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本虛弱的喘了口氣,臉上露出了幾分笑意,“是啊”本來,我也以爲死定了的,不過,這個魔法除了對暗黑系生物的巨大殺傷性作用,貌似還有非常好的治療作用,我現在感覺,傷口似乎好的差不多了”。
“嗯!傷口似乎已經完全好了,你現在還痛不痛?”芬妮擦了擦臉上的淚珠。轉過頭,望着羅本灰撲撲,但是卻已經完整無缺的胸口,芬妮臉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疼到是還有點,但是已經能忍得住,只不過,”
羅本頓了頓,擡起無力的手,落在了芬妮的頭上,本來想敲兩下,可是卻已經連手指都沒有多少力氣了,最後無奈的點了點芬妮的鼻尖。
“芬妮,你是不是該減肥了,好重啊!”羅本輕笑。
“重點有什麼不好,那些女孩子一個個瘦的像猴子一樣,要多難看有多難看,而且還總生病,我就不會!”
對於羅本的話,芬妮沒有絲毫的反應,依舊伏在羅本的身上。
“芬妮,在呆一會,我們兩個就又要被這些灰土賣掉啦”。羅本苦笑,有氣無力的說了一句。
荒野上,寂然無聲,只有自由自在的風聲,還有那被風吹拂的沙土,靜靜的在地面上流動,,
“芬妮,那個魔族的卡萊爾哪去了!?”
在一塊灰土較少,地面又比較堅實的土地上,支起了一個大大的帳篷,仔細看看,卻是兩個小帳篷拆開之後,又合併到一起搭建而成的,只是看的出來,搭帳篷的人手法相當的粗劣,這頂臨時搭起,又樑頂帳篷拼在一起的大帳篷,在接合處,露着大大的縫隙,羅本的半邊臉,正從縫隙裡露出來。
“我不知道,或許是叫你直接幹掉了吧,對了!羅本,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剛纔是用的什麼魔法,那邊地面,似乎都已經四進去了,我好像看見有一條巨大的壕溝,有那麼長”,那麼寬!”
帳篷中,一個小鐵鍋邊。芬妮一邊燒着水,一邊和羅本說話,現在正用手來回的比劃着那片土地上巨大的痕跡。
兩個人都已經耗盡了精神力,並且是超大額度的透支,一個法師要是絲毫精神力都沒有,那就連普通人都不如了,現在兩個人的情況,起碼來說,比最壞的要好上一點。
芬妮當時自主意識沉浸在意識之海,雖然精神力被羅本耗盡,但是自主精神卻完好無損,雖然因爲精神力過度透支,回覆起來很慢,但是起碼能使用一點,兩個人在一片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荒野上掙扎了半天,最後還是芬妮在戒指裡拿出了預備的宿營工具,這兩頂小帳篷和一些野外用具可是幫了大忙,鍋碗瓢盆樣樣都有,而且還有一些乾糧,兩個大魔法師級的人物,總算是不用在荒野上飢寒交迫而死了。
“那,那個叫娜塔莉的女人呢?”
羅本正舒舒服服的躺在睡袋裡,全身沒意思力毛,精神力也像是上輩子才存在過的一樣分毫不剩,這個帳篷以及所有的一切,全都是芬妮憑藉自己的雙手構建起來的,甚至是自己都是這個女孩背過來的,羅本真是佩服,一個女孩子能有如此好的體力。
“沒看見,我醒過來的時候,這邊已經是這個樣子了,除了咱們兩個,誰也沒有,我估井,現在可能也被埋在什麼地方,但是我們根本沒能力去找!”
芬妮一邊看着自己面前鍋中的水,一邊不是很在意的說。
“怎麼?你們認識嗎?在船上的時候。我似乎聽見你和她之間,似乎有什麼過節”。
“其實,也沒什麼,只是她想不開而已,以後,總會過去的,只是希望她別死了,要是這樣,這條命可就要算在我的手上了,倒時候,萊特一定會來找我尋仇的!”
這次搞不好,娜塔莉命就有可能被自己收走了,那個魔族羅本沒有把握殺掉,但是娜塔莉,她止不過是一個五星法師而已,這樣的禁咒,即使自己發揮不了全部的力量,卻也不是她能承受的,當時,自己也已經沒時間顧及她在哪裡了,只是依稀的記得,她離得十分遠而已。
看你的造化了”羅本一嘆,心中多少有些內疚。
“好了!我的大老爺!我們該吃飯了”。芬妮小心的把已經燒開的水倒進一個小杯子裡,端到了羅本的面前,又從旁邊拿來了幾塊乾糧。
“芬妮!你是不知道這個大老爺有多辛苦的!”羅本無奈的動了動眉毛,全身上下沒有一絲的力氣,連動一下都困難萬分,這次,還真得芬妮照顧自己了!
