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火的表情看起來比芳芳還驚異,像囫圇吞下了一個大雞蛋似的:“譁——不是吧!竟然有這樣的好事,是誰這麼有膽爲民除害啊?簡直是我的偶像,崇拜萬分!”
芳芳:“就是就是!真的有人敢做這樣的事啊!剛纔我們上去看了一下,有幾個人的腳被扎傷了,米菲菲氣得臉都變形了,她把白學長找來告狀,說如果找不出犯人就罷演,然後又找來她的老公,又哭又鬧……”
旁人搶着說:“毛叢叢也氣壞了,說什麼要發動所有的人去查找犯人然後大卸八塊,還說這件事不許學生會插手,他老婆的事由他搞定,用不着別人出馬……”
“哈哈哈哈,真是有意思啊,那釘子怎麼就沒在米菲菲身上扎出個洞呢,最好毀容了最好!”花火笑得前俯後仰,一干人也跟着她哈哈大笑,全是幸災樂禍!
母狒狒別以爲有毛毛蟲撐腰,別人就真的不敢把她怎麼樣!這僅僅是開始,她花火可不是吃素的。毛叢叢要徹查犯人?啊,她敢幹壞事,就一定想好了對策!
她眼珠子轉了一圈,看到蘭妮正站在人羣之外侷促不安地扭着衣角,既插不進別人的對話也不敢對這樣可怕的事隨便發表意見。可憐的孩子。
她走過去,拍拍蘭妮的肩膀,把兩瓶礦泉水丟給她:“白學長正在隔壁教室練歌,你現在沒什麼事,送兩瓶水給他。”
蘭妮呆呆地捧着兩瓶礦泉水,手足無措:“我……我我送過去?這……這樣……不好吧……”
花火瞪她:“有什麼不好?你有非典啊,碰不得人嗎?現在,馬上,給我去!”
她完全明白了,這小妮子呆在她身邊的唯一價值就是讓她欺負,爲她跑腿。
蘭妮一臉難色,左看看,右看看,又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着花火。當確定花火絕對不會改變主意後,她抽了抽鼻子,腳步沉重而緩慢地走向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