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是一直普通的蟲子,一想到這些蟲子都是用血養大的,我還吐出過這些蟲子來,我就知道,我和這隻蟲子有說不盡的緣分。 ”王一緣抱着枕頭說道,胤靈呵呵笑了兩聲,“胡說八道什麼?”
新知換了個坐姿,對胤靈說道,“哥,我還沒問你,剛剛我在隔壁到底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我怎麼暈了?”
胤靈聳了聳肩,“你自己去廁所吐,我怎麼知道你在廁所發生了什麼?估計是被那屋子裡的髒東西給捉弄了吧。”胤靈他也不瞭解新知在廁所裡的情況,所以這也是他的猜測而已,但應該不是什麼大事,現在新知也是好好的沒什麼問題。
“你在廁所裡到底發生了什麼啊?”麗麗問道,王一緣也很好奇,就讓他說一說。
“我不記得我是什麼時候暈倒的,反正我記得我吐完之後,走到洗手池旁打開水龍頭想要洗手,但是我看見從水龍頭出來的水是紅色的,我嚇了一跳,但我很快意識到,這可能是管路很久沒用生鏽的緣故,漸漸的水就便正常了。”
“我就埋頭洗了個臉,擡頭的時候看見面前的鏡子裡,出現一個站在我身後的女人,沒有眼珠只有眼白,穿着一身白衣服,正帶着詭異的微笑看着我,我當時也有點嚇傻了,匆匆的就走出了衛生間,可是一出衛生間我發現你們都不見了,屋子裡一個人都沒有。”
“我就趕緊朝門口跑去,可是門卻自動關上反鎖了,然後我就聽到房間裡迴盪着嬰兒的哭聲,我走到那具嬰兒屍體的面前,他突然就擡起頭跟我說話了,說要我也嚐嚐被釘在牆上的滋味,後來我聽到了大哥他在叫我的名字,我尋着聲音又跑回了衛生間,一陣天旋地轉之後,我就醒了過來,發現我躺在地上,你們都看着我。”
王一緣緊緊的將枕頭抱在懷裡,說着,“邪門兒了,昨晚我也在房間的窗戶那裡,看到那個沒有眼珠的女人,是不是穿着一套護士服?”
“我沒看太清那是不是護士服,但反正是一身白就對了。”新知解釋道,王一緣心想,這跟她看見的完全是一模一樣的啊,難道在醫院死亡的那個護士,真被她給帶回家了?
王一緣拉着胤靈的手臂說道,“胤靈,家裡供着的祖師爺,真的有效吧?真的能把髒東西阻隔在外?”
胤靈點點頭,“當然可以,不用怕,也許她只是跟着你,想嚇唬你一下,你這幾天晚上不要外出,待在家裡面就很安全了,但就是要注意童仁會不會再找上門來。”說到這兒,胤靈陷入了沉思,童仁他果然還是一個未知的隱患啊。
元遠尋說五分鐘就到,還真就五分鐘就趕過來的,開着公家的車,一路上開着警燈,都不用等紅綠燈的,一路通暢直接就開了過來,但也幸好這時候已經過了高峰期,不然,就算開警燈也沒用,照樣在路上堵成狗。
胤靈帶着元遠尋又進入了隔壁童仁的家裡,元遠尋他還帶了兩個手下,先讓他們在門口等着。
他進屋,看見那個嬰兒的時候,胃裡也是一陣翻騰,再看到黑色陶罐裡裝着的東西,差一點就忍不住了,趕緊去隔壁王一緣家喝了一口水,緩一緩才行。
打電話叫法醫趕緊過來收屍,這麼小的屍體還是第一次收,元遠尋的手下剛進房間,捂住口鼻就準備去拉開陽臺的窗簾,通風透氣,卻被胤靈給阻止了,“窗簾暫時不能拉開,這個屋子現在還不能見光,先把屍體給帶走吧,拿手電筒照一照,然後將屍體裝進箱子裡帶回去就可以。”
跟着元遠尋的這兩個探員,都還是有一兩年的工作經驗了,之前也和胤靈見過面,他們都知道自己的頭兒還是很尊重胤靈的意見,索性他們就點點頭,沒有拉窗簾,拿着手電筒勘察周圍的情況和線索。
當王媽媽知道隔壁童仁老師的家裡,發現一個還未出生的嬰兒的屍體的時候,王媽媽嚇得老半天沒反應過來,抓住王一緣的手問,“緣緣,這是不是真的啊?難道你們童仁老師還做殺害小嬰兒這種事?”
“媽,這是事實嘛,又不是我亂說的,你別用一副認爲我在說謊的樣子看着我好不好!”王一緣解釋道。
王媽媽還是不信,說着就要起身去隔壁看一看,王一緣趕緊拉住她,不讓她去,“你別去湊這個熱鬧好不好,現在警察正在勘察現場,你去了,他們也不准你進去,而且,那畫面,我勸你還是別看,看了晚上會做噩夢。”
王媽媽朝門口看了看,聽見外面走廊有人進進出出的聲音,這下怎麼也得相信了,感嘆着,“哎,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童仁老師看起來挺善良的,而且和他相處那麼久,他也是個挺合得來的人,周圍鄰居都還挺喜歡他的,沒想到啊。”
王一緣在心裡想着,她沒想到的還多着呢,要是自己老媽知道她家隔壁一直住着一個降頭師,在家裡養小鬼,還養血蟲子,那她可能會被嚇暈過去。
王一緣還湊空上網去搜索了一下降頭師的資料,聽說有道行的降頭師,還可以讓自己的頭和身子分開,半夜的時候,他的身子在屋子裡睡覺,然後頭就飛出去到處去吸血,看完之後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有些隱隱犯疼。
她就開始腦補,也許童仁在晚上睡覺的時候,腦袋就會不由自主與身體分開,然後在房間裡飛來飛去……
咦,一想到那畫面王一緣全身又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爲什麼這些邪術都是這麼噁心的東西?正常人應該都不會願意去嘗試吧?爲什麼就有那麼一小部分人願意做這麼噁心的事呢?可能這就跟思想有關吧?只有變態的人才會選擇做這些事吧?
“緣緣,你又發什麼呆?問你話呢。”王媽媽推了一下她的肩膀,王一緣才從那些亂七八糟的腦補中清醒過來,“啊?問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