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娓娓一聽,臉色頓時變了,怒道:“莫嵐,你太過分了!那款限量口紅,是前幾天光棍節的時候,我手快才搶到的,自己都捨不得用。”
莫嵐哼道:“那就拿你上次用的那支酒紅、藍閃、還帶金屬光澤的口紅。”
段娓娓連連搖頭,道:“不行不行,還是太過分了。”
莫嵐道:“那就都不要了,把你那對新款的三葉草耳釘給我就行。”
段娓娓怒道:“莫嵐,我算是認清楚你了,我一直把你當朋友,你居然打我耳釘的主意!要我出讓那對耳釘,不如殺了我吧,我自己看去!”
怒哼一聲,便轉過眼睛,往那楊青玄挖出的女屍上望去,猛然眸子一縮,驚道:“沈緗!”
段娓娓吸了口冷氣,顫聲道:“她是九班的尖子生,竟然死在了這。這大殿,到底是怎麼回事?”
段娓娓認出此人後,幾人的心都是猛地沉了下去,看來這滿殿的屍體裡面,很多都是我們的同學。
若都是不認識的人,他們閉着眼睛踩上去也就踩了,現在全是同學,踩在上面,都覺得雙腿顫抖,有些站立不穩。
楊青玄安慰道:“大家別怕,並非都是同學,還有很多其它屍體呢。”
段娓娓顫聲道:“我們、我們不如先、先出去,再從長計議吧?”
“對,我贊成娓娓的意見。”莫嵐也是臉色發白。
孟瑞道:“你們向後看看,出去怕是不可能了,大家還是沉下心來,排除恐懼吧。”
幾人都是往後望去,不由得臉色大變,入口已經不見了,彷彿置身於一個獨立的空間內。
楊青玄沉聲道:“藍顏,你之前是如何離開的?”
藍顏摸了下額頭上的冷汗,道:“我之前一入大殿,就發現了不對,當即退去。”
幾人都是心中發毛,拳頭捏的鐵緊。
楊青玄道:“都不用慌張,雖然許多同學隕落於此,但剛纔吳中海不是還活着嗎?證明此地的危險還是可以應付的。”
段娓娓害怕道:“可是吳中海他……”
“楊青玄說的沒錯!”
杜若突然開口,將段娓娓的話打斷,道:“現在必須堅定信心,將此地的殺局打破,否則這地上的千萬屍體,就會多出八具來。”
衆人都是臉色微變,立即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段娓娓也識趣的閉上嘴巴,開始排除內心的恐懼。
蕭風突然顫聲道:“楊青玄,這沈緗的屍體……”
楊青玄急忙回頭,發現那屍體依然躺在地上,精緻的小臉上,五官分明,並沒有變化,不由得慍怒道:“這屍體怎麼了?一個大男人,說話怪聲怪氣的,正經點,一次說完!”
“是。”
蕭風吞嚥了下口水,才道:“我的武魂聽見這屍骸在說話了,說她好害怕,好寂寞,讓我們一起溶入地下去陪她。”
藍顏皺眉道:“你的武魂未免太怪異了吧,這是什麼鬼訊息?”
蕭風鎮定了一下,道:“我的武魂爲心有靈犀,便是可以感應出隱藏的訊息,是絕不會錯的。”
突然,他臉色大變,顫聲道:“不好!這些屍體都在說話了,都說要我們去陪他們!”
楊青玄立即警覺起來,沉聲道:“大家小心,或許要屍變了!”
剛說完,他便感到腳下被細繩勒住了,只見那沈緗的頭髮,纏繞在他雙足上,隨後那乾癟的手如枯枝,一下抓了過來。
幸虧早有警覺,楊青玄揚手就是一道劍光,將那些頭髮斬碎,然後一腳踩出,將沈緗的手臂“咔嚓”踩斷。
wωω ▲t t k a n ▲¢ 〇
沈緗的臉孔開始扭曲,露出痛苦的表情,喉嚨內傳來“咕咕”的古怪聲,令人不寒而慄。
與此同時,整個大殿都籠罩在一股異常的力量下,地面上溶進去的屍體,一個個復活了般,從地面上爬起來。
“嗞!”
八人全都抽了口冷氣,一個個臉色發白。
楊青玄踢出一腳,就將撲過來的沈緗直接踢飛出去,另外七人也都急忙出手,將地面上爬起來的屍體打出去。
杜若揚起手來,喝道:“都進來。”
聖世銀輝上一片符文飛起,繞在八人周身,立即化作結界罩下。
外面的屍體一個個張牙舞爪,撲向結界,那清晰可怕的面容印在周圍,十分恐怖。
但八人都是經歷過之前的屍戰,心理承受能力提了上來,看久了也就習慣了。
陳真驚道:“這結界能扛多久?外面又有多少屍煞?怕是不比之前的少吧?”
衆人都只覺得頭皮發麻。
杜若沉聲道:“這聖世銀輝肯定無法支持太久,現在撐開結界是爭取時間,讓大家想辦法。”
楊青玄目光向殿內望去,四處都是從地面上爬起屍煞,圍了過來。
但卻不見吳中海的身影。
在大殿的前端,一片黑乎乎的陰影籠罩,看不真切。
楊青玄道:“前面那陰影內肯定有東西,至少吳中海就藏在我們見不到的地方。蕭風,你的武魂可能感知到什麼?”
蕭風道:“我試試。”
他胸膛前涌起一片魂光,像是蛛網一般向身體四周輻散,整個上半身,如同披了一層白色的漁網,無數光芒往大腦處匯聚而去。
楊青玄似乎有所明悟,那網狀的光芒上,都是一絲絲奇異的能量,匯聚在蕭風的大腦內,應該是調動全身之力,激發腦海中的能量,去感知未知事物。
忽然,蕭風毫無徵兆的悶哼一聲,隨即噴出一口血來,滿臉驚恐道:“元帥?元帥是什麼意思?那陰影之內傳出一個聲音來,喊‘元帥’。”
幾人都是面面相覷,摸不着頭腦。
楊青玄臉色微變,驚道:“莫非那陰影之內,有個‘元帥’?”
蕭風沉聲道:“極有可能,那是一種呼喚的叫聲,陰影之內,在呼喚着‘元帥’。”
杜若道:“那這個‘元帥’,或許就是這古殿主人了,那應該是死了無數年的存在吧?”
蕭風道:“我總覺得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但具體又說不上來。”
杜若驚道:“那現在怎麼辦?是進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