“好啦!吃飯了,”。
芬妮撕下一塊肉乾,送到了羅本的嘴邊,笑眯眯的出聲讓裡本張嘴,,
羅本身體的恢復速度,快的讓芬妮吃驚!
只是一天的功夫過後,羅本就已經能夠自如的走動了,雖然意識之海經過高強度的震動而受到了損害,到現在精神力的恢復依舊十分的緩慢,甚至是幾乎沒有精神力恢復,不過。身體上,卻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了。“我們走吧,短時間內,精神力是不可能有所恢復了,不過還好,我已經能夠打開我的戒指了!”
和芬妮把這個住了將近兩天的帳篷拆下來放好,羅本望了望天空,仔細的辨別了一下方向,開始從戒指裡向外拿東西。
“羅本,你在找什麼!?”
芬妮不解的望着羅本,現在兩個人的精神力加在一起也才稍微大於零而已,但是羅本似乎已經等不及恢復精神上的創傷,這就要急着離開,這片荒野說大不大,說小也不走出去也是很累人的,
“我記得應該還剩下一些的,怎麼就不見了,明明還有的!”羅本一邊唸叨着,一邊從戒指裡翻出各式各樣的書來,看上一眼就又扔到一邊,繼續在戒指裡翻找着。
芬妮好奇的拿起一本,望了望封皮,心中凜然一驚,黑色的封皮上,印着大大的幾個浮雕大字!
《驅使骷髏》
看了一眼依舊在哪裡翻找着什麼的羅本,芬妮定了定神,手指微微顫抖的翻開了書的封面,然而,讓芬妮眉頭大皺的是,自己看到的並不是什麼邪惡的魔法和令人惡
卻是一個十分難看的,歪歪扭扭的,不圓不方的一張圖畫,在這張畫上,芬妮隱約的能辨認出似乎有不少類似魔法符號的東西存在。
這是什麼鬼東西?難不成是魔法陣?芬妮發誓,如果這個真得是魔法陣的話,那也是自己見過的最粗糙,最低劣,最難看的魔法陣了。
翻過幾頁,每一頁書頁上,都是差不多模樣的這種難看的圖畫,一直翻到書的末尾,芬妮也沒有發現其他的東西。
芬妮的腦袋上不禁冒出一串的問號!
“羅本!你是亡靈法師的吧!你的魔法書呢?這個,這個是什麼鬼東西,你們亡靈法師都是用這種玩意的嗎?”
芬妮湊到了還在戒指裡苦苦的尋找着什麼東西的羅本身邊,一伸手。把這本書放到了羅本的眼前。
“現在不害怕了!?還敢來問我的魔法書在哪裡?”羅本直接把書拿了過來,隨手扔進了戒指裡,接着找自己想要的東西。
“或許,亡靈法師也有不一樣的吧”就和我們正常的法師一樣,有我這樣的天才善良的,也有像加魯那樣廢柴狠毒的!”芬妮咬了咬嘴脣,聲音細細的說道。
羅本不禁一下子笑出了聲來。
“就你這麼副橫眉立目的樣子,還善集來着?”
芬妮這次到是沒有反駁,反而又往羅本的身邊湊了兩步,“羅本!你,既然是亡靈法師,爲什麼還會和魔族起衝突,我記得你們”不都是受魔族控制的嗎?”
一邊說,芬妮一邊小心的注意着羅本的反應。
“芬妮,我只是會使用亡靈魔法而已,並不代表我就是亡靈法師,更不代表我就是你的意識中那種被神庭灌輸進去形象的邪惡存在!”
一場大戰,卻是芬妮救了自己,羅本覺得,自己多少應該坦白一點。
“你看,我早就和你說過,我是全系法師,自然也包括暗黑魔法!我在前天使用的其實就是光系魔法的禁咒,你說這樣來看的話,我是不是就又不能稱之爲亡靈法師了!芬妮!那些以魔法性質論善惡的論調,其實十分的膚淺,”
羅本還沒說完,可是卻已經被芬妮的眼神嚇了一跳。
“羅本!你說,你前天使用了光系魔法的禁咒!你是這麼說的對不對!?”芬妮眼睛已經瞪得老大,當時也能感覺羅本在釋放強威力的魔法,但是,芬妮做夢也沒想到,羅本卻是在釋放禁咒!
“羅本!你是魔導士!!”芬妮興奮的已經不知道把手放在哪裡了。最後還是選擇一把抓住了羅本的兩條胳膊。
“不是啊,芬妮!你別激動。完全是依靠你的支持,我纔有可能在精神力暴漲的情況下釋放禁咒的,而且要不是光系魔法禁咒的強大治療效果,我就算是一個。完好的人,也不一定能承受得住禁咒那樣強大的魔法波動的!”
