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恆的出現,嚇了燕若夢一大跳,見他又去拿那羊皮卷,頓時又將她嚇着了,趕緊衝上前奪了過來,對凌天恆喝道:“喂,我不是警告過你,我的東西你不許碰。
凌天恆當然並非真的想去拿那東西,他只是看出了空的用意,纔會過去的。此時聽她一說,便翻了個白眼,道:“什麼你的東西,上面又沒刻着你的名字,更何況又不在你手上。”
燕若夢揚着羊皮卷道:“你哪隻眼睛看到不在我手上的。”
凌天恆沒好氣的道:“應該說又回到了你的手上,我說大小姐,你能不能別學小孩子那樣動不動就發脾氣,摔東西,這樣可是不好的。”
燕若夢理直氣壯的道:“相對於你們兩位老人家來說,我不就是個小孩子。不發小孩子脾氣,難道發老人家脾氣?”
“你——好——”凌天恆瞪着她,又好氣,又好笑,一下接不上話來。
“你什麼你?”燕若夢揚了揚下巴道,“倒是你,怎麼不好好呆在房裡,跑出來做什麼?”
凌天恆打趣道:“嘿,小p孩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管老人家的事了?”讓你叫我老人家
。
“你說什麼?”燕若夢圓睜着雙眼指着他,就差沒撲過去毆打一頓。
見鬧得差不多了,了空雙手擺了擺,道:“你們兩口子要耍花槍麻煩回房鬧吧。”
“你胡說什麼,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頭。”燕若夢抓着羊皮卷指着了空。
“那可不行,我今日來是有重要的事要與你們商量的,你割了我的舌頭還怎麼說話。”
“什麼重要的事,我們的事還沒有了結呢。”燕若夢衝着他嚷起來。
了空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好,那你先說。”
“我……”燕若夢看到凌天恆正望着自己,又想起了空剛纔那句話,不由得臉微微一紅,把頭撇到一邊,“哼”了一聲:“你等着,這筆帳一定會找你算的。”
“好,我等着。”
燕若夢這才氣鼓鼓地坐下來,但還是一臉的不爽。
凌天恆見燕若夢靜下來,便對了空道:“你剛纔說的是?”他知道能讓他親自前來,此事定不簡單。不知道會不會與凌天宇有關。
了空沒有立即說話,只是左右看了看。
“不用看了,都出去了,有話就快說,有p就省點。”燕若夢看了空的樣子就知道他在幹什麼。這屋子有人沒人,他有可能感受不出來的,需要這麼大動作張望。
了空當然不會是在找人,有人在附近偷聽,能不知道嗎?有些東西可不是那麼容易察覺出的。神識散播出去,沒有感覺到被任何東西監視,他這才正色道:“我想你們也應該知道南邊那個小漁村,也就是貧民區的事了。”
燕若夢立即來了興趣,道:“你要讓我們去消滅殭屍。”即使他不提起,她也打算去那邊瞧瞧了。
然而,了空卻微微搖了搖頭:“相反,我要你們別去,這件事交給我。”
燕若夢又嚷起來:“哦,你是來同我搶生意的,就知你不安好心
。”
了空笑了:“我倒想問你,你說的生意,誰請你去,誰給你打賬,政府嗎?”
燕若夢一仰頭:“廢話。”
了空淡淡的道:“你爲何不想想那是什麼地方,那是一個給遺棄之地,那兒的人也是給拋棄之人。”
燕若夢辯道:“那又怎樣,那裡始終是這島的土地,這島的居民。”
了空道:“不錯,正因爲如此,政府一直以來都想整治它,試想想,若是那兒出了殭屍,而且是很多,你覺得會怎麼對付它,很可能會派一支裝甲軍將那兒移爲平地。”
燕若夢“哼”了一聲:“如果機槍大炮可以殺得死殭屍,還要我這麼辛苦修煉幹嗎,我直接給他一枚炮彈。”說着就對凌天恆揚了揚下巴。
凌天恆無視她的挑釁,對了空道:“就算那兒出了很多殭屍,也並非所有人都是,若是那樣,豈不是要傷害到無辜了。”
了空嘴角一揚,道:“你活了那麼多年,經歷了那麼多的朝代,難道還看不清,要成大事,必會流血,又哪有什麼無辜有辜。”
凌天恆沉默了,其實他也清楚明白,只是心裡仍有一絲的奢望。千百年來人類一直制止以殺止殺,可最終解決問題的,依然是以消滅爲主。所謂的平等,所謂的仁義,不過是站在高處的人不想被光芒刺傷罷了。
了空見兩人都不太相信,而自己又不想說那方面的話題,轉而道:“就算政府會派你們去,你們又有多少勝算,你兩個當然不會有事,但其他人呢,你們又能否保證他們的安全。”
燕若夢不滿了,努着嘴道:“喂,這麼看不起我,你以爲我教出的都是廢物嗎?”
