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一個想字說完,吳凌卻又發覺,自己竟是前所未有的輕鬆,全身上下的毛孔,都彷彿張開。
說不出的舒坦!
彷彿,這一個字,讓他卸下了千斤!
卸下了,自己所有的面具,再也不用隱藏真是的自己!
沈書笑了。
他的笑聲,震得整個泰王府都是一陣顫簌。
等他笑聲收斂,便凝視着吳凌,道:“既然想,那麼從此之後,吳國的天子,就是你了。”
說完,不等吳凌再說一句話。
便是抓起吳凌,直接朝着皇宮的方向飛了過去。
“前......前輩.......”飛在高空中,吳凌有些慌了。這直接去皇宮,豈不是自投羅網?
“前輩,大事可緩緩圖之,皇宮之中,有兩位元海大能,功參造化,不能硬撼啊!”
“前輩!!”
吳凌驚慌的發現,無論他怎樣呼喊,沈書對於他的話,都是置之不理。
他心頓時一涼,暗道完了。
此人莫不是吳宏刻意派來,前來試探他真心話的人?此時他說出了真心話。
吳宏再殺他,天下的人,誰都不能說什麼!
一念至此,吳凌頓時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
“誰!!”
短短片刻,沈書從容降臨在皇宮,他姿態隨意,閒庭信步,彷彿在自家的後花園散步一般,對於那冷眼、警惕望着他的侍衛,也是視而不見。
“發生了什麼事情?”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傳出。
“迴天子,有四人闖入皇宮禁地,其中一人是......是泰王.......”
“哦?”
那懶洋洋的聲音頓時變得饒有興趣起來。
接着,就看到一個面如白紙的年輕人,被一干人衆星捧月般護在中間,從溫泉中走了出來。
隨意的披上了一件衣服。
這青年大大咧咧的走了過來,盯着滿頭大汗的吳凌,道:“竟是皇弟來了!”
吳凌此時心亂如麻,聞言下意識的躬身道:“臣弟,見過皇兄。”
不曾想,那青年眼神一寒,厲喝道:“皇弟啊,你不好好的在你泰王府呆着,來我皇宮做什麼?你可知,不宣而入,可是死罪啊!”
吳凌心中一涼。
但很快就想起,自己剛剛被禁衛追殺,明顯是吳宏的受益,頓時怒道:“皇兄,我還想問你呢,臣弟何罪之有,竟要讓你欲殺之後快?”
吳宏眼睛一眯,不說話了。
他身邊,其中一個國字臉威嚴的大漢,站了出來,怒斥道:“泰王,天子面前,你敢大聲喧譁?可知咆哮君王,君前失儀,都是死罪?!”
“你......”
吳凌就要說話。
沈書卻伸手製止了他。
“你就是吳國天子?”沈書打量着面前這個和吳凌有些相似的青年。
吳宏眉頭微皺,盯着沈書,眼神不善。
身爲天子,從未被人如此目光打量、審視。這讓他很不舒服。因爲,從他成爲天子的那一刻,都是他打量、審視別人。
“你是誰,可知.......”吳宏語氣兇狠。
然而沈書根本就不等他說完話,直接散開威壓,吳宏所有的話都被壓在了口中,說不出來。
整個人更是面色漲紅,彷彿揹着千萬斤的大山般,膝蓋一彎,砰的跪在了地上,將地面白玉石雕刻的玉石地板,都是生生跪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