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啓樓的拍賣會是在晚上。
“文堇,快過來一下。”墨惜坐在牀鋪上,衝着外面喊了一聲。
因爲地位不好,所以墨惜和文堇都在一個屋子裡住。
“怎麼了,小姐?”文堇了走了進來,略有些疑惑地望着墨惜。
“你上來。”
“這……這樣不好吧。”
“快點,我的話都不聽了嗎?”墨惜佯做不滿的樣子,嚴厲的望向文堇。
文堇一嚇,趕緊爬上了牀。但仍然不解地問到:“小姐,你有什麼事嗎?”
“我眼睛有點不舒服,你看看怎麼了。”
文堇一聽,便急了,“不舒服?怎麼了,不會生病了吧?”急匆匆地向前,打量着墨惜的眼睛。
墨惜微微一笑。機會來了!
一聲默唸:“瞳惑術!”眼眸一下變成血紅色。
在這個時候,應該隱藏起自己會瞳術的這件事。這個大陸修煉者多的是,也就是說異能者多的是,自己必須得隱藏實力。所以墨惜現在控制了服飾不隨瞳術而變顏色。
“你今晚一直在外廳,哪兒也沒去過,什麼都沒有發生。”墨惜誘導着。
“我今晚一直在外廳,哪兒也沒去過,什麼都沒有發生。”
“你現在要去睡覺了。”墨惜指指外廳。
“我現在要去睡覺了。”文堇下了牀,向外廳走去。不久,外廳響起了平穩的呼吸聲。
墨惜立馬下牀翻出自己東找西找,然後又改裝了好久才做好的兩件,還算好看的一身白衣和一套夜行衣,很快換上。又摸出了一把小刀,凝視許久——
“告非!”自己在紫惜院裡翻找了這麼久,才終於找到這把已經生鏽的劣質的小刀。磨了好久,才勉強鋒利了一點。
這該死的墨傅安,給我等着,等本小姐在這扎穩了根基,纔來好好收拾你!
一陣腹誹,來到梳妝檯前,一邊哼哼,一邊用桌上過期而且劣質的胭脂水粉開始給自己易容。
不久,一個相貌平平的女子便出現在了鏡中。
沒辦法,墨惜現在這張臉居然和前世自己十五歲時的臉一樣!除了這張臉明顯有些蒼白和營養不良外,真的和前世的自己一樣驚豔,這樣出去太引人注目了。
又詛咒了墨傅安一番,墨惜才輕聲出了門,走向後院。這幾天觀察了好久,發現這外面就是街道。
來到紫惜院的院牆邊,墨惜有些糾結了。
用力砸開?不行不行,動靜太大了……
翻過去?可這牆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如果一躍上去,牆裂了怎麼辦?
用瞳術?也不行!靈力還要留着待會兒用呢!靈力用了,待會兒不夠,萬一遇到許多高手怎麼打得過?
怎麼辦呢?靠在牆邊,用手揉揉太陽穴?忽然一種不詳的感覺傳來。
嗯?怎麼會有這種感覺?
還沒想完,忽然後背一動。
墨惜一下一個空翻,瀟灑地站穩後,回頭一看——
“告非!”墨惜眉梢一陣抽搐。
眼前的情形就是,那面弱弱的牆,中間華麗麗的多了一個人形的洞,而那個洞,正是剛纔墨惜靠的那個地方。
這是牆?靠一下就破個洞的牆?
該死的墨傅安!
墨惜走出墨府,望着微微有些黑了的天。還沒到晚上,時間還早。不過去拍賣會嘛,沒有銀子怎麼能行……而且還不能少了,不然怎麼配得上身份……
正邪惡的盤算着,忽然不遠處響來一陣馬蹄聲。
遠處慢慢過來了一匹馬車。車前是兩匹紅色的汗血寶馬。車後跟着許多侍衛,奴才。馬車上鑲着五顏六色的寶石,有瑪瑙,翡翠和各色的玉等等,甚至還有許多價值很高可供修煉的靈石等。車簾是綢緞和金線製成的,至於車身……
馬車緩緩駛近,一股濃郁的香味傳來。這是?……難道,難道這是一百年結10顆種子的靈檀樹的木料製成的?
“哇……靈檀樹!居然是靈檀木!”人羣中爆發一聲驚呼。
居然,真的是靈檀木!要知道,靈檀木不僅稀有,而且還有散發靈力,提升修爲的作用!所以這種木料向來都是天價,許多家族都把這個奉爲傳家之寶。可是,這裡,這裡居然……居然拿來做馬車!真是太浪費了!
再次仔細望了望這輛馬車,墨惜眼中閃過鄙夷和失望,這輛馬車華麗的太過頭了,給人一種俗氣的感覺。
馬車行駛到一個賣飾品的小攤前停了下來。
車伕掀開車簾,恭敬地頷首,對着車內小聲說到:“太子殿下,請——”
居然是太子的馬車?怪不得這麼華麗。站在馬車旁邊的墨惜恍然大悟。
哼哼,既然這麼有錢……那不宰你宰誰?
倒還多虧了馬車伕低聲說的,人們都沒聽到,所以人羣仍然是比較擁擠的。
一個男子下了馬車。
這個男子……長得,好美!真的是好美!一雙狹長的大眼睛,有種狐媚的感覺,膚質細膩白皙,雙脣嫣紅誘人,滿滿都是陰柔的美。真的好美!是的,美!
衆人也驚歎了,許多人望着男子發神。
男子似乎很享受這種氣氛,於是紅脣一勾,綻放一個迷人的笑容。
於是周圍響起一陣女子的尖叫聲,男人的埋怨聲,衆人的議論聲……
墨惜也緩緩勾起一個嘲諷的笑。是的,他是很美,但也不用這麼瘋狂吧。
太子滿意地望向四周,忽然目光定住了。
嗯?那個女人?居然那麼平靜?南宮若風疑惑而探究地望向墨惜。
墨惜一個挑釁的笑,毫不畏懼地對視着南宮若風。
南宮若風抿起一個興味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