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青玄鬆了口氣，嘆道：“你真是嚇到我了。”
亞恆微笑道：“聖器榜的事你明白就行，我也沒想到你這麼快就會波及到聖器榜。按理來說，能夠得到一件榜上聖器就已經是天大造化了，你居然演化出了‘碎空箭’，哈哈，怕是人皇都要嚇一跳。”
楊青玄心中一震，想到人皇楊雲鏡，一顆心頓時提了起來，他問道：“天地雙榜乃是天聖器，記載了整個星域內地階天位的所有強者，都只能排在第七，那目前的前六位到底是什麼？”
亞恆嘿嘿一笑，道：“那前六位都是傳說一般的東西，你這輩子多半都不可能遇到的，就不用想了。”
楊青玄鬱悶道：“你就這麼看死我？”
亞恆笑道：“不是看死，而是事實。並且天墟和哀歌，本身也是聖器級別，你可以自己感應天地雙榜，查看前面的排名。但是修爲不夠的話，是看不到前面名字的。”
楊青玄喜道：“我也能感應到聖器榜？”
亞恆笑了笑，當即傳授了一套方法給他。
楊青玄取出天墟，握於雙手之上，然後左手掐訣，不斷打入戟身。
一道虛光自戰戟上升起，化成一面金色的豐碑，在虛空上展現浮動，變幻於虛實之間，上面有刺目的文字，如一道道光刃直射下來。
突然“啊”的一聲慘叫，舞影噴出一口血來，捂着雙眼，面露痛苦之色。
亞恆道：“你修爲不夠，也沒有聖器護身，不要看聖器榜。”
舞影急忙盤坐下來，緊緊閉上眼睛，運氣調息。
楊青玄雙瞳中一下閃爍出火眼金睛，向那聖器榜望去，彷彿是一片金色的漩渦，瘋狂吸扯着他的神識和真元。
他雙手緊緊握住天墟，這纔將神識穩住，否則也定然是如舞影一般的下場。
但即便如此，那金色漩渦內的文字，一個個如大道法音，衝撞着他的心神和雙眼，火眼金睛內充滿血絲，變得一片赤紅。
亞恆的聲音在身側響起，“你初次施展，能夠化出聖器榜就已經非常了得了，不要勉強認那上面的字，來日方長。”
楊青玄置若罔聞，突然大吼一聲，身上的原力爆發出來，雙手猛地一握戰戟，所有的金光衝撞瞬間被擋住！
就在這一剎那，楊青玄終於看清了那金色豐碑上的一行文字：第二十三，天墟！
這一眼，就耗盡了他全部力量，整個人瞬間力竭，站立不穩，直接往前栽倒。
亞恆一揮手，一股力量輕柔的將他拖住，笑道：“好要強的性子。不過能走到這一步的武者，哪個不是要強的。”
楊青玄苦笑道：“還是太弱啊，只看清天墟的排位。”
亞恆道：“已經很強了。”
他是實話實說，第一次感應出聖器榜，就能看清聖器的排名，這在衆多聖器之主中，也是不多見的。
楊青玄收起天墟，緩緩坐下，輕輕吐納着真元，恢復着氣力。
突然，舞影冒昧的問道：“亞恆大人，您覺得海天崖這次，能守住嗎？”
楊青玄也睜開眼來，靜靜的聽着。
亞恆面色變得有些凝重，道：“我來之前去找過吾良，希望他能再出手一次，但吾良拒絕我了。他說並非是我的臉面不夠，而是我的臉面還沒有大到讓他去送死的地步。”
楊青玄苦笑不已，這的確像是吾良的性子，“就連吾良大人也如此悲觀。”
亞恆點頭道：“日諭本是從古曜體內分離出來的界王境強者，現在被古曜吞噬回去了。古曜的修爲至少能漲到八星。八星界王，放眼整個星域，能抗衡者寥寥無幾。”
舞影忍不住道：“爲什麼中央大世界那些強者不來？當年鎮壓古曜死了那麼多人，他們現在對古曜出世就能無動於衷嗎？若是海天崖淪陷，他們也必然被拖下戰場啊。”
舞影聲音中帶着一絲的憤慨。
亞恆道：“你錯了，現在的古曜已經不是當年的古曜了。現在的古曜並沒有爲禍一方，也並非不可戰勝。人皇應該有自己的考量。若是古曜還像當年那樣，必然逃不掉被鎮壓的命運。畢竟他已經回不去千界之主了。”
楊青玄道：“那海天崖的突破口在哪？以當前的情況看，根本不可能擋得住古曜的。我們的勝算在哪？”
亞恆負手而立，望着遠處的雲岫宮，緩緩說道：“道影。”
楊青玄忍不住吐槽道：“就那羣蠢物，除了列子外，一個個桀驁不馴，自視奇高，靠他們鎮壓古曜，可行嗎？”
亞恆道：“道影的成立，與古曜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雖然年歲已久，早已不是當年單純的道影了，但道影的使命始終沒有變過，這也是殷武王建立道影的初衷。加上子夜若是肯拿出暗夜之瞳的話，我相信道影之內會有人動心的。”
“道影的使命？初衷？”楊青玄驚問道：“是什麼？”
亞恆古怪的看着他，笑道：“你自己也不知道嗎？殷武王殿下。”
楊青玄黑着臉，道：“若我是殷武王，現在就先打你一頓。”
亞恆笑道：“道影的十六人，都肩負着‘命格’，逆天之命的‘命格’。就像是大道的影子，行走在光的反面。事實上他們與當初的古曜一樣，都是逆天改命之人啊。”
楊青玄皺眉道：“你說的我有些糊塗了，什麼是逆天之命？而殷武王的初衷又是什麼，不是爲了鎮壓古曜麼。”
亞恆道：“也可以這麼說，你可知古曜是如何墜入星域的？”
楊青玄愣了下，道：“還能怎麼墜入，自然是從域外星空墜過來的。”
亞恆搖頭道：“他是穿越了一扇門，來到蒼穹星域的。”他眼中的光芒突然變得銳利起來，一字字道：“而那扇門，便是聖器榜中排名第一位，被譽爲命運之門的——天命最高！”
楊青玄徹底呆住了，怔怔道：“命運之門……天命最高……這是什麼？”
亞恆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古曜是從天命最高內出來的。見過這件第一聖器的，怕是隻有古曜和殷武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