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蕭遠笑了起來,然後揮揮手,叫她別再說了,“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沒事了啊,趕緊找個位置坐下吧,教授馬上來了!”
季溪趕緊拉着王一緣嗖的一下奔到教室的最後一排,當着這麼多同學的面,王一緣今天出的這個醜,恐怕一個星期內是揮散不開了,所以這一個星期,大教室的課她也只有躲在最後一排當縮頭烏龜了。
“我親愛的緣滾滾啊,我看你是真的被鬼害的好嚴重,要不要去廟裡上上香?請個大師來捉鬼?”季溪現在才明白了,王一緣被鬼纏這件事有多嚴重,這是會影響智商的。
“我不知道.不知道.”王一緣把頭埋在桌上,拿書本蓋住自己的頭,她真的是沒臉見人了!
這時教授已經開始點名了,點到王一緣名字的時候,她弱弱的說了一聲到,可能教授年紀大,耳朵背,沒有聽見,就再叫了一聲她的名字,這一次她直起腰桿兒,中氣十足的叫了一聲到!
所有人都回頭看她,笑聲四起,王一緣已經無所謂了,反正都丟臉過了,再丟一次有何不可!
可當所有人又轉回頭自己幹自己的事後,前面的林蕭遠突然回過頭來,看着最後一排的王一緣,對他露出一個笑容,挺好看的,要是這樣的笑容沒建立在之前那個笑話上,王一緣覺得就花癡了。
可現在,她覺得林蕭遠那笑容是在嘲笑她..笑她..她..
但是季溪卻覺得林蕭遠的那笑容是另一個意思,就好像是在說,女人,你已經成功了吸引我的注意了。
林蕭遠是男神,身邊永遠不缺朋友,而王一緣也不可能是那種會和男神走很近的人,她以前沒和林蕭遠說過話,偶爾見過幾面可能林蕭遠也不會記得,而現在,他倆的第一次見面,爲什麼讓她如此丟臉啊!?
王一緣覺得很不公平,每個人都想給男神一個好的印象啊,爲什麼她的就是這樣?瞬間,她忘掉了昨晚被男鬼調戲的事,滿腦子想着的就是,她這輩子算是完了..
星期二是她最悠閒的一天,上午有一節大課,而下午一節課都沒有,這一天她往往比較自由,她參加了學校的網球社,她比較喜歡運動,而每一次打網球,最後流了一身的汗水,全身堵塞的地方都通了,那種感覺很棒。
只是今天她沒啥興趣打網球,只是去網球社報了個到,然後就在網球場邊發愣,社長叫她來打球,她也興趣缺缺的搖搖頭。
直到她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她的母親打來了,王媽媽知道她今天的課程很少,下午有空,便讓她現在就回家來,是很急的事,王一緣和社長打了聲招呼,趕緊就回家去了。
原來王媽媽說的想辦法,就是花了大錢去請了一個所謂的大師回來,在家裡做法驅鬼。
王一緣看了那穿的倒是挺專業的大師一眼,沒說什麼,因爲她也不懂驅鬼法術這一行,但是看到這位大師,就讓她想起了胤靈,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到他,要是當初那張名片她收好了的話,說不定現在就能一個電話打過去,讓他親自出馬了。
大師先是拿着羅盤在她家走了一圈,看來羅盤還真是最基本的裝備,看的仔仔細細,連衛生間都去了,臥室裡的衣櫃也都打開看過了,最後回到客廳。
“理論上,你們家的風水沒有大問題,小問題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而你們的房子的地理位置,以及周圍事物的動向,也沒有形成任何凶煞,應該不會出事纔對..”
大師摸了摸他那倒短不長的鬍子,然後把注意力放到了王一緣的身邊,她一直默默的站在媽媽的身後,沒說任何話。
“這就是你家女兒吧?是挺好看的,特別是她眼角的那顆美人痣。”大師說完,就看着她笑,讓她十分不爽。
她搓了搓自己的手臂,然後雙手抱胸,依舊保持沉默;她臉上的這顆痣,說的好聽點是美人痣,但是不這麼說,也就是一顆長在眼角的黑痣,幸虧顏色不深,大小也不大,不然那就叫媒婆痣了!
“長得好看確實會吸引一些髒東西纏身,這是大家都懂的。”大師聳了聳肩,繼續說道,“但是如果沒有跟那些東西有實質性的接觸,比如說話,或者做了些讓那些東西誤會的事,是不會有那麼直接的接觸,等等..”
大師突然停頓了下來,慢慢的走近她,然後伸手在她眉間點了一下,也不叫點了一下,大師的手指指着她的眉間,就那麼不動了,讓她有些搞不懂這人要搞什麼!?
“小姑娘,你的印堂其實是發黑的,撞邪的徵兆,如果不好好想想辦法來對付一下,會有生命危險。”
大師的話一這麼說,王媽媽就激動了,帶着哭腔的問大師有沒有辦法幫忙化解,大師搖搖頭,王媽媽以爲是沒有辦法化解,差點崩潰,抓住王一緣的手,一臉絕望的樣子。
大師也是受不了王媽媽這麼情緒化,趕緊解釋道,“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雖然是這麼說,但是在你女兒的眉間卻有一絲紅光閃現,就在這裡!她整個人的氣勢也有紅光閃現,似乎這絲紅光保住了你女兒的性命,抑制了她體內的邪氣,這還真是怪事。”
“啊?”王媽媽顯然有些不懂大師說的是什麼話。
大師也不想再多做解釋,揮揮手,“你女兒有高人相護,不需要擔心!我現在在你家做一場法事,不保證能完全驅除邪靈,但能起到對房子的保護作用,讓邪靈不再輕易進入。”
大師的這句話的另一個意思好像是在說,我收了你的錢,表面功夫還是會做足的,給你們辦一場法事,但我不保證一定會有效,但不管有不有效,錢是不會退了。
王一緣覺得這大師也許會看一點門道,但還是有些半吊子的感覺,但既然她媽媽這麼相信大師,她說什麼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