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火一時間無言以對。
學校久不久都號召學生捐款救災做好事什麼的,每次都是學校採取行政手段,她才捐錢。這一次,如果生病的人不是親近的人,如果要籌錢的人不是風遠徹,她大概也不會捐的,甚至連問都懶得問,雖然她並不缺錢。
沉默了一會,她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繼續找人捐款,找得一個算一個,存得一分算一分,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要不要找學生會發捐款通知?強行要求每個人捐款。”
風遠徹搖搖頭:“不會有用的,學生會以前發過那麼捐款號召,效果都不好。就算強行要求捐款,別人不捐你又能怎麼樣?就算人人都捐了,又能湊到這麼錢嗎?現在學生會搞這麼多事,蠻多人對我們有意見,這時候做要求恐怕會遭到反對。”
花火磨牙,心裡暗道,難道就這樣束手無策嗎?看到自己的同學患了絕症不出手捐助,還算是人嗎?(自動忽略自己的歷史)
操場上,很多人在跑動,有踢足球的,有打籃球的,有打乒乓球的,有在跑步的,有在玩單槓雙槓的,個個都精力充沛,身體活躍。如果阿福不能動手術,年紀小小就將沒有機會享受這一切的,想想蠻殘忍的。
不就是缺錢嗎,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會是難到無法解決的問題,花火深信這一點。
她藉機拍拍風遠徹的肩膀,站起來:“我看只有要大家捐款這個辦法了,捐得多少算多少,反正我們儘量要大家多捐點,不肯捐的,哼哼,”她的眼裡閃過一抹兇光,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我就要他好看,明的整不了,我私底下整死他,哼哼!”
風遠徹側過臉來,微微擡頭,臉上的笑容有點古怪,似乎既無奈又欣賞。眨了好幾下眼,他才呻然道:“這種話虧你說得出來,也不覺得慚愧的。”