“羅本!你收我做學生!”芬妮似乎完全沒有在聽羅本的話。
“這個不是已經說過了,不行的,再說,我會使用亡靈魔法可是事實的,會被神靈唾棄的!”芬妮又把這個話題挑了起來,羅本感覺一陣頭疼。
“沒事的,羅本,你都已經可以使用光系禁咒了,就是神靈也不會懷疑你是亡靈法師的,羅本!我要你做我的老師!”
“不行!”裡本又一次一口回絕。
“可是在這之前,你都乙經答應一半了!”
“瞎說,哪有這回事!”羅本頓時瞪起了眼。
“你說你只教過我一個人,還要我不要給你丟臉,這不就是答應了嗎!現在卻又要反悔了!!”芬妮毫不示弱順着羅本的目光瞪回去。
“哦
羅本想起來了,自己讓芬妮逃走的時候,的確說過類似的話。“那個時候能不能活下來還不知道,現在情況不同了,自然要有一些變化”羅本決定厚着臉皮要無賴。
“羅和…求求你!”
“不行!”
“羅本,這次可是我救了你呢!”
“不行!”
“羅本!你這個混蛋!”
“不行!”
“羅和…”
“不行!”
兩個人身體都不怎麼樣,但是好在羅本在戒指裡最後翻出了一些魔法卷軸來,這些魔法卷軸還是羅本最最早期得到的,有自己封印的一點,還有一些事買的,這些是真正的魔法卷軸,和羅本的那些改良版不是相同的東西,是隻要撕開就能用的,而羅本的那些本來十分方便,用意念驅動的魔法卷。現在卻因爲精神力的枯竭而成了廢物。
從裡面找到了幾張飛行魔法卷,羅本和芬妮終於走出了那一片荒漠。並在眼前出現的第一個城市落腳,一問之下,才知道方向和羅本當時預想的方向完全相反,羅本原來是想返回帝都做飛艇的”
芬妮終於知道,原來羅本根本就是一個路癡!
“芬妮!你真的不回學院嗎?就這麼走了!?我想,你現在,起碼應該放心你姐姐了吧,是不是不用再跟着我回去了?”
幾經輾轉,兩個人終於找到了一個大一些城市,打聽好路線,羅本乘上了歸途的飛艇。而芬妮,卻沒有回帝都魔法學院,依舊固執的跟了過來。
“反正都已經出來了,也就不想那麼早的回去了,而且”真的已經好久都沒有見到姐姐了!”兩個人又是都靠在飛艇的船舷上,芬妮的心中,浮起了幾分思念的情懷。
“那算啦,就一起回去吧。梅斯也很想你的,雖然從來不說,但是我離開時,我能看的出來,她十分的擔心你!”
人家是要回去看望久未謀面的姐姐,羅本現在也說不出什麼阻止的話了”,
“只是可惜了”
“井麼!?”芬妮微微側頭。
“這次的學院大賽,你怕是沒機會報仇了吧!這都已經過毒好多天了,你肯定是名次最慘的一個實力選手!”羅本心中不禁替芬妮可惜,芬妮明顯是就等着這一天找約瑟夫算賬,可是卻因爲自己的事情耽誤了!
“哈!哈!哈!哈!”
羅本還在搖頭,卻愕然的見到芬妮毫無形象的哈哈大笑起
“羅本!你是說約瑟夫吧!?”芬妮好不容易的止住笑聲,轉過頭,看着羅本的一雙眼睛閃閃發亮!
“呃,是,是啊!”羅本被芬妮的大笑聲弄的有些不知所措。
“他”現在一定還在學院的醫療所裡躺着呢”。
芬妮回過頭去,面朝着初生不久的太陽,面上渡着一層金燦燦的光芒,“我只用一擊,就徹底打敗了他!”
狂風中,芬妮長髮飛舞,嘴角噙着的那抹笑意,洋溢着無比的自信。
學院的療養所中,,
“你這個混蛋!你說什麼!?”
一間單人病房裡,響起了約瑟夫如狂雷一樣的怒吼聲!
“約瑟夫,你別激動,先躺下,快躺下!”病牀邊上,一個穿着學院制服的男學員正慌張的把約瑟夫的身體按回到病牀上。
約瑟夫全身都扎着繃帶,只露出兩隻眼睛和嘴巴,正在病牀上極辦的掙扎着。
“你”你說”芬妮她逃走了,已經好幾天沒有回來,你,在把她臨走的時候說的話給我重複一遍,快”。
“約瑟夫,你別激動,我只是猜測而已,你先躺好,躺好!”
燈不容易才把約瑟夫又按回到牀上,這個穿着制服的男學員總算是送了口氣,這才又把那天芬妮臨離開時,用擴音魔法傳遍整個大斗場的話小心的重複了一遍。
“這”明明就是不想再回來的意思了”
約瑟夫靜靜的聽完了這學院裡自己唯一的一個朋友的話,不禁額然的放下了抓着自己這個朋友肩膀的手。“連給我報仇的機會都不給嗎?”
