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流螢從四面八方飛來,毫無阻滯的穿入楊青玄體內,穩固新的境界修爲。
不多久,那新的丹田就被光焰充滿,楊青玄身上閃過無數符文。
金色的真龍虛影一晃之下,發出一聲龍吟,就消失不見。
隨後,在楊青玄的眉心處有金色的魂光閃爍而出,在他身後出現一團巨大的虛影,不斷膨脹,聳立天地之間。
帝天位強者的神通,將武魂具現出——法天象地!
子夜和列皆非都沒什麼太大表情,因爲法天象地這種神通,在他們看來根本就是小兒科。
界內外的衆多強者,也沒有心思關注一個天位渣渣,都是施展各種神通,想要看清那火之銀河內的景象。
甚至有一些界內強者,比如鴻淵、漠庭、葉無剎、曄晟、亞恆的投影等等,都出現在那火之銀河的周邊,向其內眺望。
唯獨例外的是,站在界外的巫賢,卻是一雙青眼,盯着楊青玄的法天象地,露出震驚之色。
六年前,在玄夜大陸的小花果山內,當時楊青玄被玄天機和宇無極劫持,墜入時空風暴的時候,他青眼所見的楊青玄,只有原武中期的修爲。
才六年時間,就從一個原武境的渣渣成長到了帝天位中期,這種速度即便放在中央大世界,那些坐擁無數資源的強大宗門,都幾乎是不可能的。
巫賢眼中青芒閃動,不知在想些什麼。
自當年楊青玄墜入時空風暴,他的青眼就捕捉到了楊青玄的蹤跡,但生怕玄天機和宇無極察覺到線索,這些年來一直都在暗中觀察,並沒有出現在楊青玄面前。
想不到再見之時,楊青玄已非昔日阿蒙。
巫賢雙手負於身後,靜靜的看着楊青玄演化法天象地,面無表情。
因爲即便是帝天位,在他們巫家看來也並不算什麼。
修煉天賦固然重要,但一位蓋世強者的誕生,除了要有天賦外,還要有巨大的機緣。所有能踏入道境的存在,無不是天資卓絕,並且氣運加身。至於界王境,那更是鳳毛麟角,億萬人中也難誕生其一。
也就是說,在巫賢眼中,帝天位還不夠看。
至少他女兒,是絕不會嫁給一位只是帝天位的渣渣。
“嗯?那是……”
巫賢突然臉色一變,那淡定的面容上,出現一抹驚色,青眼中精光閃動下,射出兩道厲芒。
就連子夜和列皆非,也是突然愣住了。
只見楊青玄演化的法天象地身側,再次凝聚出一團魂光,化作同樣的巨大身影,佇立於天地間!
“兩尊法天象地?!”
“兩個武魂?!”
子夜等人皆是大驚。
而且從那法天象地的氣勢上,這兩大武魂不相上下,非比尋常。
特別是子夜等知道楊青玄身懷太玄劍冢的人,更是驚駭萬分,若其中一尊法天象地是劍冢所化,那麼另外一尊又是怎麼回事,居然可以和劍冢抗衡?
身懷雙武魂的人在歷史上也不是沒有出現過,只不過極少,並且最終難有成就。
因爲想把一個武魂修到極致,就已經要逆天的機緣和氣運了,同時修兩個幾乎是自絕武路。
並且兩個武魂除非是等級相差無幾,同時修上去。否則其中一個強大起來後,便會將另外一個武魂吞噬掉,補充自己。也有人根據這種特性,創造出了多武魂的修煉功法,但最終也被反噬而死,甚至自己也被武魂吞掉。
所以歷史上將兩個武魂同時修煉到極致的情況,異常罕見。
列皆非愣了下,只是眉頭輕輕一皺,內心並無太大波瀾,似乎猜到了什麼。
巫賢更是內心涌起驚濤駭浪,之前聽聞巫綺月說過,楊青玄身懷太玄劍冢和天下有敵,還半信半疑,此刻看來是確認無疑了!
他的青眼中爆出厲芒,臉色沉了下來,似乎想到了什麼。
而界外某處虛空上,詩衍和詩玉顏雙雙露出駭色,盯着那兩尊法天象地。
詩玉顏輕聲道:“爹……”
詩衍道:“能夠抗衡劍冢,看來是天下有敵無疑了。此人存在太過反常,怕有妖異。靜觀他的成長吧。”
詩玉顏輕咬紅脣,露出爲難的神態。
而其他界內界外強者,輕蔑的掃過楊青玄背後法天象地,都是露出不屑的輕蔑神色。
同時修煉兩尊武魂,無異於自絕武路,根本沒有前途。
子夜望着那兩尊法天象地,似乎想起了什麼,怔怔道:“太玄劍冢?”
列皆非輕輕點頭,道:“正是。”
子夜嘴脣動了下,似乎欲言又止,那柳葉一般的眉梢內,隱現憂色。
列皆非觀察到子夜的神態,輕嘆道:“所以我並不贊同對他拔苗助長。他身上的異數太多了。”
普通雙修武魂,就已經是異數了,現在兩個至強武魂在身上,就連子夜和列皆非等界王境存在,都不知如何是好。
忽然,楊青玄手中訣印一變,兩尊法天象地同時在虛空中消失。身上的金芒也盡數內斂進去,恢復如常。
楊青玄長長吐了口氣,便站起身來,眼中精光一閃而過,開口道:“剛纔沒控制住,兩個武魂盡數展現出來了,不會惹麻煩了吧?”
列皆非道:“應該不至於。修煉兩個武魂雖不多見,但也並不爲奇。玄天機不就身懷兩個武魂麼,只不過……”
楊青玄打斷他的話,安慰道:“剛纔你們所言我也都聽見了。不用擔心,至少目前看來,我身體並沒有異常。我相信將來也不會有。玄天機可以做到雙武魂齊身,我也可以。”
列皆非道:“但你的難度比玄天機還要大。他只有一個至強武魂,而是你兩個。將來的路,一定要穩。”
楊青玄道:“多謝皆非兄關心,我會的。”
他目光一轉,望着遠處的火色銀河,驚道:“這是古曜所化?”
子夜道:“古曜被張者斬碎,然後星宮和道影的人盡數進去了。”他將剛纔發生的事,簡略的講述了一下。
楊青玄沉聲道:“這麼說,人皇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