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緣不知道該做如何的反應,對於夙瀾夜來說,也許童仁是傻乎乎的,不過對於她這個普通人來說,童仁可是又噁心有變態又可怕的。
“那你來這裡是……?”麗麗問道。
夙瀾夜說,“我不是答應過你要把這件事給徹底解決嗎?我這不就來解決了,只是沒想到你們也在這兒,你們是怎麼知道童仁在這兒的?”
“我們也不知道啊,只是查了一些關於菊齋的消息,然後想打入內部,就找元遠尋來假扮一個想加入菊齋的人,然後今天他們就帶元遠尋到了這裡,我們也只是跟過來看一看,沒想到童仁真的在這兒?”
“他一心想抓到我,就算是養傷也不想離我離得太遠,這裡有他的房產,他百分之百是留在這裡養傷了。你們在這兒也好,跟我一起去吧,看看我怎麼教訓他。”夙瀾夜自信的說道,她倆趕緊也小雞啄米一樣點頭,隨着夙瀾夜趕了過去。
而在半個小時前,胤靈跟蹤元遠尋他們幾人來到了那一棟老宅子門前,房門在裡面被鎖住了,他便將背上揹着的揹簍給放了下來,裡面的公雞咕咕又叫了兩聲,撲騰了兩下,然後就乖乖地待在揹簍裡。
他將自己的小包拉開,從裡面找出來了一張黃紙,就只是簡單的一張黃紙,上面什麼都沒有寫,他將黃紙折了幾下,再將多餘的部分撕了下來,然後打開一看,是一個小人的形狀。
將紙人放在手心,他閉上眼靜心念咒,半分鐘後唸完咒,他雙手合十,小紙人夾在雙手的中間,他對着手心輕輕地吹了一口氣,攤開手掌,那個紙人竟然飄了起來,像只有風吹過,將紙人給吹走了。
紙人飄啊飄,最後竟飄到了門縫處,嗖的一下,從門縫兒裡鑽了進去,胤靈趕緊將揹包揹包,再背上那個揹簍,接下來就聽到咯噔一下,有什麼鐵製的東西掉落在了石板路上,胤靈再輕輕將手放在門上一推,門開了。
門鎖掉在地上,旁邊還躺着那個紙人,胤靈將紙人撿起來,放回了口袋裡。
門後是一個石頭做的照壁,照壁上面畫了很大的一副彩畫,雖然不知道這幅畫的名字叫什麼,但可以看得出來,是畫的兩個神仙,他們踩在五彩祥雲上,擺出很自由自在的姿勢,好像還要繼續往天上飛走,這幅畫感覺有點敦煌畫的意思。
兩個仙人的手中捧着一朵花,有點像是一朵菊花。
一看到這幅畫,胤靈就覺得心裡有底了,這棟房子肯定和童仁有關係,他不是那麼想長生不老?他追殺夙瀾夜這麼多年,不就爲了得到他的心臟,然後永遠不死嗎?
現在這裡又出現這樣一幅畫,太像是童仁的風格了。
跨過高高的門檻,不急不忙的繞過前面的照壁,後面果然是豁然開朗,一個不大不小的院子,裡面種了很多綠色植物,有大有小,有高有矮,這些植物中還擺放了幾盆菊花,並沒有其他的人。
這纔剛剛九月初,那幾盆菊花已經在開始逐漸開放了,這個小院子裡,濃郁這一種花草的自然香味。掃視了這個院子一圈,往右看去,又是一道木門,這道木門比外面的大門要小一點,不過那道門沒有關上,而是虛掩着的。
胤靈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而且說來也奇怪,揹簍裡的那兩隻公雞在他一進這院子,就不再發出任何聲音了,安安靜靜的在裡面待着,他也不用擔心這公雞突然半途打鳴兒暴露行蹤了。
當他剛走到虛掩的門前時,他上衣口袋裡放着的手機突然震動了兩下,他趕緊拿出來,一看,是元遠尋發來的一條信息,非常簡單,三個英文字母,sos!!!
胤靈心想他不會是在裡面遇上什麼可怕的事了吧?居然給自己發求救信息?
他趕緊的也不猶豫了,稍稍觀察了一下門後的景象,裡面同樣是一個院子,但是裡面那個院子好像要比外面這個院子大上許多,但是那院子裡同樣沒有人。
他將門推開一半,跨過門檻走了進去,這個院子估計得有個六七十平米,兩邊都擺放了石凳石桌,可以供人聊天喝茶,周圍也放了許多花草植物,顯得很清幽,正前方有一間屋子,房門緊閉,連窗戶都緊閉關上。
他從牆邊慢慢的走了過去,然後來到了那間屋子的窗戶邊,想要聽聽看裡面有沒有什麼響動,這一聽,裡面好像真的有說話聲,但是說的很小聲,聽不清到底在說些什麼,元遠尋會在這房間裡嗎?
不過,胤靈再朝這院子裡掃視了一圈,這裡除了這一間屋子,就沒有別的路或房間可以去了,要說也只有這個房間有可能了。
在胤靈還在權衡該如何進行下一步的時候,房間裡的元遠尋已經雙腿開始打顫了,從剛纔跟着瞿力夫進到這裡,再進到這間屋子,一切都還挺正常的,只是在這間屋子裡,除了帶他來的那兩個男人,還有其他人在。
這屋子很大,也很寬敞,裡面放的傢俱不多,進門正前方有個神桌,上面供着一些貢品,水果,牆上掛了一幅畫,跟最前面那個照壁上的畫風差不多,不過這次是一男一女,在天上飛舞。
他們手中依舊捧着一朵菊花,這讓元遠尋想到了之前物管經理的死,他的後背上不也有一個類似菊花圖案的傷口。
瞿力夫在之前就說明他們不是什麼好人,難道物管經理的死跟這些人有關?也許這麼多起兇殺案的背後,並不是童仁一個人做的,還有他手下的這些人。
元遠尋看看屋子裡的那些人,他們都不說話,面無表情,有男有女,只坐在一邊盯着他,像是把他當成展品一樣,肆無忌憚的打量他,他站在那裡,渾身不自在,就問瞿力夫,“這,這是幹什麼啊?”
瞿力夫就對他笑笑,沒有說話,而是走到神桌前,抽了三根香,點燃,然後對着那幅畫拜了三拜,最後將香插進香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