受傷了的樣子
正在他疑惑不解之際,又有一個人從暗之穹頂裡衝了出來,正是秦非,秦非並沒有注意到牧馮的存在,他直接發動附身融合就像飛上空中去追烏祿,牧馮趕緊將秦非攔了下來
“秦非,這是怎麼回事?”
秦非轉頭看到牧馮後一愣
“唉?師父你怎麼在這?您來的正好,裡面的人就交給您了,我要去追烏祿”
秦非指了指暗之穹頂然後飛上空中化作一道殘影向着烏祿追了過去
牧馮愣愣的看着消失在天際的秦非和烏祿,心中產生了一大堆的疑問
“搞什麼鬼?到底誰是聖階啊?”
。。。。。。
另一邊,烏祿一邊壓制着傷口流血一邊飛速的逃竄着,一邊跑他一邊斷斷續續的嘟囔道:
“那個小鬼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的招式怎麼會對他沒有用呢,這到底怎麼回事,難道是風天使的能力嗎,不可能啊,沒聽說過元素天使有那種能力啊”
正在烏祿一臉不解的思索時他的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陣破空聲,他趕緊回過頭,只見一個宛若明月的圓盤正旋轉着飛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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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祿趕緊往旁邊躲開,月輪快速的從他的身邊擦過然後繞了一圈飛回了他的主人手裡
“可惡!他居然已經練成了附身融合了,這下怎麼辦?”
看着身後飛速接近的秦非烏祿心裡慌了神,如果是正常狀態的話他自然是不會怕,但是現在他身負重傷,速度根本比不上秦非,這麼下去一定會被追上的
“趕緊想辦法,趕緊想辦法”
烏祿急得頭上都冒出了汗珠,就在這時他聽到身後傳來了一陣龍吟之聲,他愣愣的回過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猙獰的墨色巨口
墨龍一邊撕扯着烏祿的身體一邊將他往一處山壁上撞去,烏祿拼命的想要掙脫,但是不管他用什麼招式都會被秦非吸收掉,最終墨龍將他狠狠的甩在了山壁之上
“噗~”
烏祿再次吐出一大口鮮血後從山壁上滑落下來,他這下徹底沒有了飛起來的力氣,靠在巖壁上奄奄一息的喘着氣
秦非手持着墨雲劍慢慢走到了烏祿的面前冷冷道:
“有什麼遺言嗎?”
“咳咳咳~”
烏祿咳出了幾口血然後擡起頭看着秦非問:
“能告訴我爲什麼嗎?”
秦非伸出手在自己的臉上一抹,黑暗面具浮現在他的臉上,烏祿看着面具愣了一下隨後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笑容
“原來是這樣啊,嘿嘿,動手吧”
秦非沒有再廢話,一劍劃過,一顆人頭高高飛起
秦非默默的將墨雲劍收回劍鞘然後提着烏祿的人頭飛回了剛纔的山,此時的兩方人馬正隔着一條深深的溝壑對峙着,這條溝壑是牧馮用劍砍出來的,因爲戰爭公約的原因牧馮不提方便直接出手殺赤樑國的軍隊,所以只能用這種方式暫時讓兩方停止繼續戰鬥下去
秦非飛回來之後將烏祿的人頭往地上一扔吼道:
“投降!不然你們一個都活不了”
赤樑國的士兵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連無敵的聖階都被殺了,他們繼續抵抗似乎也沒有什麼價值了,於是他們紛紛丟下了武器選擇了投降
秦非見狀鬆了口氣,要是這些人不投降的話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可能到時候只能讓牧馮出手了
隨後秦非帶人押解着殘餘的敵軍回到了城裡並向張承德和張武報告了大皇子已經死了的事情,張承德當下命令原地等待接應
幾天之後張承德親自帶着一批部隊從東元國趕到了秦非這裡,他命人將大皇子的屍體送回到國都同時親自指揮攻下了大皇子這一路的最後一座城
隨後秦非率兵返回了鐵皓身邊,將剩餘的一萬多兵力交給鐵皓後秦非和牧馮悄悄的離開了軍營,沒有告訴任何人
。。。。。。
烏祿死亡的消息很快傳回了姜伯涯的耳中
“可惡!該死的臭小鬼!”
姜伯涯憤怒的怒吼着,心中除了憤怒外更多的是震驚,烏祿在行動之前是和他打過報告的,烏祿的這個計劃可以說是比較天衣無縫的,可是哪怕這樣他還是失敗了,不但失敗了還把自己的命搭了進去
連搶奪姬放的火天使時他都沒有折損人手,可是要對付一個僅有高階的臭小鬼時他卻接連損失了兩個最重要的夥伴,姜伯涯想不明白秦非到底有什麼不同凡響的地方
暴怒過後姜伯涯冷靜了下來,葛福和烏祿的接連死亡讓他不得不開始思考最壞的結果,現在他手上能夠利用的力量已經非常少了,除了赤樑國之外他就只有聖心堂的一萬多成員了,赤樑國這枚棋子很快也要報廢,繼續待在這裡的話最壞的結果就是赤樑國被滅,他也被牧馮和張承德殺掉,多年的夢想徹底破滅
“我絕對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思慮再三後姜伯涯決定帶着紀思語離開赤樑國,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他要重新蟄伏起來,等待合適的時機再繼續他的計劃
不過離開之前他還要送聯軍一份大禮
幾天後姜伯涯來到地下實驗室中,新的實驗室負責人見到他後恭敬的行了個禮並把一個優盤和一個遙控按鈕交到了姜伯涯的手中說:
“首領,這是您要的研究資料整理,還有您要的東西已經制造好了,只要按下這個按鈕就可以了”
姜伯涯拿過研究資料和遙控按鈕滿意的點點頭
“嗯,做的很不錯,把實驗室的人都叫來,我要給你們獎勵”
“是”
負責人開心的將所有的實驗室工作人員都叫到了姜伯涯的面前,姜伯涯看着他們微笑的問道:
“這就是全部了?”
負責人點了點頭
“是的,一個都不少”
姜伯涯再次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錯不錯,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就請你們,都去死吧”
實驗室的工作人員們聽到這句話全都一愣,緊接着一陣寒風吹過,所有人都被凍成了冰雕,這還沒完,姜伯涯伸出手,無數的冰錐從他的掌心射出,面前的一個個冰雕全都被打碎成了碎片
殺掉這些人之後姜伯涯面無表情的按下了那個遙控按鈕然後將優盤揣進衣服裡離開了實驗室,他徑直的來到了皇宮的後宮叫出了紀思語然後和她一起藉着夜色從國都的西大門來到了城外
“你果然想跑啊姜伯涯,就像四十年前那樣”
走了沒多久前面的路上走出了一個眼神兇狠的老人和一個青年,老人的左手掌中伸出一截長長的木製劍刃,青年的手中拿着一把純黑色的劍
“牧馮,秦非”
看到牧馮姜伯涯下意識的想帶着紀思語往回走,可是後面也有人阻攔,張承德擋在後面的路上同樣眼神兇狠的說:
“你們兩個今天一個也別想活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