“非也,我沒這個意思,只是你們有沒想過這段時間發生的事,都是有人在背後操縱的。”
燕若夢與凌天恆對望了一眼,與他們猜想的一般,看來此事十有八九沒錯了,急問:“你知道是誰?”
“不知
。”
燕若夢睥睨了他一眼:“有無搞錯,這也不知道,你不是很會算的嗎?”
“說來慚愧,那人的功力在我之上,每次欲行推算都讓對方發現而打斷。”
燕若夢凌天恆兩人又對望了一眼,心中暗想,那會是誰,爲何要對付他們。既然這麼厲害,爲何不直接來找他。
燕若夢瞪着凌天恆:“喂,是不是你以前的仇家。”
凌天恆一愕,想了想,便搖頭否定:“我可沒得罪過誰。”
“哼,你得罪了人都不知道。”
“我倒覺得是你的仇家多點,對方極可能也是殭屍,而你卻是……”
燕若夢氣道:“像你這些殭屍就應該見一個殺一個,見兩個殺一雙,免得留下來搞風搞雨。”
凌天恆白了她一眼:“可惜你沒這個本事。”
燕若夢圓睜着雙眼:“你是不是想找打。”
了空看着兩人只覺好笑,這是不是叫做冤家不聚頭,忽地他又想起自己心裡那個人,不禁覺得黯然,把手一擺:“你們要打我也不攔了,但且待我把事情說完。”
凌天恆打了個手勢:“請說。”
燕若夢惱道::“喂,你這和尚說話能不能一次說完,要知道我的時間是很寶貴的。”
了空無奈地望向凌天恆,後者對他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也拿她沒辦法。
燕若夢瞧着兩人,怒道:“喂,你說不說的,兩個大男人眉來眼去的,惡不噁心。”
什麼?眉來眼去?那兩人差點沒氣暈過去。
好,忍了,不與你這小女娃計較。
了空整理了一下思緒,才道:“那些殭屍是有人刻意安排的,目的就是要引你們過去
。”
燕若夢不屑的道:“弄得那麼多,量他等級也不高。”說到這,突然她臉色一變,周郅斌是紫眼殭屍,不會是他弄出來的吧,不由得低呼起來:“難道是他?”
凌天恆先是一愣,但馬上就知她說的是誰,神色不由得一黯。
了空微微搖了搖頭:“不會是周郅斌,我覺得他很有可能是那個人的一個棋子,目的就是……”說到這,他不再說下去了。因爲每個人都明白,燕若夢給他還魂續命,那他在她的心目中又是多麼的重要,而此時的他卻成了殭屍,那燕若夢心裡又是多麼的難受。雖然她一臉的毫不在乎,但彼此卻是心照不宣。
了空望着兩人,心中暗歎,世上最難以捉摸的便是感情,它不知何時會出現,亦不知能存在多久,若然看不清就會困惑一生,正如自己一直被其糾纏,可是現在並不是談這些的時候,他輕輕咳了兩聲,將另兩人的意識拉了回來,他緩緩地道:“我擔心的不是那些殭屍,而是最終的目的。”
燕若夢立即嗤之於鼻,不屑的道:“不就是想蟻多咬死象嘛。”
了空道:“就怕要咬的不是大象,而是小象。”
燕若夢愣了一愣,脫口而出:“g01?不是吧,這麼看得起他們?”說到這,她恍然大悟的樣子:“我明白了,他是想削弱我這邊的實力,到時候剩下我一個就好對付了。”還以爲會遇上一個厲害的對手,誰知卻是個陰險的小人,打心底的她開始瞧不起那個不知是誰的敵人了。
凌天恆聽她這麼一說,雙脣輕輕動了一下,想說什麼,但最後還是忍着了。
對待敵人千萬不可高估,要不然就會產生心怯,但更不可以瞧不起,要不然就會輕敵,這都是對敵的大忌。
了空當然也必須幫她糾正這種心態,他沒有板起臉來,只是似笑非笑的搖了搖頭道:“你以爲他真的怕了你,他這樣做,是要挑起你與那些隊員背後的勢力之間的矛盾。”
他這麼說也不無道理,試問一下,你身爲教官若是保全不了學員的安全,又憑什麼要別人相信你支持你,認爲你行。雖說意外難免,但是別人放心的將性命交託給你,你若然看不好,你良心上可過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