約瑟夫喃喃自語,那一天的情況,歷歷在目,自己必殺的一劍,卻被芬妮輕鬆自如的擋了下來,而且,一個魔法將自己絕殺!自己被狂風捲上半空再掉下了的時候,卻發現擂臺早已經四分五裂,芬妮也不見了蹤影,全身如同被無數刀子割一樣的疼,盔甲早被撕成了碎片,瞪再睜開眼睛,自己就是躺在這張牀上,到現在。自己也不知道芬妮是使用的什麼魔法,居然有如此的威力!
輸的”不明不白,而現在,當事人卻又溜之大吉!
“芬妮!你這個該死的東西!贏了一次就逃之天夭!你這個懦夫”。越想越覺着窩囊,約瑟夫又一次大吼起來!
“約瑟夫,安靜一點,這裡是療養所!”那個穿着制服的學員無力的勸阻着,”
“哐當!”
約瑟夫冉大吼中,病房的門卻被直接撞開了!
“你又鬼叫什麼!不知道對面還住着人嗎?輸了就是輸了,有什麼好叫的!”怒喝聲中,羅琳滿臉怒氣的站在了門口。
“對不起,約瑟夫他有些情緒激動制服男學員連忙來向羅琳道歉,這個病房的對門,卻是住着羅琳的朋友,還是那一天被約瑟夫透出擂臺防禦陣的劍氣傷到才住進來的,這幾天,兩邊經常發生小規模的摩擦。
“羅琳!芬妮在哪?她在哪?她是不是已經離開學院了?是不是!?”羅琳滿臉怒容的出現在門口,非但沒有讓約瑟夫安靜下去,反而讓約瑟夫的聲音更大了。
“約瑟夫!你這個白癡的混蛋!你已經和芬妮不是一個力量層次的人了,今後,要是想報仇的話,直接來找我就行了!還有就是,閉上你那張沒門的臭嘴,再大喊大叫,我就讓醫療官把你扔出去!”
羅琳怒聲說完,猛力的摔門而去。
“羅琳”別生氣了!約瑟夫,也是受了重傷的!”
對面的病房中,安吉爾正坐在一邊和牀上的一個學員說話,見羅琳滿臉陰沉的走了進來,微笑着勸到。
“受了重傷,芬妮怎麼不直接把她吹成碎片,這個混蛋,混蛋,一個兩個都是混蛋!”羅琳說着,恨恨的一拳砸在了一張桌子上。
“那天”芬妮”沒有再說別的嗎?。良久,安吉爾才小聲問到。
“沒有了,”羅琳臉上露出幾分頹然。
“只說去追他,現在看來,應該是去追羅恩了,這個混蛋,爲了一個臭男人,居然把我們所有人都拋下不管,不”不就是個廚子嗎?纔來了三個月,而我們,”
羅琳的聲音有些哽咽。
安吉爾輕輕一嘆,站起了身來,走到羅琳的身邊,輕輕的保住了自己這個密友的肩膀,“好了羅琳,不要怪芬妮,我們應該爲她高興纔對,我相信,她不會拋下我們的,她不是說會來信的嗎,我們等等看。”
說着,安吉爾露出了微笑,“你可十萬別讓這幅樣子被大家看到,現在,我們可都是指望着你來團結大家了,芬妮的心願,可不髏在你的手裡毀掉!”
“下次見到她,一定狠狠的揍他一頓。還有那個羅恩!我就說一個,騎士跑到魔法學院來就奇怪的很,肯定是有什麼動機的,卻原來真的就是衝着芬妮來的!”
羅琳一邊咕噥着,一邊把眼角的幾滴淚珠抹去。
“嗯”下次見面,我們大家一起好好的揍他們兩個!”安吉爾呵呵直笑。
“你還笑的出來!”還笑!”最終,羅琳也不禁笑了出來,只是有幾分無奈和苦澀”,
“老闆!拿筆紙來!”
芬妮忽然眼眉一跳,似乎想起了什麼,立刻轉身,大聲的衝着船艙的方向喊了一聲。
“在以爲是在飯館!這裡是飛艇上,要叫船長!”羅本好笑着提醒。
“船長老闆!拿筆紙來”。芬妮重新的喊了一次!
“你在寫什麼?”船艙內,羅本納悶的看着芬妮正在一張紙上飛速的寫着東西。
“告饒信”。
“告饒信!??”羅本腦袋上頂起一個大大的問號,“給誰!?”
“給羅琳他們,我想,現在羅琳一定是在想:“下次見到芬妮一定要狠狠的扁她一頓。之類的!”
芬妮擡起筆,臉上一片苦惱,把信揉成一團扔在一邊,拿出另一張紙重新寫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