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影擡頭看着冰慕曦，正要開口，淡冷的聲音響起。
“不會。”亦寒站起身，淡漠的目光瞥向冰慕曦。
確定不是錯覺，確定冷夜影就在身旁，莫名的理智告訴她，不可以再哭，不可以把脆弱的自己呈現出來，特別是在他面前。
那聲音的語氣很熟悉，是以前的亦寒。
冷夜影稍稍側頭，目光轉向亦寒，雖然剛剛她擦拭過眼淚，但那淚痕依舊清晰，在那張淡漠的臉上顯得有些不協條，她還是選擇了掩飾自己，雖然破綻很明顯。
到底出了什麼事？
他很想問，纔會等不及開完會就急急跑下來，可真正站到她面前，他卻什麼也說不出口。
“哦？”冰慕曦看向亦寒，淡扯着脣，“你能確定嗎？”說着，他瞥了眼一旁的冷夜影。
他的話剛說完，亦寒立刻接下他的話，“可以。”兩個字，沒有任何猶豫的從她嘴裡說出，堅定得不能再堅定。
好像被判了死刑，連一絲緩刑的機會也沒有。
冷夜影輕握着雙手，眉間微微皺着，分不清是不悅，還是心痛。
這三年來，無數的設想與她再次相遇時的場面，前兩次只是個擦肩，他看到了她，她卻沒有，第三次，她將他與她的距離劃得一清二楚。
如果明知相遇是這樣的，他情願選擇永遠的擦肩而過。
看來這個亦寒還真是沒變，冰慕曦懶懶的聳了聳肩，上前一步，站到冷夜影身旁，“我在你辦公室等你。”說着，淡瞥了亦寒一眼，便往大廈走去。
亦寒側對着冷夜影，突然間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她很想離開，只是全身無力好像要倒下一樣，令她不敢有絲毫的動彈。
不管他對自己還有沒有情，剛剛的回答已經給了他答案。
他應該離開不是嗎？應該徹底死心的不是嗎？三年前，就應該這樣的，爲什麼還要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